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婠在床上坐了一會,拿起睡衣進了浴室。
她深深的呼了一口氣,平復一下自己的心情。
看著鏡中紅著眼眶的,臉色蒼白的被風就能吹倒的人兒,可憐兮兮的樣子,她自己都升起了憐憫之意,怎么陳霆哥毫無感覺呢。
真的像媽媽說的那般嗎?
她才不愿意呢,陳霆是她喜歡這么久的光,怎么能說放棄就放棄呢!
明白了自己的內心想法,余婠更加堅定了自己的信念。
陳家大少的房間透露出的光,照亮了一旁的百年大樹,給這夜色增添了一抹光亮。
陳霆坐在沙發(fā)錢前,一雙大長腿交疊在一起。
纖長的手握著高腳杯,暗紅色的液體隨著男人的手輕輕晃動。
陳霆只是一味的晃動,并沒有要喝的意思,淡漠的神情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似乎是剛洗過澡,發(fā)梢尖濕潤的耷拉在腦袋上,鼻尖帶著細小的水珠,薄唇紅的妖治。
偏偏,那身浴袍松垮的掛在身上,白皙的鎖骨之下是讓人血脈噴張的胸肌,正是印證了那句脫衣有肉,穿衣顯瘦。
“噠”一聲,高腳杯被放下。
陳霆起身走向陽臺,望向余婠家的方向。
嘖,他在干嘛呢。從余婠走了之后腦袋就沒有放空過,一直在亂想。
沒有過多的留戀,轉身進了房間,拿起手機滑動聯(lián)系人。
“柴軒,出來,夜色。”
對頭那人爽快的答應了,沒有絲毫的猶豫。
陳霆出了房間,就碰到剛上樓的父親。
“去玩?”
“嗯”
簡短的對話后兩人就交錯離開,兩父子都不是話多的人。
“咳,阿霆,這是浴袍派對嗎?”
陳卿看著自家兒子一身清涼還不自知,不由得提醒了一下。
陳霆呆住了,人生十幾載,怕是在今晚涼的透徹了。
驟然,氣溫下降了好幾度。
好在,陳卿沒打算看他出糗的樣子,率先上了樓。
陳霆捏著眉頭,有點失笑。
上樓,走進衣帽間。
“啪”一聲,一盞接一盞的燈亮起來,兩個教室大的衣帽間闖入眼簾,讓人嘆為觀止。
首先玻璃展臺上是各種球鞋,每一雙都是千金難求的限量版,讓男生看到,肯定抱大腿喊爸爸求借鞋子穿了。
旁邊是一個沿著墻面擺放的的米白色柜子,上面放著的各類板鞋,帆布鞋。
沿著墻面過來的依舊還是鞋子,不過這些是擦的反光的定制皮鞋。
這些鞋子有專門的人管理,定期清潔和處理。因為那些品牌不時的送過來,不及時處理都要堆滿了。
陳霆輕車熟路的走到T恤架子前,隨手扯了一件,就地脫掉浴袍然后套上。
褲子則扯了一件工裝褲,邁開大長腿穿上,合適的讓人暗嘆是個衣服架子。
陳霆沒有在衣帽間選擇鞋子,走到玄關處換上一雙白色帆布鞋。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再不出發(fā),那幫家伙可是要發(fā)瘋了。
拿起一把車鑰匙,走到電梯,按下負一層,直接到了車庫。
陳霆按了一下鑰匙,看到哪輛車亮了才走過去。
跑車轟鳴聲響起,驚的珍珠吠了兩聲。翻滾了下,露出自己的肚皮又沉沉睡了過去。
余婠睡得香甜,自然是聽不見的,平常則會發(fā)個微信問他這么晚干嘛去了。
街道沒幾下就恢復了靜謐,只有幾只夜出小貓在晃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