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并沒有來得及想,整個人則徹底進(jìn)入無思無想的狀態(tài),第二日,大太監(jiān)推門而入,當(dāng)看到皇帝竟然進(jìn)入玄奧無比的修行狀態(tài),他也是大吃一驚,蘇遮所設(shè)下的陣法不僅僅讓人占時失去修為,也會讓人根本無法修行,而如今皇帝在皇宮內(nèi)踏上修行道路卻著實(shí)讓他感覺蹊蹺萬分。
早朝之前,大太監(jiān)高宏找來大將軍葉止和丞相王夫之,葉止見狀,也只好對大太監(jiān)高宏道:
“就說皇上身體欠佳,今日不可早朝?!?p> “也只能這樣了,不過圣上留下了六道圣旨,讓老奴在朝堂之上宣讀,老奴是讀還是不讀?!?p> “是關(guān)于什么?”王夫之聽到圣旨,也連忙詢問,這高宏露出一絲憂色對其道:
“圣上欲要組建降仙司,用以管制天下修行之人,四道圣旨皆為給予大祭酒與主祭,還有一道是讓大將軍您重新掌控龍騎軍,而最后一道則是少將軍與平樂公主的賜婚。”
“前五道圣旨可宣,至于第六道,還請高公公等陛下蘇醒之后再宣讀,若陛下怪罪,就讓葉某人來承擔(dān)就好?!?p> 葉止其實(shí)早就得到葉奴的消息,對于降仙司,他自然是贊成,唯一害怕的莫不過于自家侄兒最終想要的是什么。
朝堂之上,百官等了許久卻不見皇帝早朝,一時間百官紛紛議論紛紛,這時候高宏大太監(jiān)讓一位宮女抬上托盤上來,上面五卷圣旨讓文武百官都有些發(fā)愣,皇帝沒來,卻有五卷圣旨到達(dá),這難免讓人想的太多,莫非局勢已經(jīng)變了。
七皇子抬頭看向高宏,臉上則露出一種疑惑,上面的圣旨究竟是什么,父皇為何還不來?
“圣上昨夜偶感風(fēng)寒不便早朝,不過卻讓老奴帶來五卷圣旨?!?p> “父皇到底怎么了?”七皇子臉色有些慘白,不知為何,他總有種不祥的預(yù)感,而太子李落炎也流露出疑惑神情詢問道:
“高公公,父皇可否準(zhǔn)許我等看望?”
“可,不過圣上只想見太子殿下,他人一律不見?!?p> 說完這句話,高宏則打開一卷圣旨,所給的正是七皇子李落塵。“七皇子聽旨。”
“兒臣在?!?p>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封七皇子李落塵為長陽侯,休職龍騎,任職降仙司主祭,欽此。”
“這,真的是父皇的圣意?”七皇子李落塵有些不敢置信,他剛剛將龍騎軍駕馭,根基為穩(wěn),他的父皇便要他去一個什么降仙司,這究竟是何意?
“七皇子殿下,此乃圣上親書,您可看一看。”
李落塵打開圣旨一看,上面字跡與神韻果真是父皇所書,一時間他也只好行禮:
“兒臣接旨?!?p> 見七皇子接旨,高宏則陸續(xù)宣讀了剩下的幾個圣旨,大將軍重管龍騎軍、鎮(zhèn)神侯與玄關(guān)侯同為主祭,當(dāng)百官還不明白這降仙司是什么的時候,高宏則將給葉奴的圣旨宣讀:
“鎮(zhèn)北侯葉白接旨?!?p> “臣在?!?p> “奉天承運(yùn),皇帝詔曰:今天下修士云集,降世者千百,朕觀心憂,特設(shè)降仙司總管天下修士,藥物司、修士司、宗教司皆列為齊下,降為府。封鎮(zhèn)北侯葉白為降仙司大祭酒,天下修士魁首,其余諸主祭以及三部協(xié)同大祭酒處理修士之事,欽此?!?p> 葉白面無改色的從高宏手中接過圣旨,而另一邊的七皇子則氣的拂袖而去,很明顯,皇帝的決定讓他非常惱火,皇帝寵幸太子也罷了,現(xiàn)在連葉白也騎在他的頭上,如何能忍,七皇子離去,而太子李落炎則明白這是皇帝和葉白單獨(dú)談的結(jié)果,而文武百官中,親近七皇子的兵部尚書陳玄風(fēng)也詢問高宏道:
“還請高公公讓我等看一看皇上,降仙司這等事怎會如此草率便確定?!?p> “是啊是啊,皇上偶感風(fēng)寒,我等作為臣子也心疼不已,只是這降仙司的出現(xiàn)太過于兒戲,還請高公公讓我等親自面圣問個清楚。”盧尚書也跟著附和,這種事情也未免太過于突然了,一場晚宴竟然讓葉白成為一司之主,總管昔日三司,連他們結(jié)交的七皇子也成了這葉白的下屬,這真的是十分荒唐。
“二位在大殿喧嘩,可把圣上放在眼里?”高宏原本笑臉變冷,這時候陳玄風(fēng)才想起這高宏乃是一位絕世高手,被大劍師降服才成為宮內(nèi)一位大太監(jiān),縱然高宏在這宮內(nèi)無半點(diǎn)修為,但是高宏的臉色讓陳玄風(fēng)嚇得退卻數(shù)步,然后則惱羞成怒拂袖而去,當(dāng)陳玄風(fēng)離去,這大太監(jiān)高宏則又恢復(fù)的笑臉對文武百官道:
“諸位有事便交與丞相與太子殿下,無事便暫且退朝吧。”
這句話一出,只有少許幾人拿著奏章遞給王丞相,而其他人則陸續(xù)退去,而身為降仙司司主的葉奴也提前離去,在路上遇到還沒離去的盧尚書,他則笑著問道:
“尚書大人已經(jīng)年老,不知可否考慮貴公子前程?”
盧尚書聽到這話身體很明顯的一顫,他見是葉奴也是大吃一驚,他拱手行禮道:
“恭喜侯爺了,我恐怕真的老了。”
“嗯,我與貴公子有點(diǎn)交情,若是大人有意,便讓貴公子來我降仙司便好,人嘛,總不能在一顆樹上吊死?!?p> 葉奴帶著淡淡的笑意,但對于盧尚書來說確實(shí)一種恐怖,他不明白這個小子短短數(shù)日,便成功獲得皇帝信任,難道是與那禮物有關(guān)?盧尚書不敢再想,孤身一人走出宮門,葉奴停步,轉(zhuǎn)身則看到一位穿襦裙的少女正在看著自己,他也只好走了過去問道:
“之之,你怎么來了?”
“我父皇到底怎么了?”
“沒事,我們?nèi)e的地方說吧?!?p> 在桃花園中,葉奴與李之之并肩而行,兩人走到一處湖邊,葉奴才開口道:
“我給皇上煉制了蘊(yùn)含抵御陣法的小長生丹,皇上未上早朝,只怕是服用了,如此看來,皇上知道自己的壽元并不充分?!?p> “父皇吞服了丹藥會踏上修行的道路?”李之之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葉奴,一面是自己的父皇,而另一面是自己的義兄,她真的不知道該不該信。
“對的,我想三日之后,皇上便會醒來,到時候他便是一位大宗師層次修士。”
葉奴說完這一句話之后,天空突然響起一聲炸雷,他看向天空,只見烏云都朝著長安城靠攏,一道道因果進(jìn)入宮城,一時間赤方也算是明白為何皇帝難以修行,這因果會吸引前所未有的天劫,到時候他也只能借助長安城的陣發(fā)來地獄,當(dāng)然,更主要的還是他所具備的超脫與天罰兩大意境。
桃木之下,李之之伸手抱住了葉奴,她還是選擇了相信,擁抱了之后,李之之便朝著未央宮的方向緩慢走去,看著李之之的背影,葉奴也莫名感到一些愧疚,李之之可以為自己做到盲目相信,可是他卻并不能保證是否會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