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曲,是你啊,你怎么也笑得這么大聲?我可沒點你的笑穴啊!”秦雙笑著迎了上去,他倒是沒想到滕曲也會過來觀戰(zhàn),因為之前他想請滕曲吃飯卻沒有找到人。
滕曲手里捧著不算薄的一沓銀票,笑得合不攏嘴,道:“看,二百兩銀子,這都是你的功勞,今晚咱哥倆上集香樓好好搓一頓去!”
秦雙這時才注意到滕曲身后好幾個人,都是一副欲哭無淚,垂頭喪氣的表情,不禁也是笑道:“你這是下注押我贏了?”
“一賠二十??!”滕曲一邊笑一邊卻嘆氣,道:“真是可惜了啊,我掏空了身上也只有十兩銀子,要是有個一百兩銀子,我現(xiàn)在可就是個小富豪了!”
秦雙并不知道自己的賠率竟然這么高,聽滕曲一說,他立刻就知道自己是多么的不被人看好。不過同時他內(nèi)心也是感到一陣的感動,自己的贏面這么低,滕曲竟然還愿意拿出全部身家來押自己贏,雖然是在賭,但要下這個注還是需要很大的決心的,至少說明滕曲是愿意站在自己一邊的。
那幾個哭喪著臉的弟子,想必是被滕曲這一押注,最后輸?shù)眠B底褲也不剩了。
“大哥!你不愧是我的大哥!真是太厲害了,哈哈哈!”高大壯實的戴雷大笑著向秦雙沖了過來,一路撞飛了好幾個來不及躲閃的人,張開黑熊般的兩條臂膀就要來抱秦雙。
秦雙微笑閃身,戴雷沒抱到秦雙,卻把滕曲摟了個滿懷。
“嗷……”滕曲毫無防備之下,莫名其妙的眼前一黑,同時又聞到一股不太好聞的體味,差點窒息,嗷的一聲慘叫了出來,拼了命才掙脫出來,這才看清楚眼前抱了自己的人,只覺得一陣陣的惡心反胃。
秦雙拍不到戴雷的肩膀,拍了拍他的手臂,道:“多謝你了戴雷兄弟,難得你專門跑來為我加油助威?!?p> 這時衛(wèi)天也帶著南蓉一起走了過來,對秦雙抱拳作揖,道:“秦兄,我要替我哥哥向你道歉,我哥哥那樣的做法委實不對?!?p> 秦雙見他語氣真誠,也是笑著擺了擺手,道:“人各有志,不必怪他,還是要多謝你們來支持我,確實夠朋友!”
說話間,周圍已經(jīng)有不少人圍了上來,向秦雙道賀。
“秦雙兄弟,在下隆弘,和衛(wèi)天他們一樣,都是鷹踞峰的弟子,初次見面,以后還要多多關(guān)照?。 ?p> “秦兄,在下羊巖,爍金峰弟子,杜季同那廝我一貫討厭,你今天教訓(xùn)他的爪牙,教訓(xùn)得好!”
“不錯,這些人渣,我簡直恥于和他們稱為同門,秦兄你今天的做法大快人心!在下狼居峰公西言……”
“哈哈哈,我盧河早就知道秦雙兄弟是個非常人物,果然沒有看走眼,秦雙兄弟,有空可來我冰霖峰做客,讓我們好好招待招待!”
這些平日里見了面都互相不認(rèn)識的各個山峰的弟子,突然之間都好像變得跟秦雙早就熟識了一般,一聲聲的噓寒問暖,稱兄道弟,同時還兼顧著罵杜季同兩句,主動的來跟秦雙套近乎。
秦雙微笑點頭,馬虎應(yīng)付,左耳進(jìn)右耳出,實際上他連一個名字也沒能記住。
這些人在他還是一個雜役弟子,生活落魄之際,沒有一個來跟他談交情,如今自己技驚四座,又做出對他們有利的承諾了,他們倒一個個都主動來談交情了。
可見這就是有實力和沒有實力的區(qū)別了,當(dāng)你沒有實力的時候,就算為人再好,也沒有一個人愿意接近你;當(dāng)你有足夠?qū)嵙α耍锌梢宰屓死玫拈L處了,就算你再不搭理別人,依然會有人想要認(rèn)識你,主動親近你。
這個世界便是如此的現(xiàn)實。
但是對秦雙來說,他更看重的是滕曲、丁小六這樣的患難之交,以及戴雷這種重情重義的朋友。
對于其他的這些突然出現(xiàn)的人,他根本沒想過多交往,因為他知道,這些人現(xiàn)在看起來跟他親熱無比,一旦到了利益相關(guān)之際,照樣也會反目成仇,比如衛(wèi)宇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幸虧他的弟弟衛(wèi)天不像他。
只不過在當(dāng)前形勢下,為了和杜季同的勢力抗衡,秦雙也不想過多樹敵,所以也沒必要得罪這些人罷了,虛與委蛇即可。
由于想要認(rèn)識秦雙的人太多,一下子就圍了個里三層外三層,戴雷和衛(wèi)天見和秦雙說不上話,也就匆匆告辭離去。而一些同樣也想認(rèn)識秦雙,卻擠不進(jìn)去的人,發(fā)現(xiàn)滕曲似乎和秦雙關(guān)系很不錯,便轉(zhuǎn)而跟滕曲套起近乎來了。
滕曲雖然之前不像秦雙那般落魄,卻也從來都不是那種引人注目的人,突然之間被人圍住,各種親熱、各種寒暄、各種熱情邀請,把他弄得有點受寵若驚和不知所措起來。
雖然他心里也明白這些人接近自己的目的其實是為了通過自己去接近秦雙,但這種被人當(dāng)做焦點的感覺還是讓他有些飄飄然起來,心里喜滋滋的想道,想不到跟秦雙做朋友還能有這般好處,看來以后要認(rèn)認(rèn)真真的抱緊這條大腿才行。
此時,顏春也好不容易的擠進(jìn)人群,擠到秦雙身邊,低著頭,臉帶嬌羞的說道:“秦師兄,我是顏春,你見過我的,就在集香樓上……對了,那個庚正信真是太討厭了,我一直跟他說,做人要本分,不要惹是生非,可他……”
她聲音甜糯,一邊說,一邊還有意無意的略為彎腰,她非常清楚,秦雙從這個角度完全可以看到她衣襟里的那一片雪白。
她也非常有自信,絕對沒有一個男人能夠抵擋住自己柔美的聲音和衣襟里的那一道令人無限遐思的風(fēng)景。
就算顏春不自我介紹,秦雙也認(rèn)識她,甚至還記得她在集香樓里,第一眼看到自己時說過的話,那口氣和表情跟現(xiàn)在可是大相徑庭。
秦雙不由得瞄了一眼臺上,庚正信已經(jīng)停止了狂笑,但是臉色慘白,面容扭曲,兩眼無神,依然還在抽搐。
這個女子漂亮是漂亮,可她之前和庚正信那般親密,現(xiàn)在不是去攙扶庚正信,卻跑來跟自己熱乎,秦雙突然感到一陣惡心,冷冷的說道:“你能離我遠(yuǎn)一點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