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嶙峋,長滿青苔的石林地里,一個目光冰冷,二十來歲的青年,執(zhí)著血紅的長劍,無情的殺人。
“噗……”一個個穿著不同顏色衣衫的人被他殺死,這都是江湖各個門派的弟子和高手。
地上尸體遍地,橫七豎八躺的到處都是,鮮血染紅了怪石。
此時天空昏暗,已近黃昏,二十來歲的青年,則像是君臨天下的一代君王一般,極其冷酷的殺戮,最后僅剩下兩三個人。
“你們自詡名門正派,就這么一點本事,又怎么可能殺的了我父親?”青年目光幽幽,死一般的盯著眼前異常狼狽,有點緊張和顫抖的幾個人。
“魔教余孽,都該死?!币粋€渾身是血的少年,緊張的說道。
他只有十四五歲,眉清目秀,但非常倔強,有個性。
他身邊的人則非常緊張,手中的劍都要握不穩(wěn)。
“找死?!鼻嗄觊L劍一劃,將這個少年劈倒在地,血花飛起,隨后快速兩劍,旋身一轉(zhuǎn),將其余人解決。
他滿身是血,但習(xí)以為常,波瀾不驚。
站在一塊滿是青苔的花崗石上,呼吸到了空氣中的血腥味,望著滿地鮮血淋淋,盡是傷口的尸體。
“教主。”清風拂過,一個黑袍人出現(xiàn)在他的身邊。
青年瞥了黑袍人一眼,平淡的說道:“青叔,聽你的吩咐,這些日子來,我已經(jīng)殺滿了一千人,其中武林門派的高手七百余人,老弱婦孺兩百多人,我已經(jīng)能夠做到足夠的無情,遍學(xué)各門各派的功夫,是不是可以為我父親報仇了?”
他頓了頓,不容黑袍人回答,說道:“去吩咐吧,召集教眾,殿內(nèi)集合?!?p> “是。”黑袍人點了點頭,消失在了這里。
青年慢吞吞的將手中的血紅長劍,插進了左邊腰間的劍鞘里,面無表情,充滿殺氣。
他叫秦莽,是上一代玄月教教主秦光的兒子,也是這一代的新任教主。
十年前,父親帶領(lǐng)玄月教和無相派等聯(lián)合教派一戰(zhàn),那些教派自認為是名門正派,卻是聯(lián)合起來對付他們玄月教,無恥至極,最后,秦光死在了荊家家主荊崇的手里,就連虹光青冥劍也不知所蹤。
荊崇和他父親一樣,都是以劍法卓絕出名,天罡圣劍和天罡劍訣,或許可能和他父親的虹光青冥劍還有疾風流星劍劍法相提并論,但是秦莽是絕對不相信的,自己的父親蓋世無敵,縱橫江湖以來,一直沒有對手,連劍圣都被他打敗了,區(qū)區(qū)荊崇,又怎么可能殺的了他?一定是這些人用了卑鄙的手段。
不過不管怎么樣,他都要為父親報仇,殺光那些自以為是的名門正派。
魔教又如何,自從玄月教創(chuàng)教以來,就被人冠以魔教的稱號,他們從不怕被人說。
秦莽走下了巨石,朝出口走去,經(jīng)過一段路后,他來到了玄月教的主殿中。
這里到了許多人,都是穿著黑衫和黑袍的,衣服前面印了一個大大的金黃色彎月,有點縹緲。
這些人都是站著的,副教主站在丹墀上的王座旁邊,石階下面則是三大長老,八大護法,玄月教十旗令,還有護衛(wèi)隊,執(zhí)法隊隊長等等。
最后面還有一些實力高強的玄月教弟子。
秦莽在眾人尊敬的注視下,走上了石階,站在了丹墀上。
他望著王座靠背頂上的一個露著獠牙的鬼臉頭像,轉(zhuǎn)過身,坐了下來。
“教主?!币恍┤吮卸Y。
秦莽揮了揮衣袍,面無表情,冷冰冰的說道:“今天召集所有人,就是為了宣布一件大事,如今我神功大成,玄月教正式重出江湖,十年前的那一戰(zhàn),我們輸了,但并不可恥,我們只是沒想到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人那么卑鄙無恥而已,他們勝之不武,今天重出江湖,就是要他們血債血償,重振玄月教?!?p> “教主圣明?!币恍┤诉蛋荨?p> “怎么,你們還有意見嗎?”秦莽冷冰冰的一掃,發(fā)現(xiàn)有些人還站著。
這些人連忙跪了下來,大長老說道:“教主雖然神功大成,可是荊崇極難對付,當年擊敗了上任教主,不可小瞧。”
二長老也說道:“我們應(yīng)該休養(yǎng)生息,當年那一戰(zhàn),我們元氣大傷,并沒有全部恢復(fù),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藍旗令說道:“屬下直言,覺得兩位長老說的有理,如今各個門派并不團結(jié),互相爭斗,我們可以等他們兩敗俱傷之后,坐享漁翁之利?!?p> “教主雖然厲害,可是荊崇也不弱,還請三思。”
越來越多的人發(fā)表看法,都不建議重出江湖。
秦光死了,沒人是荊崇的對手,出世過早,只會害得玄月教徹底滅亡。
秦莽攥緊了拳頭,眸如兩道冷電:“你們都是我父親的屬下,難道不想為他報仇嗎?還是說我敵不過荊崇?”
“不敢。”眾人低下了頭。
二長老小心翼翼的說道:“教主神功蓋世,自然不怕那荊崇,可是虹光青冥劍早已遺失,現(xiàn)在真的不適合與眾些門派為敵,荊崇有天罡圣劍在手,又資歷老道,陰險毒辣,我怕您……萬一……”
“你不必說了?!鼻孛Ш浅?,第一次明白,原來這些人都是怕死鬼。
他掃向底下的所有人,也就只有三長老,八大護法等少數(shù)人是直著身子望著他的,意思是愿意一戰(zhàn),血洗武林門派。
他一一掃過上身趴地跪著的人,十年前的一戰(zhàn),真是嚇破他們的膽了,這點勇氣都沒有,深吸了一口氣,平靜的說道:“一等再等,我要何時才能給父親報仇,何時才能重振玄月教?我們的宏圖大業(yè),何時才能完成?”
“教主還年輕,只要忍耐,必定可以一統(tǒng)江湖?!?p> “哼?!鼻孛Ю湫Γ骸澳闶窍胍液乃狼G崇么?如果他不死,我們是不是只能一輩子龜縮起來?難道我們已經(jīng)害怕成了這個樣子嗎?”
一個年輕護衛(wèi)小聲碎語道:“這樣不是挺好嗎?耗死他,我們就可以不戰(zhàn)而勝?!?p> “混賬?!鼻孛Т笈谒赣H的手下,從來沒看到過這種窩囊廢。
他身形一閃,消失在了王座上面,眨眼就出現(xiàn)在了這個年輕護衛(wèi)的面前。
“砰……”這個護衛(wèi)被一掌拍飛了出去,摔倒在地,捂著胸口咳嗽。
“教主恕罪。”他連忙磕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