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畏寵潛逃:這個王妃有點(diǎn)刁

第一百零四章 看不清你

畏寵潛逃:這個王妃有點(diǎn)刁 竹織 2147 2017-07-23 22:47:10

  南宮曲雖然疑惑這初識大夫的一聲“小五”,但他更關(guān)心懷中人的安危。是以,對小二的反應(yīng)只是記下不予理會,江竹寒輕輕放到榻上,微暖的大掌,一寸寸輕撫著竹寒熟睡恬靜的臉,命令道,“知含,你先給阿竹清洗傷口,換上衣裳。大夫先出去候著?!?p>  小二無奈,此時不該先診脈,確認(rèn)病情么?

  知含似乎與他想到一處去了,緊張地盯視了溫柔的不一般的南宮曲良久,才躊躇著開口,“王爺,不若先讓大夫,給主子診脈吧。”

  南宮曲這才意識到自己決定的疏漏,輕咳兩聲,依依不舍的從竹寒身邊退開,讓小二方便進(jìn)去。

  小二望聞問切一番,如上次一般眉頭緊皺。此番看診,情況與上次無二,幸而竹寒是醫(yī)者,對自己病癥也算了解,保養(yǎng)的也不錯,緩解了病情。只這身上的傷,只怕是……

  只是,南梨郡之行,南宮曲似乎極寵她,莫非那些寵愛都是假的,這傷才是南宮曲的真心?

  南宮曲一直盯著竹寒煞白的臉,卻驀地感覺她這般形容似乎并非第一次,此前也見過她這般頹敗的樣子。

  小二搖首,笑自己想得太多,竹寒怎樣與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過是一個連自己的命運(yùn)都掌握不了的落魄皇子。

  他給竹寒蓋好被子,起身看向南宮曲,“王爺,江妃的寒疾并未加重,只是身上的傷,從脈象來看,似乎不輕。能治,但這疤是要留下了?!?p>  寒疾?!

  她何時患上這病的?

  同南宮曲有同樣疑惑地還有知含,她與竹寒一起這么久,從不知她還有……寒疾。知含對于這病沒有什么概念,但從小二的神情中可以看出來,這病不簡單??纱藭r她也不便多問,抿了抿唇,只得等著單獨(dú)問小二。

  南宮曲也不知寒疾是什么奇病怪癥,皺眉,問,“寒疾?”

  這下輪到小二呆愣了,這人莫不是忘記了?雖覺奇怪,礙于身份,卻也只能解釋,“寒疾就是,因感受寒邪所致的疾病,癥狀……”

  南宮曲走到塌邊,凝著竹寒蒼白的臉,她似乎還在打寒戰(zhàn),急急握住她的手,不行,要快些去給她沐浴更衣,卻聽小二絮絮叨叨地,面色不耐,怒斥道,“本王不要聽你背醫(yī)書,你就告訴本王,這病你是能治不能治?”

  “小的治不好這病……而且,側(cè)妃的情況,只能等死……”

  小二的聲音,突然變得幽遠(yuǎn),像從深深的地府里縹緲而至的,可南宮曲和知含卻聽得真切無比。

  只能等死?

  南宮曲溢滿深情和心疼的眸子,瞬間充斥了紅濁,站立起來,盯視著小二,咬牙切齒,“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p>  知含心驚膽戰(zhàn),劇烈的顫抖著,什么叫只能等死?

  小二似乎不怕南宮曲,對上他的眸子,壓抑著因竹寒受難而起的怒意,盡量平靜地說,“王爺,您覺得為何側(cè)妃這病一直不曾根除?因為連醫(yī)技驚人的她也沒辦法根治寒疾……但我能……若她沒害上這一身奇毒的話,我能?!?p>  南宮曲看他眼光灼灼,相信了他,心卻像被一只手緊緊拽著,撕心裂肺,他怎會沒注意到她濕淋淋的衣衫、壓抑著顫抖的身子,只是想到那個為了救他而受難的女子,覺得愧疚,卑劣想通過傷害她補(bǔ)償自己心中那個女子的不忠。

  而此時,他才發(fā)現(xiàn),那個女子,除了救過他兩次,在他心中,真的什么都不是,所以那個女子即使為了救他而重病他都并未多關(guān)心,反倒為這個自己親手送進(jìn)地牢的女子掛心。

  罷了,他長舒一口氣,“她還有多久?”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p>  這次的答案與上次不一樣,小二看出南宮曲眼中的絕望與深情,他突然不忍心把答案中最殘忍的部分告訴他了。

  畢竟,他與自己是血親。

  南宮曲沉吟片刻,“知含,跟著大夫去抓些藥回來,這病就算治不好,養(yǎng)著總不會錯的……或者,她就能多活一天了呢?”后面那句,微弱得幾不可聞,卻溢滿了悲傷。

  知含、小二識趣的退下。

  兩人一走,南宮曲便拉開錦被,為她將濕衣脫了下來,她也不動彈,只緊閉著雙眸,南宮曲輕輕將她抱到浴桶中,認(rèn)真的幫她清洗著,每每拂過她的舊疤,心便會往下沉一沉。他盡量拖著她,不讓她后背的傷沾到水。

  洗畢,抱到榻上,仔仔細(xì)細(xì)將她身子擦干,這才觀瞻到她身上那些幾乎猙獰的舊疤,他恨恨咬牙低咒,有朝一日,必定手刃傷害她的人。

  她突然嚶嚀著睜開了眼,正好對上了南宮曲略顯陰鷙的雙眸,她以為那是對她,黯然了下來,環(huán)視四周,這不是竹音閣?竹寒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僅不在自己房中,而且還一絲不掛的被南宮曲看了個遍。

  那張煞白的臉上,突然冒出了突兀的紅暈。

  南宮曲見她醒了,竟然有絲慌張,分明一直想她醒過來的。現(xiàn)下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她,從各方面來說,她醒的都不是時候。

  竹寒不知該說些什么,只是逃也似的從南宮曲身邊,退至床腳,緊緊捏著錦被,青筋微露,渾身震顫著。

  若他不愛她,為何要為她擦拭身子?若他愛,為何要讓人打她?竹寒看不清他了,也害怕此時正意義不明凝視著她的他。

  她害怕這種未知感。

  南宮曲凝著她,心中微疼,想伸手把她撈進(jìn)懷里,甫一伸手,卻僵在了那里,他該以什么理由抱她?

  竹寒抿了抿唇,在心中問自己,假如他不是阿九了,她還愛他么?這個問題似乎是沒有答案的,同一張臉,不同的人,若是因為臉才喜歡,那是不是阿九又有什么關(guān)系?若不是,那她喜歡眼前這個僵硬到笨拙的男人么?

  他和阿九是那么不同,阿九可以對她溫柔到毫不計較,可以因為嫉妒,裝成瘋子跑去醫(yī)館將她拉回來,可以對她說出“我想要個孩子”“我想有個家”那樣幾乎稱得上卑微的話。可他呢?相見伊始,便派人監(jiān)視她,疑她是戲子,為了花漣羽可以喪心病狂到不問對錯便給她致命一劍,可現(xiàn)在怎么解釋?他該知道她與建王有染的傳聞了吧?花漣羽應(yīng)當(dāng)也在他耳邊吹過妖風(fēng)了吧?

  可為何卻要救她?

  她拎不清了,拎不清他的心,更拎不清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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