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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星宮,命數(shù)十九,長生百不存一?!?p> 簡簡單單的卦文,甚至透露出來的消息不多,但是落到夏玉書的耳中,卻如遭雷轟。
有一瞬間,幾乎夏玉書已經(jīng)想要暴起,將面前之人的偽裝撕破!
但片刻之后,夏玉書卻強(qiáng)行將這種悸動穩(wěn)下。
若真的是蘇幕遮在場,他反而不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來,對于蘇幕遮而言,這是在暴露身份,而面前的老者,很有可能是真的在為自己批命。
壽數(shù)十九,遇鬼而亡。
這是當(dāng)年的老卦師給夏玉書的話,后來一語成讖,夏玉書死在了蘇幕遮的手中。
如今這位叫做元悠子的修士當(dāng)面,不僅僅說出了曾經(jīng)的重生變故,甚至能夠一眼看出,自己的百花之道有缺?
細(xì)細(xì)想來,百花有缺之事,即便是蘇幕遮這里,都不見得知曉。
此人卜算之手段,甚至還在自己之上?
又或者此人如此說來,是篤定自己在五魂散人這里,也得不到解救之法?
但他依舊提出來了,甚至有恃無恐,難不成有解決之法?
不得不說,夏玉書為人陰毒,心思縝密,面對旁人的言辭,總會想太多,偏生這般周全思量,反而讓夏玉書距離真相南轅北轍。
道宮之中恍若冰雪消融,夏玉書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
碧瀾看向蘇幕遮的目光更是蘊(yùn)含著好奇。
她不知剛剛這個叫做元悠的修士說了什么,但卻在瞬間扭轉(zhuǎn)了小師弟的看法。
她或許不了解蘇幕遮,但是卻了解自己的小師弟,夏玉書為人陰毒,卻有一絲自負(fù),往往認(rèn)定的事情,極難更改,更不要說是前后這樣大的差距了。
夏玉書起身,甚至走到了蘇幕遮的身旁。
縱然此人身上的尸煞氣息,讓人有些無法恭維,但夏玉書卻像是什么都沒有感受到一般,況且這樣的距離,依舊真實的感覺到這種深入骨髓的趕尸一脈氣息,讓夏玉書更是認(rèn)定,縱然蘇幕遮此人改頭換面,十年的時間,也走不到這一步,他身為宗門弟子,更不可能改修尸道。
畢竟……鬼花婆婆的狠厲手段,身為百花一脈傳承的夏玉書,可是了解的很清楚。
“元悠道兄,此事……是夏某唐突了,道友果然與那蘇幕遮沒有什么聯(lián)系,夏某有心請道友在五魂山作客幾日,算作賠罪,你我也品茗論道幾日,如何?”
夏玉書身為五魂散人的關(guān)門弟子,這般的和煦,以道兄相稱,已經(jīng)算是將自身的姿態(tài)擺得很低了,此舉也正中蘇幕遮下懷,蘇幕遮點點頭。
“固所愿,敢不請爾?!?p> “師姐,請帶元悠道兄去客房歇息;元悠道兄,晚些時間,夏某親自去拜會,師尊還有幾壇陳年佳釀,你我同品?!?p> 蘇幕遮表情依舊平淡,給人一種面癱的感覺,言辭之中,卻有了些親近的意味。
“老朽浪跡一生,倒也有幾種道茶,靜候真人到來了。”
不說兩人融洽的表情之下到底都藏了多少的隱秘心思,至少此刻,一副賓至如歸的表象。
蘇幕遮跟在碧瀾的身后,走出了道宮,客房便在一旁,蘇幕遮能夠感受到幾道晦澀的氣息在周身流轉(zhuǎn)而過,顯然五魂山上,依舊有人,對于自己的到來懷有疑心。
蘇幕遮對此倒沒有什么反應(yīng),左右不過是防備自己而已,蘇幕遮真正要算計的,卻只是夏玉書一人而已。
一整個白天,蘇幕遮也只是在客房靜室之中盤膝打坐,五魂山上靈氣濃郁,蘇幕遮正巧又晉升了筑基二層的境界,正需要精進(jìn)勇猛,攀登更高的境界。
中間過程略過不談,傍晚十分,當(dāng)夏玉書帶著碧瀾敲開蘇幕遮房門的時候,卻見到蘇幕遮已經(jīng)端坐在席間,有氤氳的茶香陣陣襲來。
碧瀾頓了半步,繼而微不可查的對著夏玉書這里點了點頭,示意茶香無毒,夏玉書臉上的笑容更勝,卻給人一種陰柔的感覺,迎著蘇幕遮走來。
“道兄好心性,只是先前道宮內(nèi)的談話,卻讓夏某心神不寧?!?p> 蘇幕遮僵硬的臉上,似乎盡力的基礎(chǔ)了一絲笑容。
“真人天驕驚艷,如今年歲已經(jīng)是筑基巔峰的修為,若非要感悟古人精深道法,早已經(jīng)百尺竿頭更進(jìn)一步,這本是無上根基,何來苦惱,說起來,倒是老朽羨慕才對?!?p> 蘇幕遮的話語可謂奉承之極,碧瀾更是入席,三人閑散的扯了好一會兒,言辭之中,蘇幕遮方才反應(yīng)過來,碧瀾此女雖然拜師五魂散人,修行的卻并非是鬼道,而是陣道,蘇幕遮本身便精通風(fēng)水堪輿之道,更是裝作驚喜,和兩人大談特談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的幽陰大墓。
言辭之中,亦表達(dá)出自己對于奇門之術(shù)的精通,甚至講了幾個自己闖蕩大墓的經(jīng)歷,談及了不少墓穴的險惡風(fēng)水陣法,稱幾乎世間少有。
故事自然都是假的,但蘇幕遮提到的幾處風(fēng)水陣法,即便是碧瀾都聞所未聞,此女亦是追問陣法全貌,蘇幕遮也不藏私,坦然告知,片刻之后,碧瀾大感這番交談對于自己的陣道修行都有所提升。
連帶著,夏玉書和碧瀾心中對于蘇幕遮的最后一絲防備,也煙消云散。
直到此刻,夏玉書方才提到了正題。
“道友,若有一事,百中缺一,應(yīng)當(dāng)何解?”
此言隱晦,但蘇幕遮和夏玉書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蘇幕遮的回答也說的隱晦。
“真人,這杯中的茶水若是半滿,又何必追尋另外那半杯茶去了哪里,若想添滿,只需再倒上茶水便可,若是倒水,倒酒,滿是滿了,味道也變了,真人以為如何?”
蘇幕遮指著夏玉書面前的茶杯,若有所指的說道。
夏玉書的眼神已經(jīng)很亮了。
“道兄所言極是,只是,杯中的茶水,從哪里來滿上呢?”
蘇幕遮爽朗一笑,提起了面前的茶壺。
“真人啊……真人,我壺中,不就有茶水么?”
一邊說著,蘇幕遮一邊從壺中倒出茶水,幫夏玉書滿上了。
“師弟,元悠道兄,碧瀾今日陣道大有感悟,意欲閉關(guān),先行告退了?!?p> 碧瀾施了一個萬福,轉(zhuǎn)身離去。
一時間,靜室之中,只欲蘇幕遮和夏玉書兩人。
孤星入夢
ps:感冒發(fā)燒,難受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