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紫涵!”當王帥脫口而出的時候,我驚訝地看到他眼神里閃過一絲詭異的東西,但很快就消失了。
“你這么驚訝做什么?難道你不知道嗎?”
王帥見我一臉驚訝,很疑惑地問我,我實在是糾結要說自己知道還是不知道呢?
如果說知道的話,那他要是問我怎么知道的怎么辦,要是說我不知道的話,那他又會相信我的話嗎?
“想什么呢?問你話呢?!蓖鯉浻檬种复亮宋乙幌?,繼續(xù)說道,“紫禹?你有在聽嗎?”
“我愣神兒了,你剛才說什么呢?”我回過神來故意問他。
“我是問你知不知道是紫涵?”
“什么是紫涵?”我回問了他一句,只見他一臉無奈,竟也不知從何說起了。
“你怎么回來了?不是在美國好好的嗎?”我岔開話題,不想他再說那視頻的事情。
“好什么好啊,哪里都不如我們金都好,我們金都要啥有啥……在金都……”我知道他又要開始說些有的沒的事情了。
“你還沒說呢,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彼氩黹_話題,卻被我機智地打斷了。
王帥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他突然抬起頭看著我,雙手握住我的手,深情看著我的眼睛對我說道:“紫涵,你原諒我吧!”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他,趕緊把手縮回來,又推了他一把,大聲對他呵斥:“我是紫禹!你腦子短路了吧!你看清楚了,我是紫涵嗎?”
我最討厭別人把我認成紫涵了,王帥肯定是故意的。
“我不是故意的,紫禹,對不起,我剛剛有些恍惚,突然感覺你就是紫涵,所以……對不起,紫禹?!蓖鯉浻行┦肿銦o措地繼續(xù)說道:“紫禹,你別生氣,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他一臉無辜地看著我,等待著我的原諒??此蓱z的樣子,我的火氣也消了一半了。
“算了算了,如果沒有別的事情,那我先走了。”我不耐煩地說。
我發(fā)現(xiàn)王帥這次回來,跟以前有很大不同,尤其他的眼神,總是隱隱約約流露出痛苦的樣子,我不想看見他這樣。之前聽蕭然說他在美國的時候還因為打女朋友被監(jiān)禁過,他變的太多了,讓我看不清。
“紫禹,你別走??!我還沒說完呢?!蔽艺酒饋碚?,王帥雙手拉住我的右手,抬起眼睛看著我。
最不能忍受他這樣看著我了,最終我還是妥協(xié)坐下了。
“你還要說什么?”我問他。
“你剛才不是問我為什么回來嗎?”王帥深呼吸一口氣后,頭轉向一邊,看著窗外繼續(xù)說:“是紫涵仔召喚我,所以我回來了?!?p> “紫涵召喚你?”
“對,我在美國的時候,突然有一天收到很多封郵件,發(fā)件人是一大串符號,還有數(shù)字什么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內(nèi)容只有兩個字,就是'回來'。一開始我沒有理會那些郵件,但是每天都會收到好幾百封,后來我就答復郵件問'你是誰?',那邊還是繼續(xù)發(fā)'回來'這兩個字,我再答復'你想干什么?',那邊還是繼續(xù)發(fā)'回來',連續(xù)好幾天,我的郵箱都快爆炸了,最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鬼使神差地答復了一個'好'字,沒想到郵件就沒再發(fā)了,消停了好幾天?!?p> “那后來呢?”我想起了之前我收到的那個“穿上它”的郵件,聽他這么說,完全有可能是同一個人發(fā)的。
“雖然那個發(fā)件人一直發(fā)'回來',但我并不知道回哪里,回復了'好'之后,那邊不再發(fā)了,我就把所有郵件刪了之后也就忘了此事了。
直到有一天晚上,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回到了之前我們一起住的別墅里,我走到了紫涵的房間,看見了小時候的紫涵,她牽著我的手朝客廳走去,走到客廳后,她往門口的方向指了指,我順著她手的方向看過去,看見了一個穿中式大紅婚服,還戴著蓋頭的人吊在那邊,它背對著我,頭耷拉在前面,看不出是誰,我便朝那邊走過去,想看看到底是誰,突然它轉過身來,瞬間移動到我面前,身邊的小紫涵把蓋頭一扯開,瞪大了眼睛的紫涵盯著我的眼睛,感覺她的鼻子都快碰到我的鼻子了,她面目猙獰,大聲對我吼道:'快回去!'
她撕心裂肺的聲音一下把我從睡夢中嚇醒了,醒來后我一身汗,我便去衛(wèi)生間洗了把臉,洗完后照鏡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鏡子上有兩個紅字'回來',當我再定睛一看的時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我正聽得入神呢,王帥居然問起我來,他這個情景跟我之前遇到的如出一轍,如果沒有猜錯,那鏡子里的人必然就是紫涵了,為了讓他繼續(xù)講下去,我迫切地問道:“你看到了什么?”
“我在鏡子里看到你媽媽。”
“什么?我媽媽?怎么會是我媽媽呢?”我猜錯了,但又不相信我猜錯了。
“對,是阿姨。然后鏡子上的紅字就消失了,阿姨也消失了。我想可能是我出現(xiàn)幻覺了,當我再次躺回床上,迷迷糊糊快睡著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大喊一聲:'快回來'。驚醒后我就不敢再睡覺了,那個聲音如此真實,分明就是紫涵的召喚。于是我連夜買了最早的機票回來了?!?p> 聽完王帥的描述,我已目瞪口呆。我看得出他現(xiàn)在有些后怕,在講的時候,臉上也看到了驚恐。
“那你現(xiàn)在住哪兒呢?還住那個別墅嗎?”
紫涵是在那個別墅里自殺的,雖然王帥看起來人高馬大,但是膽子還不如我跟紫涵,我想他應該不會回去住。
“我現(xiàn)在住在朋友那兒呢?!蓖鯉洿鸬?。
“那別墅那邊還有人住嗎?”
“我爸有時候會回去。阿姨應該沒有再回去過了,我之前回去過一次,就站在外面看了一下,沒敢進去,那次我還隱隱聽見屋子里有聲音?!蓖鯉浺贿呄胍贿呎f。
“什么聲音?”追問道。
“好像是小孩的聲音,你也知道那個別墅很偏,周圍沒什么人,我聽見聲音后,也沒敢進去看。后來我就走了,沒再回去過別墅了?!?p> “哦!那現(xiàn)在那個人還給你發(fā)奇怪的郵件嗎?”我想跟他確認這個郵件發(fā)件人是不是跟發(fā)郵件給我的那個是同一人。
“自從我回來后,就沒再發(fā)過了?!蓖鯉浫粲兴嫉鼗氐?。
“能給我看一下發(fā)給你的那些郵件嗎?”
“郵件我全都刪了?!?p> “那發(fā)件人的名字你還記得嗎?”我看著王帥,迫切的問。
“對!我想起來了,我拍過一張郵件的照片,你等等,我翻一下手機相冊?!蓖鯉浤贸鍪謾C,開始找那張圖片了。
“找到了!你看!”
王帥把手機遞過來,我一看,整張照片都是同一個發(fā)件人,發(fā)了好多封郵件,都是未讀,發(fā)件人為:救我果然不出我所料,就是它。
看完照片后,我問王帥:“你知道這串亂碼是什么意思嗎?”
“你知道?”王帥以一種不可思議的口氣問道。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