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小心翼翼的圍繞吳憂走,雙眼也緊盯著吳憂。
只要吳憂出現(xiàn)承受不住的狀況,紅衣女子就能立即停下來,這樣也就不會給吳憂造成實質(zhì)傷害。
第九圈已經(jīng)走完,吳憂還沒有倒下,紅衣女子也沒有停下,她想要看看小十三吳憂的承受力到底在哪兒。
吳憂全身上下汗如雨下,呼吸變得極其困難,臉色也變成了豬肝色。
窮則思變,既然呼吸困難承受不下去了,那就想辦法改變現(xiàn)狀。
吳憂的腦海里涌現(xiàn)出各種念頭、各種想法,并挑選可行性大的想法進行嘗試,試圖緩解困難的呼吸,奈何這些辦法都不能有效改變現(xiàn)狀。
吳憂沒有著急,越是關(guān)鍵時刻,他越鎮(zhèn)定,這是經(jīng)過那么多場戰(zhàn)斗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
就在吳憂憋得滿臉紫紅,即將倒地的時候,吳憂的腦海中忽然涌現(xiàn)出一個念頭。
吸收靈氣靠的不僅僅是呼吸,還有大量靈氣是通過皮膚毛孔進入身體的,那能不能用皮膚毛孔來呼吸呢?
吳憂在關(guān)鍵時刻進行最后的嘗試,如果成功,他就能繼續(xù)堅持下去,如果失敗,那他就只能認輸。
小武場上的六個人看著憋得滿臉紫紅、搖搖晃晃的吳憂,都以為他要倒地了,就要向前走去,順便在吳憂倒地的瞬間接住他。
紅衣女子看著還在咬牙堅持、隨時都有可能倒地的吳憂,也以為他就要止步于此了。
她心中微微有些遺憾,第十圈剛走四分之一,如果吳憂能堅持到第十圈走完,就是大師兄知道也會感到意外吧,可惜了。
在眾人都以為吳憂就要倒下的時候,吳憂搖搖晃晃的身體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腦袋上紅得發(fā)紫的膚色也變淡了。
吳憂的狀態(tài)在慢慢恢復(fù),雜亂的氣息也在逐漸平復(fù),第十圈已經(jīng)走到一半了。
吳憂的表現(xiàn)讓圍觀的六個人驚詫不已,每個人心中都為吳憂不屈的意志點了個贊。
承受的壓力在逐漸增大,吳憂不僅把即將傾倒的身體穩(wěn)住了,而且自身的狀態(tài)也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這足以證明吳憂的不凡。
紅衣女子眼中再次閃出了亮光,她對吳憂承受十圈的壓力愈發(fā)期待了。
六個人中年齡最小的老十二袁朗坐不住了,他看著身邊向紅衣女子示意的老十崔英才,好奇的問道:“十師兄,你覺得這小子能堅持幾圈?”
“七圈應(yīng)該沒問題,八圈有點兒難,他只要能堅持七圈,可就超過你了,小十二,你要有壓力了,哈哈?!崩鲜抻⒉乓荒樞σ?,還不忘刺激一下袁朗。
“七圈?能嗎?”袁朗看著吳憂的身板滿是不信。
“我倒覺得這小子應(yīng)該能撐到第九圈?!蹦弥凵鹊牧鶐熜侄∥耐蝗婚_口說道,“九師妹的這一招快速施展還不錯,但是緩慢施展就有些缺陷,只要過了第一個坎,就能多堅持一些,九圈還是我保守估計的?!?p> 聽到老六丁文說的話,其余三個沒開口的人也紛紛點頭,顯然非常認可老六丁文的說法。
看到幾位師兄都是同樣的看法,剛剛開口的二位表情瞬間嚴肅起來了,如果說真的超過九圈,那眼前這小子的潛力會比他們二人還要大。
后來的六個人只看到紅衣女子圍繞吳憂走過五圈半,他們不知道吳憂具體承受了幾圈。
現(xiàn)在,他們只是在六圈的基礎(chǔ)上加以猜測,大致估計一下吳憂的極限。
紅衣女子聽不到旁邊幾位的討論,此刻的紅衣女子已經(jīng)到了施法的關(guān)鍵時刻,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對周圍發(fā)生的事早已無暇分心。
如果紅衣女子聽到這幾位的討論,就一定會大聲告訴他們幾個,現(xiàn)在自己走的是第十圈,而非第六圈。
吳憂的狀態(tài)越來越好,在第十圈結(jié)束的時候他已恢復(fù)不少,雖然身上的壓力還是越來越大,但是只要呼吸沒問題,他還能多堅持一會兒。
紅衣女子控制住內(nèi)心的驚詫,繼續(xù)繞著吳憂走,步伐還是很慢,做好隨時停下的準備。
一圈過去了,吳憂還在堅持。
又一圈過去了,吳憂還沒有倒下。
......
在后來的六個男人眼中,吳憂正在承受第九圈的壓力,這樣的戰(zhàn)績超過了老十崔英才、老十二袁朗。
要知道老十崔英才可是被大師兄稱贊過的,連他也被比了下去,足見這新來的小子能耐不小。
紅衣女子正在走第十三圈,而吳憂也再次搖晃起來,這是因為身體受力太大而引起的自然戰(zhàn)栗,此時施加在吳憂身上的力量已經(jīng)接近他承受的極限。
終于,第十三圈剛結(jié)束,吳憂就直愣愣的倒地了,紅衣女子也停了下來。
吳憂身上的壓力瞬間消失,他呈大字躺在地上,喘著粗氣,表情卻是一臉輕松,拼盡所有的感覺真好。
周圍的幾個人眼睜睜看著吳憂倒在地上,沒有一個人上前扶他,因為每一個人都被吳憂的戰(zhàn)績驚到了,在吳憂倒下的那一刻沒有一個人反應(yīng)過來。
終于,在吳憂倒下幾個呼吸后,這幾個人還是反應(yīng)過來了。
他們急忙把倒地的吳憂扶到旁邊的石凳上,看著坐在石凳上恢復(fù)的吳憂,眾人反應(yīng)不一。
紅衣女子沒有說話,只是將吳憂的身份玉牌遞給身邊的丈夫小十崔英才。
崔英才接到吳憂的身份玉牌掃了一眼后,就“嘶”的一聲深吸一口氣。
老十二袁朗聽到十師兄崔英才深吸一口氣,又看到他震驚的表情,頗為不解,這身份玉牌里到底有什么,居然能讓十師兄震驚成這樣?
急不可耐的老十二袁朗順手一奪,便把吳憂的身份玉牌拿到手中,一眼掃過,然后就是一聲驚呼:“我去,這也行?”
其他幾位師兄到底是穩(wěn)重些,看到兩位師弟震驚的表情,他們大致猜測出一些東西。
挨個接過吳憂的身份玉牌,看過后都默默不語,這樣資質(zhì)的小十三吳憂竟然能承受九圈?
紅衣女子看著沉默不語的幾位心中一陣糾結(jié),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們真相呢?他們知道后會不會把吳憂當(dāng)成怪物看?
如果他們不知道真相,就無法給予吳憂更多的幫助,思索再三,紅衣女子還是緩慢說出了這個讓人瘋掉的消息。
“小吳憂倒地的時候,我已經(jīng)走過完整的十三圈?!?p> “嘶!”
“嘶!”“嘶!”
“嘶!”“嘶!”“嘶!”
六聲倒吸涼氣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再配上他們各自的表情,這畫面真的唯美。
“九師姐,你不會是在說笑吧?他可只是引靈境,而且資質(zhì)極差,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這么多圈?”老十二袁朗不確定的問道。
“你覺得我像是在說笑嗎?你覺得我有這個功夫給你說笑嗎?”紅衣女子陳念瑤揶揄著說道,“這次使出的力道,只會比你和小十上山的時候更強一籌,我記得當(dāng)時你倆可都是靈體境了,上山后還一直自詡怪才,現(xiàn)在你倆知道天外有天了吧?”
如果眼前的吳憂真的承受了十三圈的話,那的確不能用怪才來形容吳憂,用鬼才來形容或許更加合適。
七個人看著靜靜恢復(fù)的吳憂,心中各種波瀾起伏。
由于上陽峰的人和普通人擅長的都不一樣,所以在很多人眼中,上陽峰的人都很另類,都是怪人。
因為這些特殊性,上陽峰的人與五大峰的人沒有什么共同語言,所以很少有溝通。
久而久之,上陽峰就在所有學(xué)員眼中成了另類的存在。
別人不清楚沒關(guān)系,在場的幾個人卻都知道上陽峰到底是什么樣的存在。
上陽峰的每一個人都是特殊的,都有自己獨特的一面兒,有著五大峰所有人沒有的天賦,或擅長空間,或擅長黑暗,或擅長光明等等。
可是新來的吳憂和上陽峰的十二個人不一樣,在五大元素之外,他沒有自己的優(yōu)勢。
吳憂唯一特殊的地方就是五等全能,血脈為零,這樣的人能被院長安排到上陽峰也是無可厚非。
現(xiàn)在,經(jīng)過紅衣女子陳念瑤的試探,吳憂在周圍七個人眼中已經(jīng)有了他的擅長之處,那就是他的意志比較堅定,能夠忍常人所不能忍。
盞茶功夫,吳憂才緩過勁兒,然后急忙從石凳上站起,對周圍的幾位師兄抱拳屈身,恭聲說道:“吳憂見過幾位師兄?!?p> 看到如此恭敬的吳憂,幾位師兄紛紛點頭,顯然對吳憂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
“吳憂是吧?”拿著折扇的六師兄丁文輕輕扶起屈身的吳憂,順手把吳憂的身份玉牌還給他,“咱們上陽峰師兄弟之間,沒有那么多虛禮,也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咱們每一個人都是上陽峰的主人,比較隨意,自由自在生活修行就好。”
老十二袁朗看著如此中規(guī)中矩的二人不由翻了個白眼,急聲說道:“六師兄,先給師弟排行才是正事兒?!?p> “哈哈,十二師弟竟然如此心急?!绷鶐熜侄∥墓恍Γ靶煹軇倎?,給他講解一下咱們上陽峰,讓他快速把這里當(dāng)家,早些融入這里才是最重要的好嘛?”
“六師兄?!崩鲜饰⑿χ蚯蟮溃昂貌蝗菀讈硪粋€更小的,我終于要擺脫老幺的名頭了,咱就別拖拉了,咱上陽峰的事兒回頭我再詳細告訴小師弟,還是先給小師弟排行吧?”
“哈哈哈!”
“哈哈哈!”
......
老十二袁朗的一番話語把所有人都給逗樂了,老十二袁朗當(dāng)了幾十年的老幺,今天終于能擺脫這個名頭,等不及情有可原。
“好好好,先滿足你的愿望。”上陽峰的老三周興忠看著搞怪的老十二袁朗笑著說道,說完便轉(zhuǎn)頭看向吳憂。
“吳憂,大師兄還在閉關(guān),二師兄也已出行歷練,今天就由三師兄我來給你定排行?!?p> 上陽峰的老三周興忠說完這句話,所有人的表情立刻變得無比嚴肅。
上陽峰人員稀少,雖然這只是一個簡單的定排行,但是在這些人心中,定排行是一個相當(dāng)神圣的事。
給吳憂一個排行,相當(dāng)于上陽峰所有人認可了吳憂,同意吳憂加入上陽峰這個小家庭。
“現(xiàn)在的上陽峰只有我們十二位兄弟姐妹,我們每一個人都有各自的特長,雖然沒有共同的師傅指點,但是我們都以師兄弟相稱。”
上陽峰的老三周興忠接著說道,“今天你加入我們上陽峰,就成了我們的小師弟,所以,從今天起,你就是上陽峰的小十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