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怎么回事?”蘇北淵皺了皺眉。
“他沒事?!睉浤下柫寺柤绨?,“這毒對他身體沒有任何損害的?!?p> 蘇北淵暗暗地出了一口氣。
憶南將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她讓憶江把孫彥扶到床上,視線暗暗地向蘇北淵的方向飄去。
巧的是,兩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遇,之后又迅速彈開。
最終還是蘇北淵先開了口,“南南,我有話跟你說,出來一下?!?p> 憶南點頭,跟著蘇北淵走出了房間。
“南南,我知道你對花容止這個人一直都很好奇?!碧K北淵抿了抿唇,“他就是花容止?!?p> 憶南張了張嘴,蘇北淵說的沒錯,她確實對于花容止這個人很好奇。
“那他為什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憶南忍不住問道。
“唉……”蘇北淵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說來話長。”
看著憶南興致很高的樣子,蘇北淵也終究是講出了兩人之間的故事。
兩人相識于年少,當時兩人是彼此的依靠。
“蘇北淵,你說我爹娘什么時候能來看我呢?”花容止拽下一朵花,將它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猛地扔在了地上。
蘇北淵搖了搖頭,“你是不是好久好久沒有見過他們了?”
花容止低下頭,無奈地笑了笑,“是啊,自從我來到你家就再沒見過他們了?!?p> 他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淚珠不停的在眼里打轉(zhuǎn),最終他忍不住,撲到蘇北淵的懷里,大哭了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究竟是多么的想念自己的爹娘,可是他們從未來看望過他。
在蘇家,唯一能說上話的也就是面前年齡相仿的小小少年。
“不哭不哭?!碧K北淵輕輕地拍著花容止的背,低聲的勸慰著。
看著趴在懷里的人兒,蘇北淵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這個小小年紀的少年還真的是命苦,蘇北淵暗自在心里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保護這個瘦弱的少年。
可是事與愿違。
蘇北淵從學堂回來,徑直向花容止住的地方跑去,可是……入目的只有那刺痛了他雙眼的一灘血跡。
“花容止?!?p> 蘇北淵不顧一切的大喊著他的名字,可是,沒有任何回答。
他找遍了蘇家的角角落落,也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男孩。
他痛苦地抱住頭,不住的在心里責怪著自己,究竟為什么沒有好好的保護好他。
現(xiàn)在就剩下他一個人了,眼淚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
你去哪里了啊……
他跑離了蘇家,向著遠處跑去。
他希望能夠找到花容止的身影,可是,他最終什么都沒有找到。
落葉紛紛揚揚的灑落在地上,黃昏的晚陽將蘇北淵孤獨的身影照在了地上,越拉越長。
蘇北淵望著記憶中的自己,不禁自嘲的笑了起來。
“原來,是這樣。”憶南喃喃自語道,“那他的父母呢?”
蘇北淵搖了搖頭,“我沒見過他的父母,只是知道他從小就是一個命苦的孩子。”
憶南微微的嘆了一口氣。
看來自己還是很幸福的啊,至少還有父母,以及一個愛自己的哥哥。
憶南和蘇北淵回到了屋子里。
看著躺在床上的花容止,她忽然有些心疼。
他從小就沒有體驗過爹娘對他的愛,現(xiàn)在還要受這樣的苦。
不過憶南已經(jīng)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接下來就是要把花容止留在他們的身邊了。
就是不知道花容止本人會不會同意了。
憶南走到床邊,拿起了花容止的手腕。
他的脈象特別亂,體內(nèi)夾雜著各種各樣的毒。
憶南的眉毛緊緊地皺了起來,他這么多年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事情。
蘇北淵擔憂的目光投了過來。
他緊緊地盯著憶南的臉,想從她的表情中看出花容止現(xiàn)在身體情況究竟如何。
可是看著她緊皺的眉,就知道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憶江看著臉色蒼白躺在床上的男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的情況這么緊張,每個人的身上基本都帶著傷,如果還要帶著他的話,會給他們帶來很多的負擔。
憶南又何嘗沒有想到這些,只是剛剛聽了蘇北淵的話,她也知道花容止對于蘇北淵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
就憑這一點,她也不能對花容止置之不理。
“哥,蘇北淵,我們需要盡快轉(zhuǎn)移位置。”憶南嚴肅的說道。
兩人對她的說法不置可否。
如果不盡快轉(zhuǎn)移的話,他們發(fā)現(xiàn)孫彥沒有盡快回去,一定會來找他們的。
不如早點轉(zhuǎn)移走,趁著他們發(fā)現(xiàn)之前。
蘇北淵將花容止背在身上,剛剛推開房間的門,就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被圍個水泄不通。
他急忙將房門關(guān)上,可是根本無濟于事。
外面的人見是他們,已經(jīng)迫不及待的涌了進來,里面的四人被圍在了一起。
他們面面相覷。
怎么會這么快就找來了這里!
憶南深吸了一口氣,看來免不了一場惡戰(zhàn)了。
她拔出手里的劍,兇狠的盯著眼前的一群人。
那群人的目光一直都沒離開過蘇北淵背上的花容止。
“老大?!逼渲幸粋€看起來像領(lǐng)頭的人,看著花容止喊道。
憶南微微愣了一下,將手中的劍放了下來。
“你們是他的手下?”憶南錯愕的問道。
那領(lǐng)頭的人點了點頭,“你們對我們老大做了什么?”
望著他冰冷的眼神,憶南嘆了一口氣,“我們沒做什么,只是想治好他的病?!?p> 那領(lǐng)頭人看向憶南的目光帶著些許的懷疑,可是孫彥沒醒,他們也不知道憶南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那領(lǐng)頭人顯然是知道孫彥身上的毒,才會對憶南的話半信半疑。
他的目光在憶南身上打量了幾次,“你說的都是真的?”
蘇北淵搶過話頭,“是真的,他一會兒就能醒,你問他不就好了。”
那領(lǐng)頭人略微沉思了一會兒,覺得蘇北淵說的應(yīng)該是有道理。
“那你能不能先讓他們離開這里?!睉浤闲⌒囊硪淼膯柕?。
這么多人圍在這里,肯定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
他點頭,一揮手,那些后面跟著的人就都離開了。
房間里只剩下了五個人,面面相覷,等待著花容止醒過來。
“唔…頭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