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組賽后有五日休息時間,以便確保能夠療傷恢復(fù),到名次戰(zhàn)的時候都是巔峰狀態(tài)。
這幾日,蕭云除了獲勝后那天晚上和秦磊這些同門喝了頓酒外,其他時間都鎖在房里苦練《天魔影》。
眾人知道他在用功也都未曾打擾。
而《天魔影》經(jīng)過這么多日子的苦練參悟已然大成,一般的金丹期甚至元嬰期如果沒有特殊功法或者寶物是很難看破他的變化。
今天是名次戰(zhàn)開始的日子,蕭云早早就起了床,令人意外的是,幾位師姐師妹比他還早,竟然已經(jīng)在準(zhǔn)備早飯了。
連秦磊那個懶貨也睡眼惺忪的在幫忙擇菜,只是他一公子哥兒哪里會干這些,身旁納蘭蘭時不時說上兩句在教他,頗有些“相夫”的味道。
蕭云見狀也就樂得先吃飽肚子,一屁股就坐在院子里的桌上等待。
初生的曦陽冉冉升起,染紅了云霧,似火燒過,如美如幻。因為有山作為參照物,所以顯得特別親近,不像正午當(dāng)空那般遙不可及。
“吃飯啦吃飯啦!”不多時,納蘭蘭就端著香噴噴的米粥過來,秦磊跟在身后端著幾碟清炒的素菜。
眾弟子也都三三兩兩起了床,圍著幾張桌子過起早來。
“蕭兄等你拿了第一咱坐忘峰可就揚眉吐氣了?!鼻乩谧炖锶恻c含糊不清的說道。
一旁李曦也停下夾菜的動作望著蕭云,頗有些詢問的意味。
蕭云端起碗喝盡最后一口粥,坦言道:“論靈力品質(zhì),斗法經(jīng)驗我自信能隱隱壓他們一頭,不過我可沒有什么隱藏的底牌。”
蕭云準(zhǔn)備凝結(jié)最強(qiáng)的金丹,所以單論根基的確沒人能同他媲美,但他的確沒有任何底牌,只會御劍和劍氣對敵,別說劍技就連法術(shù)都只是一些救死扶傷的輔助類。
“蕭兄,大家都是熟人,不用再扮豬了,還沒出發(fā)你就天天在屋里練著什么,說說看這么多天到底修煉了什么大招?”
秦磊自然不信蕭云沒有底牌,因為蕭云給他的驚訝實在太多,短短五年,不但成為了煉丹師,實力更是從空有境界到登上天梯榜。
望著秦磊等人懷疑的目光,蕭云也不知該從何說起,于是又裝了一碗粥不急不慢的喝了起來,似乎不準(zhǔn)備回答。
李曦見他這樣子也有些吃不準(zhǔn),不過再差也是第十五名,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自己的預(yù)期。于是替蕭云打起了圓場,“好啦,大家不要問了,看他飯香菜香的,即便不是第一也不會太差才是,除了那幾個變態(tài),估計也都沒有什么問題?!?p> 眾人見李師都這樣說了也就沒在追問下去,猜測蕭云只要第一輪不遇見那幾個變態(tài),前八應(yīng)該沒有問題,要運氣好點輪單,進(jìn)前四也是有可能的。
吃過飯,一行人就陪著蕭云去了演武場。
點將臺上,孫遠(yuǎn)早已在此等候,這次天梯榜的質(zhì)量比上一屆可要高上不少,作為千山劍派的長老他自然欣喜。
孫遠(yuǎn)見人到齊也不廢話,直接一揮袖,十五道光華散出。
蕭云接過一看,木牌上寫著一個‘七’,那么他的對手就是另一個手拿七字木牌的人。
就在蕭云打量著其余人,對著號碼的時候,一個紅衣小姑娘哇哇的哭了起來。原來她手中的木牌上沒有數(shù)字,也就是說她第一輪被輪空,直接晉級了。
不過常人眼中的幸運對她來說或許只是霉運了,因為她又失去了一次光明正大的揍人機(jī)會。
紅小嬌迎著蕭云的目光立馬破涕為笑,跑上前去,又露出淺淺的酒窩和那顆尖尖的虎牙。
“大哥哥,你一定要加油取勝哦!”
蕭云有些莫名其妙,還不待回話,她又道:“我看了你分組的比試,你這身板兒肯定能抗揍,所以一定要贏下第一輪,我才能有機(jī)會揍你!”
說完無視蕭云的反應(yīng),就又哼著小曲兒,一蹦一跳的離開了點將臺,仿佛真是一個活潑可愛的天真丫頭。
蕭云有些哭笑不得的搖搖頭,越發(fā)確定她具有某種妖獸的血脈,雖然不知道具體是那一種,但至少不會比青兒低才對。
號牌分對完畢,七組人同時比試,規(guī)矩仍然是沒有規(guī)矩。
站上擂臺,蕭云打量著自己眼前的對手,正是那個銀發(fā)銀眉銀衫的青年人——雷光峰雷元鎧。
坐忘峰眾人見蕭云一開始的對手就是這么個變態(tài),一時都在惋惜蕭云運氣太差,只有李曦不動聲色。
“你是坐忘峰的人?”雷元凱冷冷的問道。
“坐忘峰弟子,蕭云?!笔捲票?。
雷元鎧依舊背負(fù)雙手,并未打算回禮,“聽師長說,坐忘峰排名一屆不如一屆,都快跌出千峰之外了,不過你能在分組中勝出多少有些本事才對?!蹦┝硕⒅捲?,“你可不要讓我失望啊?!?p> 想要被人尊重,實力永遠(yuǎn)是最重要的。雷元鎧作為天才中的天才,翹楚中的翹楚,自然極其驕傲。
“那我就盡量不要讓你失望?!笔捲普局绷松碜樱灿行┢诖酉聛淼膽?zhàn)斗。
與強(qiáng)者對決,永遠(yuǎn)都是自我提升的最好方式。
雷元鎧聞言,眼神一凝,雙手雷光閃動,直接握著兩團(tuán)驚雷向蕭云襲去,手中隱有噼啪之聲。
蕭云自是不敢輕敵,劍指一引,劍匣開啟,木劍飛于手中,直接舉劍相迎。
擂臺之上,劍氣縱橫,雷光閃耀,短短時間兩人以交手近千下,斗得個旗鼓相當(dāng)。
蕭云手中木劍舞動,時快時慢,或輕巧如鴻毛,或勢沉如山岳,一劍接著一劍,一劍不同一劍。
而雷元鎧雙手擎著雷光,時近時遠(yuǎn),近則拳掌相向,遠(yuǎn)則雷電飛芒。
兩道殘影不斷出現(xiàn)在擂臺各個位置,又再度交手了近千下。
雷元鎧越戰(zhàn)越是心驚,他既然以鎧為名,那么身上所凝練的雷電鎧甲自然是強(qiáng)大已極,莫說尋常劍氣拳罡,即便是金丹修士的全力一擊在他有準(zhǔn)備的情況下也一樣能安然接下。
他這種鎧甲只有雷靈之體才能修煉,是以道道精純雷電為線,層層織就,不是以硬碰硬的姿態(tài)而是以柔克剛,任何強(qiáng)大的攻擊都像打在棉花上一般。
只是偶爾有未被防住的劍氣,竟能透過雷鎧傷到自己,雖然只是些微不足道的小傷,可是自從凝練出雷鎧后已經(jīng)多少年未曾受傷了。
另一邊,蕭云也同樣驚訝,雖然他一直知道雷元鎧是強(qiáng)勁對手,但是現(xiàn)在比試起來才發(fā)覺,到底還是低估了。
自己的肉身比起四階大妖來也并不遜色,只是雷元鎧的雷芒卻能讓自己感覺到陣陣酸麻。
而融入了劍意的劍氣即便能避過他的防御,也一樣會被他身上浮現(xiàn)的雷光給抵消,似乎他身上有某種極為堅韌的鎧甲。
果然,盛名之下無虛士!
兩人互對一掌,各自對開,又互相從新審視起來。
“坐忘峰蕭云,我為方才的傲慢給你道歉,你的確配的起我的敬意。”雷元鎧語氣真誠,蕭云的確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雷兄,你我還這般打下去可不是短時間內(nèi)能分出勝負(fù)的,出底牌吧,我期待你那日的雷霆之怒?!笔捲埔餐瑯颖M興。
所謂武人相惜便是如此吧。
“好!那咱一招定勝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