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瑾譞離開后,四阿哥的手慢慢的轉著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劍眉微蹙,眼簾低垂,薄唇抿緊像是在思考什么。
在瑾譞離開后,悄然走進的蘇培盛在距離四阿哥不遠站住了,等候四阿哥的吩咐。
“蘇培盛,讓錦萍想辦法探探格格的口風,看看她有什么傷心事?!币幌氲较褚粋€開心果一樣的瑾譞,竟然露出那么沉痛悲傷的神情,他的心就覺得好痛,為瑾譞心痛。
“主子爺,奴才有話不知道該講不該講。”卻不想蘇培盛沒有像往常一般,立即答應下來,反而說了這么一句。
四阿哥挑起眉梢,看似慵懶的往后靠了靠,確實卻像一只蓄勢待發(fā)獵豹,隨時準備攻擊,他抬了抬下巴,“說?!?p> “主子爺,奴才大概猜到格格為什么傷心?!碧K培盛邊說邊偷偷看著四阿哥,就怕四阿哥聽了他這話會生氣。
畢竟他一個奴才知道主子的女人為什么傷心,而他作為主子卻反而不知道,這不是打臉嗎?
“那你說說格格為什么傷心。”四阿哥聽了蘇培盛的話之后,目光閃了一下,卻沒有生氣,很平靜的說道。
“主子爺,奴才之前就聽錦萍說過,格格有時候會說起家人,說很想念家人。奴才想今天格格估計也是想起家人了?!?p> 蘇培盛之所以敢這么說,那是知道格格去準備愛吃的菜式,想到她來貝勒府都是府里的大廚房按照格格的份例送菜式過去。
而格格也是一個低調之人,并沒有去大廚房要點什么,現(xiàn)在好端端的說去做格格最喜歡的菜式,那不就是想起家里的事了嗎?
四阿哥非常睿智,聽了蘇培盛的話之后,他平靜的說道:“你是說爺叫她做她喜歡的菜式,讓她想起家人了?”
“回主子爺,是的,她喜歡的菜式想必是以前就喜歡的,在府里沒有機會嘗試?,F(xiàn)在有機會嘗試,當然會想起在家里的時候的事了。”蘇培盛恭恭敬敬的垂首回答。
格格的父親是四品典儀,還有兄長是佐領,是侍衛(wèi),家庭狀況不差,而她是閨閣小姐,是家里嬌寵著養(yǎng)大的,來到貝勒府卻只是一名比奴才高不了那里去的格格。
同時因為沒有什么身份,所受的委屈怎么可能少呢,是人都會想家人的。
四阿哥聽了蘇培盛的話之后,沒有說什么,慢慢的轉著玉扳指,黑黝黝的眼眸越發(fā)的暗沉幽深。
蘇培盛偷偷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簾,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等候,如果不是時不時回答一句話,可以安靜到感覺不到他一般。
“格格的長兄是佐領吧?!逼讨笏陌⒏缦袷亲匝宰哉Z,也像是詢問的說了一句。
“回主子爺,是的。”不管四阿哥是自言自語,還是詢問他,蘇培盛都是很恭敬的回答。
“嗯,他想過來比較難,但是她其他兄長應該不難。你去吩咐就說爺想調她三哥過來?!彼陌⒏鐡Q了一個姿勢,雙手肘撐在扶手上,雙手指尖相對成一個三角形,撐著自己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