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啥時候,我看見你就煩?!笔斑粗鴷颊f道。
“庸人自擾罷了?!睍家彩抢浜叩?。
世上的人那么多,算一算大多都是過客,自己再怎么做,哪能都讓人喜歡??删褪沁@么個自己,愛喜歡不喜歡。
“真不知道你有什么本事說出這樣的話,真是不自量力,在得罪我之前,最好掂量下自己?!?p> “你又有什么本事說他,不過是些仗勢欺人的東西?!泵麈家荒槕嵟貙χ斑f道。
“不要以為我看上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也閉嘴,我可以喜歡你也可以不喜歡你,別把自己太當(dāng)回事?!笔斑D(zhuǎn)過頭對著明婕一臉陰沉地說道。
“呵呵,打算就這樣一直被一個女人庇護著?你也真是夠男人的,不過這也不是你的錯,其實,我只想說,你不配。”
書臣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子究竟是在想什么,但從語句中也可以看出,他在追求一份難得的公平。書臣有時候也會悲哀,這種人別人體會不到,可是他自己清楚,有些人只為了一個真相卻遠(yuǎn)走他鄉(xiāng);有些人也想公平卻被埋葬;耿直的性格好難得,單純的姑娘也成為奢望,這不是誰的錯,但又是誰都有錯。
社會的發(fā)展,注定會變,只要是人和事,就逃不了悲哀。
你曾怪他無情無義,可知是你自己遇人不淑?今時不同往日,你追求的未必就是最好的,也不一定就是你的,哪怕是在一起的時間再久;哪怕是還素昧蒙面;一句誰沒有自己的故事,就掩蓋了一切,追究與不追究,苦的永遠(yuǎn)是那個被稱為的好人。
“你的選擇沒有錯,我們之間確實該有一場戰(zhàn)爭,不為別的,只為你自己和我?!睍伎粗斑f道。
兩種人卻代表著兩種不同的涵義,代表著兩種選擇,追求的都沒有錯,卻對于有的人來說,不公平。
但就是因為對公平的執(zhí)著,越是不放棄,越是發(fā)現(xiàn)根本就不可能實現(xiàn)。
“雙清锏?!笔斑槌鰬阎械碾p锏向書臣揮去。
“游龍八連斬?!?p> 八道虛龍影纏著雙清锏,一瞬間將拾弋的攻勢攔截下來,拾弋看到這種情況,大喝一聲:“锏中破雙龍。”
隨著拾弋的手勢不斷地變幻,原本處于攻勢的八道虛龍影,此時處處碰壁,所到之處,都被拾弋的攻勢瓦解。
“難道你就這么點本事嗎?”拾弋看著書臣嘲笑道。
“九影八步?!?p> 隨著書臣的一聲怒吼,拾弋還沒有回過神,就看到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書臣,眼中頓時出現(xiàn)一絲惶恐?!爸皇遣幌牒湍阌嬢^,你還蹬鼻子上臉了,給我滾回去?!睍颊f完直接一腳踹在拾弋的身上。
拾弋來不及躲閃,書臣的身法太快,讓他也是在一時之間難以做出反應(yīng),眼睜睜地看著書臣的腳向自己踢來,但就是無力躲避。
“轟?!?p> 風(fēng)塵四起,一個人形的坑出現(xiàn)在眼前,在坑中間,一個身影顫抖地站了起來。
書臣的這一腳,給拾弋的傷害無疑是巨大的,現(xiàn)在的拾弋滿身的鮮血,身上的骨骼也是不時地響,書臣看到這一幕,也是知道,自己這一腳怕是斷了他好幾根肋骨,只是拾弋依舊是不服的眼神,桀驁的身軀在風(fēng)中不停地抖動,顫抖地雙手指著書臣,嘴角的鮮血掩蓋不住他的張狂,“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和你,不死不休?!?p> “你真當(dāng)我不敢?”
“成王敗寇,只怪我一時大意,倒不是我技不如人,所以我不服?!?p> “你還真是天真。”對于潛在的敵人,書臣的做法向來是斬草除根,他不會給自己留一個未知的禍害,也不會讓自己的敵人有片刻的喘息,經(jīng)歷過太多的他,早已沒了當(dāng)年的惻隱,就算是憐憫,也不該給自己的敵人。
“敢不敢再來一次?”
不得不說,現(xiàn)在的拾弋的確給人一種敬佩的感覺,那搖晃的身體和不屈的斗志,可是,這又如何?敵人終究成不了朋友,不同的陣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想要公平,第一次給你是出于道義,第二次不給你也是理所當(dāng)然。
“人最大的樂趣就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滿足。所謂知足者常樂,你還奢求什么?”
“也罷,人為刀俎我為魚肉,要殺要剮隨你。”
“我不會客氣的。”書臣說完直接將天刻刀向拾弋的腦袋上砍去。
“不會讓你得逞的,我們之間還沒完呢?!笨粗鴷紦]刀向自己砍來,拾弋嘴角露出一絲陰笑,輕輕地說道。
“死去吧?!睍即蠛鹊?。
拾弋拼盡全身的力氣,將雙清锏扔出擋住了書臣的一擊,大喊道:“出來吧,暗甲胄?!?p> 暗甲胄,一個不遜于龍軍甲的名頭,一個嗜血的修羅,一個同樣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惡魔。
暗甲胄的出現(xiàn),書臣并沒有太多的意外,蒙柯巴盧寨有龍軍甲,帝無寨又怎么會沒有暗甲胄?
暗甲胄的出現(xiàn)讓氣氛一下子緊張起來,明婕也是緊張的掏出身上的小黃旗,對于暗甲胄她的心里也是沒底,現(xiàn)在的明義軍根本就不是暗甲胄的對手,可是如果真要做出取舍,自己就是拼盡明義軍也要保住書臣。
“哈哈,想殺我,我說過,你沒那本事。”拾弋蔑視著書臣說道。
“不到最后,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也不過是小人得志罷了?!?p> “哼,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張狂到幾時?”
一直以來,書臣都是選擇一種逃避的方式,遇敵強則自身退,想要保全實力逐鹿中原,可是敵人并不會因為自己的退縮就放棄對自己的砍殺,也許是自己表現(xiàn)的太過懦弱,才會讓人覺得自己沒有脾氣,善良可欺。
做什么不好,偏要做個好人?
“成王成霸,不如賭一把,你想滅我,那就做好被滅的準(zhǔn)備。”
“我是該笑你無知呢還是太過單純?你真以為我會出于道義給你個機會?手段永遠(yuǎn)比正直可靠,只要得到,過程再卑鄙都沒有關(guān)系。”
“我還真是小看了你?!?p> “呵呵,世間百態(tài)本就玩世不恭,不過耍耍而已,對人對事,永遠(yuǎn)也不要付出真心,那對于你來說,就是致命的軟肋。”
每個朝代都有自己要堅守的信仰,可是現(xiàn)在的信仰,已經(jīng)變了,物欲橫流金錢至上,成為衡量一切的標(biāo)準(zhǔn),不再是重農(nóng)輕商,人的思想也不再是保守,太過開放的年代總有過后好幾百年的傷,這種畸形的心理在助長,沒有了責(zé)任與擔(dān)當(dāng),有的只是自己不過百年的歡愉,可知戰(zhàn)火還在繼續(xù),安寧也是短暫的延續(xù),終有一天會爆發(fā)戰(zhàn)爭,癡心妄想得到勝利,有的人叫的很兇,上戰(zhàn)場又不會是他,和平年代你優(yōu)先,憑啥戰(zhàn)時你還活著?
“其實有的時候,我為你感到悲哀,活在自己的世界,玩弄女人,欺騙時間,不靠自己不靠天地,疼時有人愛,餓時有的吃,你不用思考什么,也不用為明天去奮斗什么,你以為你很瀟灑很灑脫,很厲害很張狂,你就是中心,誰都要向你靠攏,女人,世界,你就是焦點,你從不缺乏這一切。正是因為你這種人多了,國家就亂了,連人性都變了,基本的仁義禮智勇都忘記了。”
“我用得著你替我悲哀?”
“朝廷腐敗,秩序亂綱,古有革命犧牲者,今有我替天正朝綱?!?p> “大言不慚?!笔斑粗砗蟮陌导纂泻鸬溃骸敖o我殺了他。”
明婕緊捏的雙手也是被汗水濕透,明取景也是做好戰(zhàn)斗的準(zhǔn)備,他也知道書臣的性子,話說到這個份上,想要收回已經(jīng)不可能,那么唯有一戰(zhàn)。
而書臣的話,也是跟隨書臣的所有人的心聲,這個社會究竟怎么了?
暗甲胄得令,如餓狼撲羊般向書臣席卷而去。
“我本生性偏冷,看盡落葉孤城,早就戰(zhàn)過獨師仁,我之崛起,從今日起,區(qū)區(qū)一個暗甲胄,又能奈我何?”此時的書臣在明婕等人的眼中變得是那么高大,那獨霸天下的氣勢,直到很多年后,見過的人依然掩飾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
“殺。”
“殺。”
明婕早已取出小黃旗,指揮著明義軍,雖然在指揮方面她可以算得上是天賦異稟,可是面對的始終是如出自修羅地獄般的鐵騎,明義軍面對著暗甲胄的沖撞,也是有著不小的損傷。
明婕此時也是汗如雨下,戰(zhàn)場瞬息萬變,很多時候明婕來不及做指示,就被暗甲胄沖毀防御,明婕也不得不承認(rèn),暗甲胄這支歷經(jīng)戰(zhàn)火從死人堆走出的鐵騎,究竟是有多強悍,他們的戰(zhàn)斗力遠(yuǎn)遠(yuǎn)不是明義軍可比。
看著明義軍不斷倒下,明婕心中也是一陣焦急,再這樣下去,明義軍的結(jié)局就只有全軍覆沒了。
書臣也是看到這場景,不顧明取景的阻止,飛身落入明婕的指揮陣中。
隨著書臣的參戰(zhàn),明義軍顯然輕松不少,傷亡人數(shù)也是有效的控制了,面對著暗甲胄的一波波沖擊,書臣都能在第一時間配合著明婕的指揮,抵擋住暗甲胄的攻勢。
看到暗甲胄取得的效果銳減,拾弋咬著牙,捏緊的拳頭狠狠地砸在地上,“既然如此,那么只好請他出戰(zh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