“小姐,允王求見”
“哦?五弟來了??煨??!睔W陽頌看了一眼萊茵梓榮,若無其事的說。
“皇兄,皇嫂?!睔W陽彥叫道。
“阿彥怎知我在皇后這兒?!币姎W陽彥不語,歐陽頌又說:“莫非阿彥是來找皇后?”歐陽頌開著帶醋的玩笑,其中夾雜著些許不易察覺悲情。歐陽彥和萊茵梓榮一驚,莫不是察覺了些什么。
“臣弟是來找皇嫂商討婚事的。”歐陽彥擔心被識破,立刻做出解釋。
“此事便全權(quán)交給本宮吧,允王大可放心?!比R茵梓榮也隨之附和道。
“既然如此,那臣弟便告退了?!?p> “綠煙?!?p> “是?!?p> 綠煙將歐陽彥送出宮,說:“王爺若是喜歡我家小姐,日后,你們之間就該保持一些距離。如今,已不是當初。您也該是有家室的人了,你們,注定無緣?!?p> “我知道。你回去吧,我先走了?!?p> 看到歐陽彥落寞的背影,綠煙鬼使神差的開口:“當年,您若是晚走一步,便不會是今天這般模樣。不是小姐背叛您,而是形勢所迫。她那樣說,是想您忘記她?!?p> “如若能忘,又怎會等到現(xiàn)在。”歐陽彥自嘲道。
不遠處的御花園
“這一切又能怪誰。她也是受害者。我將一切都歸咎在她身上,不就是因為我喜歡阿彥嗎?可她才是最慘的。為自己愛的人賜婚,全家被滅們,唯一陪著自己的還是自己的仇人。”司徒馨怡注視著,自言自語道。而蘭蘭卻都聽到了。
“小姐,您還是在意萊茵小姐。嘴上說著絕交,可還是關(guān)心她?!?p> “她什么都沒做錯。他和阿彥兩情相悅,是皇上將他們拆散。對了蘭蘭,你想辦法去幫我查查‘蝶宮’。”
“‘蝶宮’?就是當年...”
“對,萊叔為什么要那樣,他雖然不關(guān)心萊茵梓榮,但那始終是他女兒?!闭f完,司徒馨怡遙遙的望向遠方...
未央宮
待歐陽頌離去后,萊茵梓榮拿出父親臨死前交給她的令牌,“綠煙,你說,蝶宮是誰,為何爹娘拼了命的保護他。這令牌又有何用?!?p> “小姐,你說,有沒有可能蝶宮并不是人,而是個什么組織。就像是寒殿?!?p> “組織?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p> “小姐,您這不是為難我嗎!要不,我們?nèi)枂柣噬稀!?p> “算了,我們自己查吧?!?p> “哎!”綠煙嘆了口氣,萬事,只要提到歐陽頌就是這樣。
綠煙剛要出去卻聽到萊茵梓榮叫:“綠煙,幫我把我從府中帶出來的琴拿來?!?p> 綠煙一聽樂了,自從半年前入宮以來,萊茵梓榮的生活就好似一灘死水,今日突然想起彈琴。于是,她立刻去取來。
“小姐,琴?!?p> “綠煙,你知道嗎,這琴,是我娘最喜歡的。她最愛聽《彼岸無煙》?!?p> “《彼岸無煙》?我怎么沒聽說過?!?p> “你當然沒聽過了,這《彼岸無煙》是我娘的娘家自創(chuàng),向來傳女不傳男。而這【彼岸琴】也是我娘的娘家所傳。【彼岸琴】彈《彼岸無煙》。雖然我也不曾聽過我娘彈奏,但我娘讓我背過樂譜,今日,我便奏與你聽?!比R茵梓榮輕笑著說。
“【彼岸琴】彈《彼岸無煙》?是這琴只能彈這一首曲子嗎?”
萊茵梓榮輕笑:“恰恰相反,這琴可以彈任何曲子,而這曲子只能由這琴彈,這樣,才能發(fā)揮它的美妙之處?!?p> “哦,懂了。那你彈吧?!?p> 萊茵梓榮把手放在琴上,緩緩勾起琴弦。她的手很好看,白白嫩嫩,又細又長,很適合彈琴。綠煙以為這曲子似涓涓細流,卻不想竟如此激蕩。
聽著聽著,綠煙感到自己像跌到一個無底洞,腦袋昏昏沉沉的,她在無止境的下落。萊茵梓榮出神地彈著,突然有針飛出,好在歐陽頌出現(xiàn)的及時,把綠煙拖到一邊。萊茵梓榮吃驚的看著自己的手,又看看眼前靜靜地放在桌上的琴。呆呆的說:“原來是這樣,我懂了。”
看到射在門框上的針。門框被射穿了,周邊全部腐爛。
歐陽頌也為之一振:“這便是‘蝶宮’的勢力?!?p> 萊茵梓榮回過神來,看到在歐陽頌懷中昏睡的綠煙,立刻撲過去:“綠煙,綠煙。”沒聽到回應,萊茵梓榮沖著門外就吼:“來人,喧太醫(yī)。”
太醫(yī)診斷后
“回皇上,皇后娘娘。她不過是被催眠了。數(shù)日后會醒來的?!?p> 聽太醫(yī)說數(shù)日,萊茵梓榮揪起太醫(yī)的領(lǐng)子怒斥:“什么意思?就是催眠,怎需數(shù)日,說,你是不是她們派來的。半年來我從未與她們爭奪過什么,為什么她們要這樣對我,為什么...”
察覺萊茵梓榮失態(tài),歐陽頌將她圈在懷里,遣退太醫(yī)。待萊茵梓榮平靜下來后,他聽到她說:“綠煙是我唯一的親人了,如今卻是我害了她?!?p> 萊茵梓榮的聲音略帶哽咽,這讓歐陽頌不知所措,只能安慰:“沒事的,小榮,她會醒來的?!?p> “真的嗎?”
“嗯!”看著萊茵梓榮說話的樣子,小心翼翼,就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哦,對了。你剛才說你明白了什么?”
“我娘讓我背譜子的時候告訴我只能在危險時彈,當時我很好奇,可我娘什么都不說。皇上,您所說的‘蝶宮’是什么?”
歐陽頌沒想到她會這么直接的問,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有時候,知道太多會有危險?!?p> 聽到回答萊茵梓榮心中有些失落。只是簡單作答:“嗯,知道了?!?p> 看到萊茵梓榮失落的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就找借口離開了。
“貴妃娘娘駕到~”隨著公公拉長的聲音,司徒馨怡緩緩走來。
“臣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彼就杰扳I碚f道。
“你居然給我請安?”萊茵梓榮語氣輕快。
沒等萊茵梓榮赦免,司徒馨怡自己就起身坐下了?!案以谖疫@兒如此放肆的,怕是只有你一個了。”
“允王大婚,你全權(quán)負責,綠煙又昏睡不醒。身邊不能沒有個得力又可以信任的人。蘭蘭給你。你已經(jīng)事不關(guān)己半年了,也是時候該發(fā)揮你皇后的作用了。后宮佳麗三千,不是人人都能踩在你頭上。若非要說誰能欺負你,唯有我?!?p> 聽到司徒馨怡說的話,萊茵梓榮輕笑,“馨怡,謝謝。”
“綠煙為何這樣?”
“我也不知道?!笨戳丝刺稍陂缴系木G煙,萊茵梓榮惆悵的說。
剛回到,歐陽頌就召見了剛才的太醫(yī)。“就是被催眠而已,怎么會需要數(shù)日才醒?!?p> “回皇上的話。您可曾聽說,十幾年前,江湖上有一對‘赤蝶夫婦’。女的號稱‘蝶戀花仙子’。她有一琴,名為【彼岸琴】,她擅彈一曲,名為《彼岸無煙》。此琴此曲搭配,是世間至毒武器?!?p> “為何說是‘至毒武器’?”
“回皇上。此曲可催眠,此琴內(nèi)有暗器。暗器上有劇毒,此毒唯此曲可解。所以,此琴此曲不可分離。還有,它們的威力是根據(jù)彈奏者的內(nèi)力深淺來說。”
“好了,朕知道了。你下去吧。”太醫(yī)退下后,歐陽頌不自覺的走了神:‘蝶宮’,那到底是怎樣的存在。這個神秘的組織對大明的威脅太大了。若是他們反抗,我們怕是只能坐以待斃了。小榮,我想知道你到底多厲害。多深厚的內(nèi)功才可將門框射穿。我想了解你。也許,盲目不一定就代表安全。你有權(quán)知道一切,這樣,你才能做出不讓自己后悔的決定。歐陽頌靜默片刻后,向著外面走去。
而另一邊,蘭蘭也有了消息。
“小姐小姐,知道了知道了?!碧m蘭慌慌張張地跑進屋?!靶〗阒懒?。”
“知道什么了?”
蘭蘭喝了點水,開始說起“我今天出宮去采辦,抽空去打聽了一下,沒人知道,可就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看到宮外一個糧店里...”說著,蘭蘭悠悠的想起中午的事。
萊計糧店里
“方才那可是《彼岸無煙》?”
“當然是了,不然這些蝶為何如此激動。若不是聽到主人的召喚,它們可懶得動?!?p> “那我們要不要進宮看看?!?p> “我看算了吧,那皇帝可是個癡情種,怎會忍心讓宮主受難。而且,當年我們替先帝奪取江山后就隱世了。世上除了老一輩人,有誰知道我們的存在。這樣貿(mào)然出現(xiàn),怕是皇帝以為我們要造反,那宮主可就危險了?!?p> “可《彼岸無煙》一旦響起,宮主必定有難?!?p> “放心,宮主要是出事,鑰玥不會遲遲不動。這代宮主,不問世事,怕是她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也許,她只是懷念舊宮主,隨手彈彈?!?p> “但愿吧。這幾天我們都小心點?!?p> “嗯!”
“那毛頭小子,想我們當年陪先帝打天下的時候還沒他呢?!?p> .........
蘭蘭將一切都告訴了司徒馨怡,又補充說:“后來,我又問了一些老人。他們都面露懼色,只怕,這‘蝶宮’不是什么好惹的。
“你可聽到他們說的宮主是誰?”
“沒有。不過,從他們的話語來看,八成是萊茵小姐?!?p> “是啊,皇上所癡情的,不正是萊茵梓榮嗎。”聽蘭蘭說是萊茵梓榮,司徒馨怡站起,在房里走著分析。
而未央宮
“所以,‘蝶宮’果真不是人?!比R茵梓榮聽完歐陽頌的話,平靜的作出總結(jié)。原來,如她料想的一樣,她和‘蝶宮’果真有著莫大的聯(lián)系?!澳乾F(xiàn)在,皇上打算如何?”
“什么如何?!?p> 萊茵梓榮長舒一口氣,下定決心,把袖口緊握著的令牌拿出來:“現(xiàn)在看到了,我就是你口中失蹤的宮主,你打算如何處置?”萊茵梓榮盯著歐陽頌,既平靜又無辜,甚至嘴角上揚,略帶微笑。可就是這樣的她,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就好像死神一般。和當初比起來,那時候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歐陽頌被問住了,張了張口不知該說什么,就在萊茵梓榮打算開口時,歐陽頌的聲音傳來:“我是你丈夫,也是天下的皇上...但...在做好天下的皇上之前,我是你的丈夫。一個自私的愛著自己妻子的丈夫。不能給你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已經(jīng)是對不起你,所以...”
“不用說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看到萊茵梓榮疲憊的樣子,歐陽頌起身走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