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了,若無急事兒,就得管管。
“我們家公子,那可是……”領(lǐng)頭的府衛(wèi)正一步步趾高氣揚地走到他倆面前,忽然被一只手打住,隨即后退到那人身后。
那人身著藍墨錦衣,發(fā)束玉冠。與他家府衛(wèi)差別甚大,氣質(zhì)如玉,文質(zhì)彬彬。
他打量著他們倆,周身由內(nèi)而發(fā)透露著尊貴的氣場,雖看似衣著樸素,仔細一瞧實則衣袍皆是各地進貢的上好布料所織成。且對他絲毫沒有畏懼之意,定是哪家身份不低的公子小姐,但他可以肯定他沒有在任何宴會見過有如此兩張面孔。
看了好一會兒,他收回視線,有了一定的打算,不知何身份最好還是不要輕易得罪,免得真是哪些貴人微服出游。他頷首一禮,“在下秦廷楷,是工部尚書家的大公子,今日友人生辰,便讓人包下了茶館,家中府衛(wèi)不懂事,若是沖撞了二位,還請見諒,不知二位是?”
“秦大公子客氣,我二人并非重要之人,秦大公子沒必要知曉,先告辭了?!卑子嚅劝迪胫巳诉€算有點眼力勁兒,裝得也是不錯的,自報了家門。不過,該警示的依舊是要警示的。這點時間,即使他不說身份,也夠他們查出來了。
于是拉著容莫祈再次起身,沒待他回復,直接離開了茶館。
秦廷楷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不悅之意溢于言表,溫和的表面盡數(shù)褪去,眸中滿是陰狠。工部尚書的地位不低,他身為家中長子,除去皇族,誰見到他不是客氣禮讓,而方才這兩人,他難得好言相對,竟換來無禮冷漠相待。給臉不要,那便莫要怪他了。
他拉了張椅子坐下,倒了杯茶水怒地大力放在桌上,覺得不解氣。招來一府衛(wèi),小聲在他耳畔吩咐。
出了茶館的門,白余槿拉著容莫祈很快變?yōu)樗h(huán)著她的腰?!鞍㈤?,我已讓人去查他了。”方才一直是白余槿在說話,而他在讓手下查秦廷楷,看看能否抓到些把柄,若無把柄,再差人去警示一番。
“不必去查了,把柄來了?!卑子嚅日h首,忽然察覺到什么,神色一緊,余光瞥到了身后商坊擋著的某一處,輕笑道。
經(jīng)她一提醒,容莫祈亦是察覺了身后的小尾巴,雙眸微瞇,“確定是他么?”
白余槿半倚在他身上,肯定地點點頭,手中勾起發(fā)尾把玩著,一邊解釋道:“是,有方才他身邊的氣息其中之一。我九尾靈狐一族對氣息的敏感絕非浪得虛名的。”
“既是如此,此事交給暗衛(wèi)去處置,你我回醉顏樓歇息去吧?”容莫祈將她往懷里攬了攬,話落,召了暗衛(wèi)現(xiàn)身吩咐幾句。
聞他言后,白余槿掙開他的手,直起身子,撫平壓皺了的衣袖,“回醉顏樓么?”實話實說目前她不大想回。
于是頓了頓,尋思片刻,與容莫祈道出想法,“不回著先,今夜時間不多,回去阿筱她們亦回來了定會敘會兒事。我有些疲憊,去修燁閣吧,待空閑之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