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沒?這可是你師尊說的,我喚席老爺習慣了,現(xiàn)下改口也不易,稱謂隨我任意叫了?!卑子嚅嚷冻隽藥追值靡庵?,對容莫祈炫耀,他師尊也是幫她的。
她這模樣像極了得到甜頭的小動物,容莫祈按了按眉心,若非師尊在場要顧忌一二,否則他現(xiàn)在當真想將他可愛的小未婚妻擁入懷中。滿眼都是無可奈何的寵溺,“避無可避的另當別論,其余……罷了,依師尊所言,你開心即可?!?p> “祈兒,你回來待的日子應該不多吧,這幾日該忙活的該交接的夠你累的,你忙你的,小丫頭待我這,陪我老頭子幾日。”席玉姩見兩人處得好,心生起“拆鴛鴦”的念頭,給他二人添把柴。
“不。”“好?!眱傻来饛屯瑫r響起,兩人對視一眼,一瞬間,無人接話。
容莫祈瞪了她一眼,伸手輕輕擋住白余槿的嘴,意圖為不讓她開口,出聲道:“師尊,事情多數(shù)于前番回來時處理好了,最多不過后日,我們便會啟程回帝都,且剩的事,無需我親自去做。我想帶阿槿逛逛?!?p> 其實原先打算是多待上幾日的,既然師尊有跟他“搶人”的意圖,那還是早些走吧。
白余槿表現(xiàn)得倒是十分無所謂,但先離開這一點是挺合她心意的,沒有反駁。
“罷了罷了,祈兒長大了,為師都管不了你了?!毕駣ㄆ沉俗约彝絻阂谎郏K是一揮手,寬大的衣袖隨之一擺,有些傲嬌地扭回頭,作罷,“得了,你帶小丫頭走吧,我這老頭子不打擾你們談情說愛了?!?p> 兩人聞言皆撲哧一笑,白余槿彎著眸,揭開他一個底,“那老頭子,不如今晚親自下個廚?一起用個餐,讓我們享享口福?”
當年在外頭,即便她和席玉姩都可以不用膳,因著嘴饞,他們也還遵循一日三餐,而西部的荒山野外,走個百來里才堪有一家飯店。最終,他們是每到一地尋一戶人家,借他們家廚房廚具,席玉姩來做飯。
白余槿別的技藝多少會個七七八八,唯有這廚藝,是不大行的。在外頭吃多了外頭的飯菜,難得遇上席玉姩做的家常菜,簡單卻又美味,她可就認準了。
“嗯?師尊,您竟會廚藝?”席玉姩還未答話,容莫祈先吃了一驚,這么多年,他們做弟子的可都不知曉師尊還有這項本事,看來師尊對阿槿是真真的好。
席玉姩扶了扶額,“你這丫頭,記的可夠清的!讓我瞞了多年的事暴露了?!毙αR了一句,伸手彈了一下她的額頭,轉(zhuǎn)而教育起容莫祈,“祈兒,雖說君子遠庖廚,但會多一項技藝,也不會有什么損失,何況技多不壓身,為心上人洗手作羹湯,不好么?”
他力道不大,卻有技巧,白余槿吃痛捂著額頭方才被他所彈之處,委屈小聲嘟囔了一句,“我先前也不知曉你這會廚藝的事兒還瞞著自己弟子。”不過對他的說法,是認可的。
喬于瑾
注:“君子遠庖廚”出自《孟子》的《梁惠王章句上》。用的是其表面意思。 “洗手作羹湯”出自《新嫁娘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