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塵埃落定以后,蔣武帶著蔣家人離開了皇宮,回了自己家。
一回家,蔣武就讓人把蔣聘婷帶了下去,今天,因為蔣聘婷,蔣家失去了很多。
蔣武命蔣飛跪在一旁,他垂頭不語。
“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是怨我為什么當(dāng)時不救聘婷,可我告訴你,今天即使跪在那里快被處死的人是你妹妹,我都不會救她?!?p> 蔣武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繼續(xù)說道:“我自認,我從來沒虧待過你,之所以你不受重視,是因為你太蠢了。當(dāng)初你選了那個妻子的時候我就不同意,因為她和你一樣,看不見長遠之處。所以,我從來沒告訴過你,我蔣家的機密?!?p> “你可知道校府院是干什么的?”蔣武問道,不過他沒等蔣飛回答,就繼續(xù)說道,“是,那確實只是個管閑賬的地方,朝廷上下的閑賬爛賬,都歸校府院管,看起來麻煩無比,可你根本不知道,它的用處!”
“校府院的爛賬閑賬,你知道把多少大臣的把柄送到我們手中了嗎?任他再隱秘,只要找得到,那人就任你宰割了!還有,我們在校府院做的手腳有多少,你知道嗎?就因為它,那個小小的地方,我們蔣家才能和皇上對抗!”蔣武越說越激動,“可你今天差點,就把它送出去了!”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兒子,嘆了口氣:“罷了,終歸你是我兒子,你只要不再做出損害蔣家的事,我還是容得下你的?!?p> 這話的弦外之音太明顯,蔣飛動了動嘴唇,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讓你那女兒給我聰明一些!否則的話,沒人保的了她!”蔣武說完這些,就甩袖而去。
蔣飛跪著,明明還是白日,陽光明媚,他卻莫名覺得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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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之內(nèi),皇帝坐在龍椅之上,不知道在寫著什么。
而他下首,跪著一名暗衛(wèi)——便是一直在楚鴻遠身邊的那位。
不久前,他剛剛向皇帝,匯報了所有關(guān)于楚鴻遠的事情。
“呵,沒想到,他跟趙家走的如此之近,這倒也是件好事,趙家那小丫頭,朕看著機靈的很呢!”皇帝淡笑,他的心情很好,甚至于可以說是,非常好。
“蔣家不會善罷甘休的,你以后,連帶著多看看趙錦笙,那丫頭挺討人喜歡的,保護好她?!被实鄢谅暤馈?p> 那暗衛(wèi)頷首,隨即消失,仿佛他從來沒有來過。
阿笙自從得了那塊玉佩,在德輝院沒有人敢惹她,皇子公主看見了她,都學(xué)會了繞道走。
所以,她也任性妄為了一次,把玲瓏帶了進來,作為伴讀,跟著她到處亂走。
倒也不是說不能戴奴才進德輝院,只是奴才們不能進學(xué)堂罷了,只能在外院等候。
阿笙用那塊玉佩,直接把玲瓏帶了進來。
皇上說好給她的金牌,果然第二天就送到了,為了以防萬一,她把那塊金牌,也放在了身上。
如此一來,整個德輝院,包括太子,也沒人敢動她!
不過阿笙最滿意的還不是這些,她的主要目的就是和蔣家徹底撕破臉,想想最近太子恢復(fù)如常的態(tài)度,她明白,蔣家應(yīng)該是放棄拉攏趙家了。
這樣最好,免得將來糾纏不清。那日趙啟問她,為何改變主意,往皇上那里靠,可見他已經(jīng)明白,阿笙這是在逼蔣家徹底和趙家反目,也是在逼他做選擇。
嚴(yán)格來說,選擇已經(jīng)做好了,就看他的態(tài)度了。
阿笙只告訴她爹:“我覺得跟著皇上好!”其他的便什么也沒說了。趙啟實在不好逼問自家女兒,便選擇沉默。
反正最終大權(quán),還是在他手里。
阿笙也明白這一點,知道自己不可能代替她爹掌控全局,所以倒也不是很在意趙啟的態(tài)度,反正,日子還長著呢,她會讓趙啟知道,只要跟皇上,才能讓趙家過得好這個事實的。
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搞定楚鴻遠。
說起來,楚鴻遠好幾天沒理她了,阿笙本來都不敢去找他了,卻不想今天,楚鴻遠主動打破了僵局。
在她偷偷瞄了楚鴻遠很多眼以后,后者抬頭看向了她。
阿笙被抓個正著,她反而不覺得有什么,更加專注的看著楚鴻遠。
不得不說,楚鴻遠長的確實很好,寫字的樣子很好看,鋪紙的樣子很好看,對她招手的樣子也很好看。
咦?對她招手?!
阿笙確定以及沒看錯,立刻跑了過去。
“你找我?”
“…………”楚鴻遠已無語。
“你找我有事?”
沉默片刻,楚鴻遠還是決定問一句:“你,怎么樣?”
阿笙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他是在指蔣聘婷的那件事,那件事鬧得人盡皆知。
“還行啊,得了好多東西呢!”阿笙笑嘻嘻的說道。
她突然湊到楚鴻遠面前:“你關(guān)心我???”
那樣燦爛的笑容,讓楚鴻遠不由自主的挪開了距離。
“畢竟你曾經(jīng)教我學(xué)武?!彪m然,沒學(xué)到多少東西。
阿笙啊了一聲,失望的坐好。
乖巧了不到一會兒,她又看著楚鴻遠:“你要不要繼續(xù)學(xué)?我可以讓夫子教你的。”
她現(xiàn)在玉佩和金牌在手,誰敢拒絕她?
“不用了,我不學(xué)了?!?p> “…………”才剛得瑟一會兒,就被打臉了。
唉,這么好的條件,楚鴻遠不去,她拿玉佩和金牌也沒什么用啊……
等等!誰說沒什么用的?!
阿笙想到做到,把金牌和玉佩往楚鴻遠桌子上一拍:“我要求你,立刻學(xué)武!”
“……”
“去不去?!”
“……皇上給你玉佩,不是讓你這么用的……”
“你管我怎么用,你去不去?!”
看著那兩塊牌子,楚鴻遠沉默良久,最終妥協(xié)了。
阿笙急不可耐的把他往武場拉,然后又讓玲瓏把夫子帶了過來。
阿笙看著那中年的夫子,吧楚鴻遠往他面前一推。
“從今天起,你負責(zé)來教九皇子!”
那夫子明顯愣住了,他雖然進德輝院時間不長,卻也知道這位九皇子的情況,這要是教了,那皇上……
“愣著干什么?”阿笙揚聲道,同時把那龍紋玉佩拿在手上,讓夫子能夠看到。
“趕緊教他,認認真真的!要是讓我知道你敷衍了事,你試試看!”阿笙一副兇狠的樣子,看著那人。
夫子抹抹額角的冷汗,接下了這個任務(wù),管他的,還有安和郡主在呢!
楚鴻遠:“…………”為什么覺得她,突然變得彪悍不少。
阿笙看著那塊玉佩,暗喜不已,一切果然,還是皇上厲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