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中的石頭,其實已經(jīng)崩碎了,碎裂得不成形狀。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畢竟石頭的硬度,也就那樣吧,被我用力的連續(xù)不斷的砸擊鋼化玻璃構(gòu)筑而成的窗戶,就此碎裂,也是遲早的事情了。
我長嘆了一口氣,將原本凸起的部分已經(jīng)被砸得快要凹下去的石頭,丟掉了,伸出左手,順便摸了一塊稍微有些形狀凸起的石頭,直接抓住,去嘗試在最后的右下角地帶,一下一下的,砸出最后的一個破損之處。
我用盡了我全部的力量,并將他們?nèi)紖R聚在我的左手之上,用力的砸在鋼化玻璃之上,一點余力都不留。
一下一下,像是打鐵。
一聲一聲,沉悶至極。
我左手的力量,不比右手,因此每一下砸下的破壞程度,都并不是非常的明顯。但是至少有那么一點,我還是清楚的,那就是水滴石穿。
只要我一直在努力,那么我終究還是能夠做到的吧。至少我就是這么想的。
石頭,在一系列的沖擊之下,終于是連自身的形狀,都無法維持,就這么碎裂開來,成為了一堆的碎石,我一松手,就噼里啪啦向下墜落,落滿了地面。
而鋼化玻璃的右下角,原本只是布滿了細小裂痕的地方,在我的攻擊之下,也終于是,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凹洞。只不過,美中不足的是,我好不容易制造出來的凹陷,只是稍微向下凹陷了一些,大約是往鋼化玻璃的內(nèi)部,按進去了一小半的地方的感覺。
這個深度似乎有些不大夠。因此,我便是不由得想到了那么一句話:“同志仍需努力?!?p> 沒有什么辦法,除了繼續(xù)尋找能夠使用的石頭以外,我也是沒有其他辦法,懶得想其他的方法了。
畢竟都已經(jīng)做到這一份上了,如果我突然靈機一動,想出了比砸玻璃更好的解決方法,那么我一直不懈努力,做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的意義,到底在哪里啊。
所以,我下意識的,安慰自己道:“沒事的,肯定不會有什么,比砸玻璃更好的辦法了。真的,我發(fā)誓!”
又花了一段時間,砸了一會之后,四個大洞,終于是都完成了構(gòu)筑。
接下來,只要用力的,對著四條虛擬的,原本不存在的裂痕,來上一下,將這些虛線一般的裂痕,給實實在在的打透,我就有辦法,聯(lián)系內(nèi)外界,并且嘗試將對方從前車門處的車窗,給努力的搶救出來。
我握緊了自己手中的石頭,順著裂痕延伸的方向一下一下,將原本的虛擬化的鋼化玻璃,給一點點的鑿?fù)?,將這一塊大致是四方形的玻璃,從整體上搞下來。
玻璃,在我的連續(xù)攻擊之下,向里面稍微滑進去了一點,并在我猛烈的一擊攻擊之下,徹底的向內(nèi)塌陷進去,從整體之上,給分離開了。
大塊的玻璃向里面掉了過去,發(fā)出了“碰咚”的聲響,這一響亮的聲音,我得承認(rèn),著實是嚇了我一大跳,令我感覺非常的緊張。
我緊張的理由,說來也不是什么難以啟齒的東西,主要是怕這一塊玻璃,這么向下,會砸傷可能在里面的游戲管理員,在本就已經(jīng)受了不輕的傷的對方的身上,再添加上什么額外的傷害。
不過,雖然我很是不想承認(rèn),但是我的擔(dān)心,看起來似乎是多余的。
因為對方根本就不在車?yán)锩?,更不用去談?wù)摚瑫粫贿@么一塊玻璃,給砸到的這一傻得可愛的問題了。
對方不在車?yán)锩?,這是我從破洞出,將頭和半截脖子,探入到車?yán)锩?,左左右右的仔細檢查過以后,得出的不可能有什么差錯的結(jié)論。
對方的確是不在車?yán)锩妗?p> 難道對方嘗試跳車,然后被壓在了更深的石頭的下方,或是已經(jīng)僥幸掏出落石的攻擊,已經(jīng)踉踉蹌蹌的,跑到了重點?
感覺這兩者,都很有可能發(fā)生,因此我也是不確定,我到底還應(yīng)不應(yīng)該實施救援。
不過,這個問題,倒是有能夠進行回答的人。
沒有錯,那就是游戲管理員,沈萬慳他本人了。
我在猶豫與糾結(jié)的時候,突然之間,就聽到了他熟悉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廣播之中,雖然他的語氣聽起來雖然有些喘,呼吸急促,鼻息的聲音清晰可聞,但是從說話的語氣聽來,對方好像依然是有些精神,不是非常的頹唐:
“咳咳……那個,因為天穹之下玩家的棄權(quán),游戲的勝利者,基本就鎖定為是綠谷出貨。
但是,為了完成比賽,他必須在規(guī)定的時間之內(nèi)……那個,五點五十五分,以前,到達終點,才可以。否則,這一場比試,將會以無效,不作數(shù),雙方都沒有勝利,作為結(jié)局。”
一聽到這么一句話,我便是不由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希望能夠確認(rèn)一下,現(xiàn)在的時間,到底是什么一個情況
指針指向了五點四十五分,距離五點五十五,只有十分鐘。
雖然在生淵游戲的世界里面,現(xiàn)實世界里面的一分鐘,能等于游戲里面的四分鐘,但是四十分鐘,對于一位精疲力竭的男性來說,真的能完成剩下的大約10公里的路程嗎?
我大學(xué)時候的成績,2400米大約是10分鐘上下,按照這樣的速度,來算全程的話,四十分鐘也就只有9600米,感覺稍微的有些勉強。
但是,我覺得我這個人,如果不拼盡全力,跑道最后一刻的話,估計也不會心甘情愿的認(rèn)輸吧。所以,我還是想要跑上這么一趟,試一試自己的極限,到底在什么程度之上。
因此,我先是跌跌撞撞的踏著這些石塊,翻越過了這么一片堆滿了落石區(qū)域,然后,就是順著賽道延伸的方向,提起了自己的速度,擺動著自己的雙腿,就這么跑起來了,向著終點所在的方位,全速奔跑了起來。
“太好了,沈萬慳沒事,還能進行解說,繼續(xù)維持這一場生淵游戲的秩序。”
這是我在奔跑起來以后,腦子里面出現(xiàn)的第一個清晰無比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