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晚,憶南離開了云王府。
雖說云逸有安排白羽在那里看守,只是沒想到的是,憶南竟然會那樣憑空消失。
云逸知道了之后,大發(fā)雷霆。
他知道憶南是去做了什么事情。
可是,他不是不想讓她去,他也是有苦衷的啊。
第二天。
憶南去朝廷之上跪拜,請求榮皇同意她去往西北之地。
一介女流,榮皇又豈肯答應(yīng)?
她在德軒殿外跪了三天三夜。
終于,榮皇被她的執(zhí)著所感動。
不過只允許她孤身一人前往西北之地。
同日,云逸也跪在了榮皇的面前。
“父皇,你為何肯讓南兒去那種地方?”云逸的眼里滿是受傷,“難道她為你擋了一劍還不夠嗎?你是想要她去死嗎?”
榮皇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現(xiàn)在西北那邊的戰(zhàn)況,朕也很了解。
朕知道你舍不得云王妃,可是云王妃,也舍不得衛(wèi)國大將軍啊。
都是一樣的道理,云兒,朕不能坐視不理?!?p> “所以,這就是父皇你讓她獨(dú)自一個人過去的理由?”云逸的眼底升起了一層淡淡的霜。
榮皇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生氣了。
“老五,朕一直都認(rèn)為你是一個明事理的孩子,朕沒想到,你竟然也會…”
“夠了?!痹埔萜鹕恚案富?,保護(hù)自己愛的人,兒臣有錯嗎?”
說完這句話,云逸便拂袖離開了德軒殿。
憶南這一次沒有扮成男裝,而是一身衣裙,飄飄然坐在馬背之上。
臨走之前,她特意去了云王府一趟,可惜,那個時候云逸正在德軒殿與榮皇理論,完美的錯過了。
憶南輕輕嘆了口氣,不見也好,省的他到時候又話多,又找各種理由不讓她離開。
京都與西北的距離很遠(yuǎn)。
憶南獨(dú)自一人快馬加鞭,也勉強(qiáng)在半月之內(nèi)趕到了西北邊境之地。
她并沒有直接去憶老將軍的軍營,而是留在了城內(nèi)的客棧,打算進(jìn)一步觀察情況。
由于邊境戰(zhàn)亂嚴(yán)重,城內(nèi)的百姓終日惶惶不安。
街上行走的人也很是稀疏。
到了夜晚時分,更是無人敢在街上行走。
即便是憶南住的客棧,人也是少之又少。
店小二在給她拿東西的時候,眼神都是帶有戒備的。
他見憶南是從外鄉(xiāng)來,衣著打扮上倒也不是個普通人,身上還背著一把劍,保不齊就是哪里來的想要害他們的人。
像是讀懂了小二眼里的戒備,憶南輕輕的笑了笑。
她的面上遮著面紗,自是讓人看不清楚她的容貌。
一笑便是傾城的美貌,縱是隔著一層面紗,也是讓他店小二看的呆了呆。
“別看了?!睉浤陷p笑著說道,“我要問你點(diǎn)問題?!?p> “您講您講?!彼~媚的說道。
“這邊境之上的戰(zhàn)爭,你可知進(jìn)行的如何了?”
憶南拿起了桌上的杯子,看了看,倒是比較干凈。
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便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哎喲,客官問我啊,還真是問對人了?!钡晷《硷w色舞的說道。
“哦?”憶南挑了挑眉,“為何說是問對人了?”
“我自是知道這戰(zhàn)況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