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出了密道,趙叔帶鏢局的弟兄們繼續(xù)找人,賓應(yīng)元帶來的人都跟著去祠堂。
一路上,蓮兒都低著頭走的很慢,葉旬陪著,越來越落到人群后面,賓應(yīng)元主動過來搭話。
“蓮兒姑娘,今后有什么打算?”賓應(yīng)元問。
蓮兒不說話搖了搖頭。
“有個地方很適合你,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離這里有些遠。”賓應(yīng)元說。
蓮兒頓了一下又繼續(xù)走著并沒有搭話。
“那里可以習(xí)武可以和男人平起平坐,只要你有本事。你想成謀士也行,女將也行,只想嫁人當(dāng)個相夫教子的小娘子也行?!辟e應(yīng)元并不在意繼續(xù)說著。
蓮兒還沒反應(yīng),葉旬憋不住了:“最后一條不行。”
“在那里你可以大聲的反駁旬先生的話,你可以自己做主?!辟e應(yīng)元說。
葉旬提了口氣狠狠瞪了賓應(yīng)元一眼。蓮兒說:“這樣的地方,與我何干,我要留在這里給我娘守孝?!?p> “守孝在心不在行。你留在這也未必能好好守孝,反而讓你爹牽腸掛肚增加負擔(dān)。你去了那里依然可以吃素著孝?!辟e應(yīng)元說。
“直說吧,這也是為了公主殿下還人命債?還是你可憐我施舍我的好處,或者是我有什么用處你要拿這些來交換?”蓮兒停下戒備的看著賓應(yīng)元。
“殿下的人命債昨晚還了,旬先生還有其他人都可以作證,我想讓你去那里,是惜才,亂世佳人多不易,紅顏薄命的數(shù)不勝數(shù)。當(dāng)然我要說我沒有私心,我自己都不信,我希望你以后能多向著賓家,別的無所求,僅此而已。”賓應(yīng)元說著鄭重的對蓮兒行了一禮。
“哼,前面還說隨我怎么選,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婦人會需要幫賓家說話?這打臉也太快了?!鄙弮翰恍嫉恼f。
“哈哈,我之前的意思是你的決定我不做干涉,但是我相信你不是池中物,不會就這么歸于平淡。我只是賭一把而已。”賓應(yīng)元毫不在意。
“我們好像認識的并不久,并沒有跟多的接觸,您是哪來的自信覺得我值得你這么做的?”蓮兒說。
“這個說不好,就當(dāng)我是賭癮犯了,賭一把,對于我不過是順手的事兒,輸了也不過是再換個人,而對于你來說,卻是改變命運的決定。你好好想想,我明日也就走了,正午東邊碼頭你想走就過來?!辟e應(yīng)元說。
“到底是去哪?”蓮兒問。
“賓家秘營。”賓應(yīng)元自豪的說。
“那是什么地方?不是去你家嗎?”葉旬問。
“就是我家,只不過是我家專門培養(yǎng)人的地方,相當(dāng)于你們這里的族學(xué),只不過我家的這個秘營學(xué)的更多。你喜歡的醫(yī)術(shù)也有,可惜你要跟在葉雨潭身邊,可惜了本來可以美人在側(cè)舉案齊眉的?!辟e應(yīng)元說。
葉旬想罵人,看看蓮兒在這又不好罵,忍了?
“我不去。”蓮兒果斷拒絕轉(zhuǎn)身繼續(xù)向前走。
“哎哎,怎么又不去了。這前面不說的好好的嗎?”葉旬意外的問。
“你想去你去,我有家為什么要去寄人籬下?!鄙弮赫f。
“旬先生,賓爺,蓮兒,都進去吧?!鄙弮旱鶑撵籼贸鰜碛哟蠹?,看到了落在后面一大截的蓮兒三人,過來叫他們。
“爹,來的正好,賓爺讓我跟他去賓家秘營,我要守孝不想去,你幫我說服他們吧?!鄙弮赫f。
蓮兒爹說:“蓮兒,其實我早知道這事兒了,你娘走了,就剩你一個人我也不放心,本來想厚臉皮讓旬先生趁著熱孝把你娶了……”
“爹!我不嫁!”蓮兒打斷了她爹的話。
“好好,不嫁不嫁,聽我說完,旬先生覺得趁人之危沒答應(yīng),賓先生就跟我說讓你去賓家,至少肯定能護著你也不愁吃穿,我覺得挺好的?!鄙弮旱f。
“爹,你嫌我是拖累了?”蓮兒有些傷心。
“怎么會呢,我是怕不能好好照顧你,我天天在外面跑,根本沒機會回來陪你,家里就你一個,遇到事兒了我在外面也飛不回來。你看你娘,我怕你再……我可怎么活?!鄙弮旱f著就紅了眼眶。
蓮兒也無聲的摸著眼淚:“好,我會去的,不會讓爹為難?!?p> “好,好,我可憐的女兒,賓爺,我閨女就交給你了?!鄙弮旱f著就要給賓應(yīng)元跪下。
“這是干嘛,快起來,受不起受不起,論年紀(jì)你還是老大哥呢???,按著旬先生的輩份還高呢。昨晚上旬先生也發(fā)了誓了要跟你提親呢,正好你也不反對,要不待會兒就把這親事給定了,你們也都放心讓我把人帶走。旬先生你看呢?”賓應(yīng)元說。
“咳,你問問他們?!比~旬有些尷尬,不太好意思。
“這是蓮兒的福氣,我同意了。”蓮兒爹笑的臉上更匪氣更足。
“蓮兒姑娘也沒意見吧?”賓應(yīng)元問。
蓮兒扯了扯嘴角:“我能有什么意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p> 葉旬仿佛被冷水澆透了:“你要是不樂意我不會勉強的?!?p> 蓮兒一聽就生氣了:“你!……”
“你都發(fā)了誓了非她不娶,她不同意你只能光棍一輩子了。別害臊啊,救蓮兒的時候不挺爺們的嗎?”賓應(yīng)元一看情況不妙立刻打斷了蓮兒。
“救蓮兒?怎么回事?”蓮兒爹問。
“沒事兒,出了點小插曲,這事兒回頭再說,蓮兒姑娘你昨晚上睡了不知道,要不是有旬先生,你都看不見今天的太陽。雖然我挺煩這人的,可他對你那是沒話說?!辟e應(yīng)元說。
“你們磨磨唧唧怎么不進來了?腿斷的都比你們走得快。”白夏走過來說。
“白公子,咱們走的慢是這定了門親事呢?!辟e應(yīng)元說。
“喲,誰呀?”白夏嘴上問著,眼睛卻盯著蓮兒和葉旬。
“蓮兒姑娘,你看,明眼人都知道你跟旬先生是一對呢?!辟e應(yīng)元做起了紅娘。
“這是什么情況,蓮兒不樂意?”白夏說。
“我沒不樂意?!鄙弮杭t著臉連忙說。
“哦,那就是不好意思了,你們也真是的,哪有說親當(dāng)面問姑娘的,姑娘都矜持害羞,當(dāng)著人家爹的面人家是答應(yīng)好還是不答應(yīng)好?”白夏說的頭頭是道。
“是我們唐突了!多謝白公子提醒。”賓應(yīng)元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