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止,本王讓你查的事怎么樣了?”龍傲霖此時正坐在蘭苑里的書房里看書,順便隨口問了問他讓白止查縣太爺貪污枉法的事。
“回王爺已經(jīng)查出來了?!闭f罷白止從懷里拿出一本賬簿遞給龍傲霖。
龍傲霖伸手接過賬簿,翻看了起來,等他把整本都看完之后,只覺得這個小小的縣令私下里竟然這么有錢,還開地下賭莊,膽子真是不小啊。
“這個縣太爺膽子還真是不小?!卑字箍醋约抑髯影欀碱^,也開口說了一句。
“是啊,看來他的縣令位置要換人了啊?!?p> 他是賢王,又是皇上的親哥哥,自是有這權(quán)利整治一個小小的縣令的。
恐怕再不整治這個縣太爺,過幾年這個單州縣就要毀在他手里了,看來不除他這個縣令是不行了。
“白止備車去縣衙。”龍傲霖自是一刻也不想耽擱,畢竟他也想處理了事情就會他的王府里做個閑散王爺,那是很愜意的事。再者就是,這個縣令還在一天,這里的百姓就不好過。
不一會馬車便停在了蘭苑的門口,車夫在馬車下邊放上腳凳,等著龍傲霖上車,龍傲霖出了蘭苑便上了馬車,車夫駕車往縣衙而去。白止則坐在馬車外邊,跟車夫說著什么。
“主子,屬下覺得那個叫做橋笑曉的女子有問題。”白止掀開車簾對坐在里面的龍傲霖說。
“你查了她?”
“屬下是查了,查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橋笑曉根本就不是橋大的女兒,橋笑曉是被橋大夫婦撿到的,橋笑曉到底是什么人,無從得知,恐怕這樣的人就不得啊。”白止查到的事情如實的對龍傲霖說了,他總覺得自家主子帶來的這個侍女有問題,大大的有問題。雖然他并不討厭橋笑曉,但是出于對自家主子的安危著想,這個身份不明的侍女在身邊留不得。
“無妨,她傷不得我?!饼埌亮丶热桓易寴蛐宰鏊氖膛?,就有十分的把握她沒有本事害他。
白止見自家王爺說了表示無礙之后也不再多說。
馬車到了縣衙,龍傲霖剛撩開門簾就看到張縣令就在縣衙門口迎接,見賢王下車,都跪倒地上喊千歲。
龍傲霖徑直的走進了縣衙,連看都沒看那縣令一眼,他坐在大堂之上,傳來人證。那個人證跪倒在地,說著縣令是怎樣貪污枉法的。
“我們這些小人都知道如果失手殺了人什么的,只要給縣令大人足夠的銀兩,縣令大人就能夠幫我們找個替罪羊?!?p> 張縣令聽到堂下之人的說法,心里猛的一驚,他還沒賄賂這個賢王,賢王就已經(jīng)查了他,這也太快了吧,本以為他做的天衣無縫,沒想到這么快就被查了出來。
不過縣令也沒有太慌張,只要他用大量銀錢賄賂這個賢王,就一定能夠化險為夷。
“賢王爺啊,下官是被冤枉的啊?!睆埧h令連忙跪在那個人證的身邊,聲淚俱下的哭訴著自己是多么廉明清潔。
龍傲霖冷哼了一身,把一本賬簿扔給了縣令,“你自己看看這是什么,不要想著賄賂本王,你的那點錢在本王這里還算不得什么?!?p> 張縣令拾起那本賬簿翻開一看,頓時臉色煞白。這這竟然是他的賬簿,怎么會落入了賢王爺手里,一定是有人出賣了他。
“張康這些都是事實,容不得你辯解,來人把張康帶下去,明日午時斬首示眾?!?p> “王爺,下官是被冤枉的啊!”張縣令不知道該怎么辯解,只是一個勁的說自己是被冤枉的。
龍傲霖根本就不搭理張康,而是帶著白止去了別的地方。
“什么?我爹明日就要被斬首了。”張煬趴在床上,因為剛激動的說話,全身痛的不行,他前幾天才剛剛受了刑罰,現(xiàn)在又聽得自己的爹要死了,不激動的都不是人。
“是啊少爺,依下妾看可能是你在街上調(diào)戲的那個女人搞得鬼?!边@個女人叫若云是張煬從妓院里買回來的妾,此時這個女人正在張煬耳邊煽風點火。
張煬聽了之后一想果然有可能是那個女人,頓時心里便有幾分恨意,隨著他握拳的動作,身上的傷口又滲出了幾分血,不由得疼的深吸了一口氣。
若云見張煬的傷口又流血了,趕緊幫他止血。
“王爺你回來了。”橋笑曉此刻正在龍傲霖的書房里打掃,見龍傲霖回來了笑著說了一句。
“嗯。”龍傲霖應(yīng)了一聲之后便走向一旁的書架拿出一本書坐在軟塌上看了起來,并沒有妨礙橋笑曉的打掃。
把整間書房都打掃干凈之后又給龍傲霖倒了一杯茶,“王爺喝茶?!?p> 龍傲霖看了一眼橋笑曉,只覺得著丫頭肯定有事。
“王爺你是賢王,自然是要回王府的,那我也要跟你回去,所以我想在回去的前一天請個假,回家一趟?!睒蛐砸е齑竭@般說著,兩個手指不停的攪動著,生怕龍傲霖不答應(yīng)自己。
“本王許你便是。”龍傲霖看著橋笑曉這樣子還以為是誰欺負了她似的。
“王爺你真是好人?!睒蛐灶D時開心的恨不得上去親龍傲霖一口。
龍傲霖看橋笑曉高興的像個吃了糖孩子似的,不由得嘴角掛上了淺淺的微笑。仿佛有個這樣嘰嘰咋咋的人在身邊還挺不錯的,雖然他身邊從不缺美人。
龍傲霖看書,橋笑曉則站在龍傲霖旁邊往他的書上傳遞著自己的目光。龍傲霖自是用眼角余光看到橋笑曉正好奇的看向他手上的書的目光,便問:“你識字?”
橋笑曉得意的笑了一下說:“那是當然,我不光識字,還會寫字呢。”她并不覺得她識字是什么值得驚訝的事情??墒撬?,古代的女人大多都遵循這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說法,都是大字不識一個。
龍傲霖聽得橋笑曉說她識得字,不由得對她刮目相看了起來,便問她:“你都會些什么?”
“我會一些詩詞?!睒蛐圆缓靡馑颊f她什么都不會,只好把她學(xué)過的詩詞拿出來了。
“你來做一首詩來,本王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會。”龍傲霖知道橋笑曉識字并不算太吃驚,想著這女子縱然識字也不可能有什么大的才能。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睒蛐院翢o節(jié)操的拿劉禹錫的秋詞充了數(shù)。
龍傲霖沒想到橋笑曉竟然還有這般才能,覺得只讓她做個侍女,有點屈才了?!靶约扔羞@般才能,怎會屈身做一個小小的侍女?”
橋笑曉不知該說什么了,她能說她這首詩是借的劉禹錫的秋詞嗎。“王爺真的是太高看我了,其實我并沒有什么才能的?!?p> “既然你識字,就去書架上找自己喜歡的書看吧,省的你在這里站著發(fā)呆,有什么事我再叫你?!?p> “哦?!睒蛐詰?yīng)了一聲,便去書架上找了一本書來看。她看的是一本關(guān)于龍川國的書,她自然要多看看龍川國有什么規(guī)矩或者是風俗之類的,卻發(fā)現(xiàn)和歷史上的國家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