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秦莽看向了副教主等人,緩緩說道:“教中的一切事物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還要在云鄉(xiāng)關和他們匯合?!鳖D了頓:“這里的尸體清理一下,不要留下什么痕跡。”
“是。”烏青等人點頭。
秦莽交代完所有事情后,便獨自離開了這里。
縱身一躍,逐月三十三步使出,眨眼消失不見。
江湖上發(fā)生了一件大事,五毒教弟子被殺害的事情,傳的人盡皆知。
一天后,秦莽坐在一個小酒館,聽著眾人的議論。
“聽說五毒教出大事了,被青光崖的弟子潛了進去,殺害了他們不少弟子。”餐桌旁有人說道。
這都是閑著無事的人,愛八卦,談論江湖上的各種事。
“五毒教好像對青光崖正式宣戰(zhàn)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庇腥孙嬃艘豢诰疲嵵氐恼f道。
……
這個消息擴散的很快,肯定是有人故意宣布出來的。
秦莽料想,這一定是五毒教做的,他們沒必要吃這個悶虧。
五毒教和青光崖的斗起來了,這很對他的心思。
就是要江湖血雨紛爭,不太平之時,就是玄月教崛起之時。
不過讓他奇怪的是,五毒教為什么不將鐘文樂在那里救人的事情也說出來?難道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鐘文樂救的是什么人?青光崖的弟子?
如果是的話,青光崖的人為什么不說出來?那樣的話,就可以倒打對方一耙。
“新消息,新消息來了。”
樓口,傳來了蹬蹬蹬的腳步聲。
有人踩著木制樓梯跑了上來,腳步匆匆,并且大喊著。
這是一個年輕男人,穿著儒衫,很顯然也是一個八卦男。
他看著樓上吃飯的所有人道:“我剛才打聽到了新消息,絕對是一手的,五毒教的弟子,不是青光崖的殺的,因為青光崖的弟子,根本沒有去參加五毒教的壽宴?!?p> “不是吧?”所有人傻眼。
這事情實在是太離奇了,青光崖的沒有接收到邀請么?怎么沒去參加壽宴?
像是怕人不信,這個年輕男人又繼續(xù)說道:“青光崖的確接收到了壽宴邀請,也派人去了,只不過中途被人攔截,所殺,請?zhí)粖Z走,也就是說,去參加壽宴的人,并不是青光崖的弟子?!鳖D了頓道:“據(jù)說青光崖弟子的尸體已經被發(fā)現(xiàn)了?!?p> “那是誰干的?”人們疑惑。
“不知道,總之這一件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年輕男人猜測:“青光崖和五毒教的都倒了大霉,人都死了,卻不知道兇手是誰?!?p> 秦莽心中愕然,原來鐘文樂幾人,并不是青光崖的弟子,難怪他們對自己沒有任何懷疑,估計也是想相互利用吧,和自己走在一起,更好的潛伏進去,以為五毒教的認識自己,殊不知,自己也是利用他們潛伏進去的,所以心照不宣,沒有提出任何疑惑。
“這人真是很厲害,竟然能潛進五毒教,殺害他們的弟子?!?p> 客棧里的人驚愕了一陣后,最后嘆道。
“江湖上很久沒有出現(xiàn)這種事情了,殺進別人門派的,實屬少見。”又有人說道。
……
人們議論紛紛,各種猜測,他們卻不想,對方為什么要潛進五毒教,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據(jù)說,去參加五毒教壽宴的其它門派弟子和長老,也全部消失不見了?!庇钟腥苏f道。
“不是吧?”客棧里好奇的人震驚:“難道也全部被殺了?”
“很有這個可能?!庇腥苏f道:“五毒教肯定是不敢做出這種事情的,不然會招來各個門派的圍攻,死無葬身之地?!?p> 眾人點頭,覺得有理。
有人提出疑惑,難道現(xiàn)在各個門派還沒有任何行動嗎?
“當然有行動了。”有人小聲說道:“據(jù)說無相派的左堂主也被人殺了,死的很慘,尸體已經被發(fā)現(xiàn),全部丟在山林深處喂了狼,慘不忍睹?!?p> 眾人毛骨悚然,有點反胃,被狼吃了,別說多悲劇了。
“相信消息很快就會傳到這里來?!庇兄佬〉老⒌恼f道:“無相派已經懸賞十萬兩白銀,要知道兇手的線索,只要能提供線索的,就能獲得十萬兩白銀?!?p> “這哪里有人知道,死的不明不白的,全部死了,誰知道兇手是誰?”
都覺得這個錢不好拿,因為是殺人滅口,所以就不可能發(fā)現(xiàn)兇手,除非有什么蛛絲馬跡落下,但那實在是太微妙了,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
秦莽在聽到了很多消息后,肚子也已經吃飽了,擦了擦嘴,丟下了幾錠銀兩,然后離開了這里。
他沒想到自己這么好的計劃,竟然被破壞了。
不過沒關系,挑起江湖紛爭的事情,有很多方法。
既然五毒教和青光崖斗不起來,那他可以讓別的門派斗起來。
至于無相派懸賞要捉拿兇手的事情,他相信副教主和各大護法會處理好的,不會有蛛絲馬跡落下,不可能查到真相。
秦莽離開了這個小鎮(zhèn),順著寬敞的官道,步行而去。
氣溫舒適了一點,沒有前幾天那么熱了,風有點大,路邊的樹木搖擺不停,吹的錦袍向后飄動。
秦莽就像是一個行者,孤獨的行走,一步一個腳印。
“駕~”
這時,后方有騎馬的聲音傳來,蹄聲節(jié)奏分明,非常的輕快和富有重量。
秦莽似有所感,本能的轉過了頭。
這是草ni馬的蹄聲和節(jié)奏,相距很遠,他就能夠感應到。
騎馬的是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手拿馬鞭,神色匆匆。
秦莽皺眉,這騎的果然是自己的草ni馬,竟然落到別人的手中了。
肯定是在鳳陽縣發(fā)現(xiàn)的,發(fā)現(xiàn)這匹馬比他的好,便調換了過來。
秦莽輕笑,剛好,沒有合適的坐騎代步,現(xiàn)在有人把自己的草ni馬送回來了。
“駕~”騎馬的男子越來越近,揮舞著長鞭。
“滾開?!卑l(fā)現(xiàn)走到了路中央的秦莽,他大喝了一聲。
秦莽將兩根手指放到了嘴中,吹了下口哨。
“嘶~”
“律~”
頓時,草ni馬兩只前腳上揚,在秦莽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至于馬背上的男子,則直接被掀翻了下去,倒在塵土飛揚的地上,驚慌失措。
秦莽走上了前去,正要牽過自己的馬,這個驚慌失措的男子,卻是拜倒在地,顫顫巍巍的說道:“大俠饒命,我只是負責替皇家送信的,沒有做過任何壞事?!?p> “……”秦莽沒想到只是想取回自己的馬,卻嚇的對方招供了,真是一個賤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