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一聲,云瀲關上木屋門,那木椅上坐著的兩人不知何時,齊齊看向他不說話。
他嘆到不愧是未婚夫妻,緣分不淺,動作神態(tài)都接近一樣。
在云瀲被看得有些毛骨悚然之時,白余槿抬了抬下巴,悠悠地開口,“云瀲,這么一會子,又勾住了人姑娘的芳心???”
“沒有,殿下,你們莫要誣賴我?!痹茷囘B忙否認,一大男子委屈巴巴可憐兮兮,情急之下,還喊出了“殿下”。
險些暴露了白余槿身份。此處有兩位殿下,因而兩人都沒覺得稱呼有何不妥。
白余槿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微微勾唇,“小心爛桃花?!?p> 容莫祈倒沒說什么,閑閑地看了他一眼。順手撩了撩白余槿鬢間的碎發(fā),“阿欽,早些歇息吧,明日還要好好玩呢。”
白余槿頷首,云瀲化作蛇身,熄了燭火,不理會隔壁屋子的熱鬧,白余槿設了個小結(jié)界,三人早早歇息。
翌日一早,準點起床的果不其然只有寥寥幾人。昨日考核確是疲倦,除去有底子的幾人,女弟子們和其他人都醒不過來了。
負責新弟子們的為掌教閆逵的二、三弟子,此時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原本讓他們來帶新弟子,已經(jīng)是極不愿意的事兒了,如今還敢給他們遲到,這招的是一批什么人?
而醒來的幾個新弟子,等那么久也不知道去叫醒其余人。有三人在不遠處的樹蔭底下圍著,不知在做些什么。另幾個人孤僻不好接近,一言不發(fā)。
那三人里,白余槿提不起勁,半倚在容莫祈身上,瞇著眼玩弄著他的發(fā)絲,“太無趣了,我們走吧。”
“不急,再等些日子,這才第一日。”容莫祈拍拍她的肩,不甚在意。
云瀲坐著坐著睡著了,蛇要冬眠的,他身為蛇妖,冬日里精神狀態(tài)會不佳,相較平日里更加嗜睡些。
寒風凜冽,兩名弟子已經(jīng)黑了臉,直到辰時,才見到幾個人影匆匆跑出來。來的幾人連聲向閆逵的二、三弟子道歉,復又跑回屋子里去叫醒其余人。
良久,所有新弟子來齊已是巳時。女弟子們蓬頭垢面,全然不見昨日神態(tài)。
閆逵的二、三弟子站于眾人面前,面色不好,其中二弟子開口道:“諸位午安,我是掌教的二弟子畢子明,身旁這位是我的師弟辛恒衛(wèi),受師尊之命,帶諸位熟悉劍道,習練本門基本功,初步修煉一周后有一場新弟子比試,便是拜師會?!?p> 新弟子們一驚,剛?cè)腴T便有比試,有關拜師,太快了些吧?
“好了,除去今晨準點到的弟子,其余人午膳等從山下到山上跑完五個來回才許用,你們隨我下山,那幾位跟二師兄去用膳?!毙梁阈l(wèi)語氣生冷,不容抗拒。
白余槿三人樂得不用動,更是樂得可以去用膳,云瀲還十分挑釁地看了他們一眼,幾人跟著畢子明前去飯廳。
剩下那群人紛紛變了臉色,女弟子們更是扭捏不想去,欲撒個嬌求求情,可惜辛恒衛(wèi)不近人情,半個眼神都沒給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