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旅館里安置下來。
吃了頓午飯。
女巫巴拉,就有些閑不住了。
直接帶著上,離開旅館。
至于雅雅跟薇薇兩女,則被留在了旅館,并沒有外出。
這讓上意外之余,隱約察覺到,巴拉這個女人,大概又要搞事兒了。
所以不帶雅雅跟薇薇,反而是好事。
而上跟著女巫巴拉,在霍爾小城的大街上,逛了一陣后。
突然,很莫名的來到一處禮堂。
而這片禮堂的范圍不算大。
最多能容納百余人的樣子。
但現(xiàn)在卻頗為熱鬧。
幾乎坐滿了人。
一位頭發(fā)斑白,年紀五十、六十歲的老人,正在在禮堂的最深處的講臺上。
講說著什么。
并且看不少人聽得認真的樣子,顯然,老人講的東西,很有干貨。
這就讓上來了些興趣。
只是,在聽了幾句之后。
上的瞳孔,頓時變成了蚊香狀。
完全暈了。
畢竟,老人所說的什么慣性參照、什么反作用力…
雖然單獨聽起來,上能明白,可當這些詞語,組合起來之后。
上就蒙圈兒了。
而一旁的女巫見狀,輕蔑一笑。
“不學(xué)無術(shù)的家伙。”
不過幸好的是,老人的講演很簡短。
只是將他所發(fā)現(xiàn)的一些問題,與正在研究的事項,簡單的向眾人普及了一下,就從講臺上下來,將講臺讓給下一位。
這讓上稍微的松了口氣。
不過,等在講臺下的,下一位,卻并不如剛才的那位老人般,上了年紀。
而是一位看上去,二十七、二十八歲的青年。
并且模樣頗為邋遢。
一頭及肩的頭發(fā),隨意的披散著,甚至還有不少,連成了糾兒。顯然非常疏于打理。
但正是這個樣子,卻讓他看上去,頗為專業(yè)。
并且就連禮堂內(nèi)的聽眾們,也有不少將注意力投注過去。
而邋遢青年走上講臺,將手中散亂的資料,分門別類的擺在講桌上。
環(huán)視眾人后,緩緩開口道:“我叫阿約?!?p> 而說完這句自我介紹后,青年突兀的沉默了,又片刻后才又開口道:“不知道大家是否注意過,神明是什么?或者說,神明到底是以怎樣的狀態(tài)存在的?”
聽到邋遢青年阿約的話。
禮堂內(nèi),頓時一片轟然。
神明?
我的天!
竟然有人妄圖研究神明?
但正是這種禁忌的話題,讓原本對邋遢青年不怎么在意的聽眾,也將注意集中過來。
準備聽一聽,青年的見解。
而上聽到邋遢青年的引言,頓時一愣,扭頭看向女巫巴拉。
這個女人,知道,或者說,預(yù)知到了,這里,會有這樣的話題進行么?
但,這樣的話題,對這個女人,又有什么意義?
畢竟,這個女人可不止一次的直面神明了。
而邋遢青年,并不會因為上的疑惑,停下他的講述。
并且隨著他的講述。
禮堂內(nèi),漸漸安靜下來。
幾乎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聽講。
畢竟,邋遢青年所講的東西,是他們沒有想過,也不敢想,不敢猜測的事情。
就連上,在聽了一些內(nèi)容后,也不由側(cè)耳聽了起來。
“神明,究竟是什么狀態(tài),又或者說,祂們?yōu)槭裁茨軌蛴郎凰滥???p> “我根據(jù)一些資料與文獻,做出了如下的幾種猜測。”
“一,祂們,已經(jīng)不再是任何種類的生命體,而是將自身的存在,以血肉等種類的實體,轉(zhuǎn)變?yōu)榱四芰繕?gòu)成的虛幻之軀……”
“第二種,則是祂們還擁有著血與肉,但卻已經(jīng)不再是普通的血肉,而是經(jīng)過了相當程度的升華。畢竟,神明都擁有著,遠超我們想象的神力……”
“第三種,神明,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寄生在我們?nèi)祟愓麄€族群之上……”
青年的講述,干巴巴的,沒有任何的感情起伏,也沒有什么過硬的證據(jù),并且每當講到,他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猜測時。
總是有著大量的,我想,我覺得,我猜的詞匯。
但就算如此,還是讓不少聽眾,聽得驚心動魄。
畢竟談?wù)摰膶ο?,可是那至高無上的存在。
只是同樣,卻也有不少聽眾的臉上,流露出憤怒的神色。
因為,他們已經(jīng)向神明奉獻了自身的信仰。
所以邋遢青年此刻的言論,無疑是瀆神之語!
而上聽了片刻后,小心翼翼的湊到女巫的耳邊,輕輕問道:“他說的是真的么?”
這近乎調(diào)戲的做法,女巫卻并不在意,畢竟以前,兩人比這親密的多。
不過,女巫卻也沒有回答上的意思。
依舊安靜的坐在那里。
仿佛一切都跟她無關(guān)。
而這樣的表現(xiàn)。
看在上的眼中,讓他暗自提起戒備。
畢竟外出的時候,沒有帶上雅雅跟薇薇,上就知道,這次外出,肯定不會平靜就是了。
尤其邋遢青年又如此大膽的,談?wù)撋衩鳌?p> 所以會在這里出事兒的可能,高達八成以上。
而就在上如此想的時候。
本來關(guān)閉的禮堂大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一個身著白色制式禮服的,面容剛毅的三十余歲的金發(fā)男子,緩步走了進來。
男子神情肅然,走路時目不斜視,氣場極強。
而看到男子,不少人的神色大變。
但剛才在邋遢男子,談?wù)撋衩鲿r,臉上流露出憤怒之色的人們,臉上卻流露出笑容。
因為,神的騎士。
來了。
而金發(fā)男子走入禮堂后,直接一步步的,走到講臺之前。
仰視著,站在高高的講臺上的邋遢男子。
“剛才你所講之言,能再給我講述一遍么?”
“當然可以。”邋遢男子阿約,完全看不懂現(xiàn)在的氣氛,直接將他說的,他對神明的猜測,簡單的復(fù)述了一遍。
而隨著“第三種,神明,以某種特殊的方式,寄生在我們?nèi)祟愓麄€族群”這個猜測只說了個開頭。
金發(fā)男子的臉上頓時涌現(xiàn)出憤怒之色。
“如此瀆神之語,如此蔑視吾主,我將于此,給予你審判!”
說著,金發(fā)男子直接伸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仿佛下一刻,就要讓邋遢男子血濺當場。
但卻無人敢于阻攔。
畢竟,向神奉獻了信仰的人,不會為一個瀆神者求情。
而其他的人,也畏懼眼前這位神騎士,唯恐也將他們當成瀆神者斬殺,更不會說些什么。
只是,就在金發(fā)男子抽出劍鞘中的鋼劍,如風(fēng)般的斬擊,揮舞而出。
即將劈中邋遢男子的脖頸時。
突然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