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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水滸

第四十一章 小諸葛一語道破,保正府密謀奪財

雙生水滸 仇和無雙 3257 2017-06-21 10:16:05

  書接上回,方正方臘兄弟二人到本鄉(xiāng)保正府贖回自家抵押之良田,卻偏生事端。究其原因竟是管家口中的常平新法,究竟這常平新法是何?如何害的方臘大鬧保正府,非得拳腳相加都不得妥善收場?

  常平新法便是大名鼎鼎的青苗法,拜王介甫變法之產(chǎn)物。王安石變法自有公論,此處不說。偏偏蹊蹺的是常平新法在元豐八年神宗去世后便被廢除了,距離方臘購地此時已經(jīng)過去將近二十年了,如何這常平舊法還在江湖之遠實施?

  此事便要從路保正的父親老保正那里說起了。老保正一介鄉(xiāng)紳家中殷實,年輕時曾在臨川求學而有幸結識王介甫,被王介甫的才華所折服,常常聽王介甫高談闊論。雖一生司職保正卻將王介甫奉若自己的精神導師。所以老保正一聲都尊崇新政變法,不管不顧朝廷下旨廢除常平新法,一意孤行而用之。

  朝廷當局對王安石變法的左右搖擺,曖昧態(tài)度并沒有動搖老保正狂熱的追隨王介甫直到天邊的腳步。

  然而從老保正身上我們可以窺見變法失敗的一點端倪,地方一線的官吏不知當朝變法之所以然,盲干硬干,一桿子打倒全部推行,上峰說的一定是對的!管他因地制宜,因時制宜。干好了便是有功,干不好便無政績。

  老保正死后,路保正和他的智囊團已經(jīng)將常平新法改成了本鄉(xiāng)的霸王條款。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路家持著糧食利滾利雪球越來越大,反而變得越來越富有,成了王安石當年想要撼動的得利集團的一份子?;熘蠡?p>  路府當中鑾站正鼾,一時間方、楊二人還未分出勝負。

  方臘是綠林摸爬滾打的,楊制使可是名門之后當屬學院派。

  “楊制使,我稱呼你一句制使可不是看你的名聲,而是看在楊令工的面子。都說將門之后無孬種,俺看你倒是一個沒有擔當?shù)呢N!你真是有辱家門!”。不是打架嘛,方臘為何一直罵罵咧咧?其實不然方臘可是真的罵戰(zhàn),即罵又戰(zhàn),一方面藐視對方,一方面刺激對方心理使其自亂。

  楊志一聲不吭,聽了方臘的叫罵更是怒火沖天。

  一個大刀,一個長矛!方臘執(zhí)長槍而強,強卻守戰(zhàn)。楊志端刀而險,險卻進攻。雙方都是高手,因勢導利守住自己手中兵器威力最大的距離才是勝敗之根本也。一攻一守,一退一進,斗的是天昏地暗。

  方臘的嘴不停歇,瞅準機會就是一通心理戰(zhàn)!

  “當年楊令公雁門大破遼匪,身陷囹圄,絕食而死,其氣節(jié)可歌可泣!折太君巾幗英雄,端的也是不負楊令公無敵之氣概!楊門中多少英雄豪杰,為何竟出了你這么一個孬種!”,方臘罵的興起!

  楊志也有軟肋,最怕別人跟他提及家中祖上,就他現(xiàn)在這般落魄真真是有辱了祖上之英名神勇。

  “天殺才,今日俺非結果了你不可,住要再論我家祖上圣人!”,楊志大喝一聲,手上更是用處全力拼殺!

  方臘一邊游刃有余的守擋自如,一邊愜喜,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若想勝出楊志絕無可能,只能逼其自亂陣腳。看來他自己的策略有效果了。

  為什么體育場上,有球員頂牛,對飆垃圾話?這都是戰(zhàn)術!看官切莫不信,你去問問馬特拉齊他肯定贊成我的說法。只是千萬別問齊達內(nèi),小心被頂!

  “你才不配談論楊令公,世人哪個不知,哪個不曉?楊令公賞罰分明,愛兵愛民如子!你這廝不過也是受了祖上恩澤才得制使一職!我且問你,你何德何能?押解花石綱,黃河里翻船!你非但不敢主動認罪伏法,卻偏偏撇了眾人,一個人溜之大吉?你可曾想過跟隨你的那些兄弟,你的士兵如何?我來告訴你吧,你做縮頭烏龜朝廷尋你不得,連累遭殃的卻是你的兄弟士兵全被砍頭頂罪!如此這般,落得一個不忠不義之名,還敢說你沒辱沒家門!”,方臘氣息沉穩(wěn),鏗鏘有力。

  “唉呀!賊人!”,楊志被這一番話攻破了心理防線,哇呀一聲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噴將而出。

  “制使!當心,這廝故意激將想要取你性命吶!”,路保正在一旁大叫苦也,連忙大聲呼喊!

  “賊匹夫,灑家定要割了你的口舌,看你還敢不敢在此聒噪!”,楊志挺直了身子,將一口氣血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楊志劈刀趕來時,方臘接招已經(jīng)覺出此番力道已不似剛才那般剛猛,便知勝利可期!

  法有萬千種,過猶不及也!方臘疏忽了激將法的適度,忘了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古話。方臘仍舊罵著:“手上見高低,我今日就要替楊令公清理門戶,為代你受過的兄弟報仇雪恨!別以為俺不了解你,心比天高,命比紙?。∪缃裉煜麓笊饽阋才c出頭之日?朝廷也不糊涂誰還敢用你這兩面三刀沒有擔當?shù)臐h子!寄人籬下,搖尾乞食,你就是一條狗!”。

  只聽得啪的一聲,方臘手中竹竿折斷兩節(jié),楊志寶刀鋒利劃拉方臘胸前的衣服,鮮血沁紅了一片!

  方臘連忙跳開再擋時,自知楊志已經(jīng)暴怒萬分,手上的力道又恢復如初!

  沒了兵器遮擋,方臘就如同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

  氣血攻心,心智迷失正是殺人的最好時候,加之對方已經(jīng)丟盔卸甲,楊志乘勝追擊誓要一招斃命了方臘。

  “刀下留人!”,忽然一記大喝劃破長寂,眾人無不側(cè)目而視,原來是鄉(xiāng)里教書先生,馮學究來了!

  這馮學究一身秀才打扮,生的是老成世故一雙小眼睛精明活絡,下巴上一戳長須大理的光潔瀟灑。此人姓馮字俊才,是路保正從小玩到大的好友,亦是路保正的幕僚之一。

  “不干你先生的事!快些讓開,刀劍無眼到時候傷了先生,切莫叫疼喊娘丟了斯文!”,楊志心智迷失,哪里顧得那么多,呵斥道。

  “制使息怒,適才有話要說,我看制使功夫在此人之上,待我將話說完你再結果了這廝也不遲!保正大人意下如何?”,馮學究抱拳躬身言道。

  路保正一向?qū)ψ约旱倪@位發(fā)小言聽必從,知馮學究也是一個素有分寸的人,此番有事必定是大干系,雖不情愿卻也言道:“制使先聽秀才說完再結果那廝也不晚,收了兵刃吧!”。

  寄人籬下,楊制使不得不給路保正一個面子,便收了兵刃,眼神卻仍舊殺意凜然的望著方臘。

  “保正,制使,還有這位好漢,咱們請借一步說話!”,馮學究神神秘秘。

  方臘將地契交給哥哥,讓其先行回家。馮學究一直搖著頭沖著準備發(fā)作的路保正,示意他隨方正去便是,路保正只得作罷。

  幾個人相與步于堂下,各自落座,紛紛老想馮學究!

  馮學究端了一碗茶喝了兩口,這才神情自若的言道:“小生這幾日夜觀星象,見有紫氣流傳與星宮之間,我推盤演算得知這是橫財南來之像。俗話說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富!如今擺在各位面前一筆天大的橫財,不知各位愿不愿意拿去快活!”。

  天大的橫財!在坐的幾位沒一個好東西,不不沒一個善類,應當這么說。如今橫財擺在面前,誰能不動心?

  路保正忽然輕輕嗓子,看了一眼馮學究又看了一眼方臘,意思很明顯他相信學究和楊志。只是這個剛剛大鬧保正府的匹夫,此事如此重大,怎么能讓他知去?

  馮學究伸出手掌輕輕下沉示意保正莫急,言道:“這筆橫財拿來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并非易事!黃金白銀折合成錢財?shù)糜袛?shù)十萬貫錢財,更不消說那名人字畫,古玩玉器還有茶葉!”。

  其余幾個人聽到這番話無不驚訝側(cè)目。

  “當真有這么多錢?”,路保正言道。

  學究微微點頭,捻須而笑,肯定了路保正的疑問,接著言道:“要想拿到這筆橫財,需要在座的幾位放下芥蒂,齊心協(xié)力方可馬到陳功!保正手下門客近百,今日一見恐怕除了楊制使,其他都是些沽名釣譽的酒囊飯袋,不足以謀大事!這位仁兄方臘在我歙州九山一十二嶺弟兄無數(shù),這次還需要這位兄臺的幫助才能完成此事!”。

  前面都說了,方臘也不是什么善茬,如今這么大的橫財擺在他的面前,若說他也不心動那是假的。這對他來說是個一舉雙得的事情,分得錢財是其一。既然聯(lián)盟楊志,楊制使便不能再要他性命,今日之事一筆勾銷此是其二。

  楊志是最能接受此事的人。前面方臘都說了,此人心比天高,骨子里是不恥與路保正馮學究之流為伍。如今天下大赦,只要此事做的嚴絲合縫,他挑了錢財再去東京送禮托托關系,往日事一筆勾銷,官復原職也未嘗不可試之一試。只要此事做成,一朝翻篇兒洗白白,他日還是忠烈后!重見天日,出入廟堂,光耀門楣,走上人生巔峰,我們的楊制使還有些小激動呢!

  “先生有何計謀說來聽聽,好教我等知曉,此事干系重大,勢必要做的嚴絲合縫才可!”,楊制使難抑激動之情,言道。

  “此事從長計議,還需仰仗制使和方臘兄弟你二人!”,馮學究捻著胡須,點頭微笑。

  “一切聽先生方略行事,請先生明示!”,楊志和方臘同時抱拳躬身道。

  馮學究輕聲敘來,如是這般,其余人點頭稱是!

  正是:衣錦富貴有人念,長路迢迢有風險。奸計巧思陷阱設,一波三折未可知!

  欲知四人所謀何計,所為害何人,咱們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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