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清酒看著至高者不大對勁的背影,皺眉,這不對!至高者身上發(fā)生了什么?
雖然他掩飾的極好,但是她與至高者相交數(shù)千年,這人是什么樣她最了解。
而今天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是她能看得出來他一直在壓制些什么。
蕭清酒搖搖頭,算了,至高者會自己解決好的,她自己畢竟已經(jīng)自身難保了,還是應該好好想想自己的問題。
心魔?難道是深淵投影對她靈魂做的手腳?
而且難道深淵投影最近一系列奇怪的舉動就是為了讓她的心魔更快的成長?
這樣確實可以合理的解釋最近深淵投影隱藏自己的舉動,而且不可否認,他們的這種舉動的確讓她變得煩躁,畢竟不清楚敵人要干什么可是非常糟心的。
但是,問題又回到深淵投影在她靈魂上做的手腳那里。
她基本上可以確定,絕對不是以蕭清酒的身份被做的手腳。
那么問題就變成,千年前圣締亞歌女皇失蹤這件事一定跟深淵一族有關(guān)。
也一定是那個時候被動的手腳!
那么就有更可怕的猜測了,既然千年前女皇是失蹤,而現(xiàn)在靈魂在這兒,那么深淵一族那里是不是還保存有女皇的肉身?
而這,可不可能是她現(xiàn)在靈魂與肉體不契合的原因?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汗毛倒豎,深淵一族,到底為了什么這么跟她過不去?
……
搖了搖頭,把這些思考的結(jié)果先放到一邊,反正再想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
轉(zhuǎn)頭看向底下的戰(zhàn)場,那個八階后期的人被陸漓和大長老他們幾人完全牽制住了,其他神界的人大多已經(jīng)被擒住了。
而那些被擒住的人在蕭清酒一站直身子,就看到她了,當然,也看到了地下天帝的尸體!
“血王!你竟然殺了天帝!”地下一個神族喊了一句。
那個被牽制的八階神族立刻一驚之下分神被大長老的攻擊打傷了。
他顧不得自己的傷勢,立刻擺脫圍攻,飛身上來。
看到天帝的尸體后,先是驚愕,不解,然后憤恨!
蕭清酒完整的看到了他的表情變化。
她一直面無表情的站在那里,沒有說話。
那名八階神族的神情定格在憤恨上,他二話不說,直接用自己全部的力量,給了蕭清酒一掌!
蕭清酒沒躲,她也是心存愧疚,其實她也沒想把事情搞的這么糟糕。
畢竟,即使是得罪天帝,與神族交惡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等她以后在宇宙里站穩(wěn)腳,可以把血族搬過去,這樣就好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么必要非得像是斬草除根似得殺掉天帝。
而且,因為有隱患,就斬草除根,這豈不是太可笑了?而且這不是她蕭清酒的性格!
當然不是因為什么圣母一類的原因,而是,她蕭清酒的驕傲讓她相信,即使交惡了,神界也不能對他們造成什么傷害!
這是她的驕傲,也是她的原則,讓她在對方?jīng)]有做出任何傷害她的舉動時,絕對不會直接殺掉對方!
而之前天帝那可笑的威脅,威脅她自盡這件事從頭到尾就像一個玩笑,她可以讓法則來澄清,所以她本來的打算就僅僅是給天帝一個教訓,而不是殺了他!
這該死的心魔!
那位八階神族的攻擊,在蕭清酒的故意不躲之下直直打到了蕭清酒身上!
在一陣能讓五臟六腑都移位的疼痛后,蕭清酒噴出一口血,倒了下去,然而還不忘做了個手勢,讓地下那些著急的血族眾人都不要上來。
那名神族顯然是很驚愕的,他在短暫的錯愕之后,看向捂著傷處倒下的蕭清酒,“血王,你這是什么意思?”
而地下的蕭清酒呢,她現(xiàn)在的心里在瘋狂刷屏,臥槽!臥槽!臥槽!這么疼!他可真是一點實力都沒保留?。?p> 即使有血族的自愈,她也是在好幾秒后才能開口的。
“就像你看到的這樣,我把天帝誤殺了,不,準確的說是:我的心魔把天帝殺了,然后我很愧疚,所以接了你這一掌,”蕭清酒本來想扯扯嘴角,語氣輕松一點兒,然而疼痛讓這個動作失敗了。
“心魔?”他還是只盯著蕭清酒。
“是,”蕭清酒點頭,她遇到這種情況,最大的優(yōu)點就是誠實,本來嘛,也沒有什么可瞞的,錯了就是錯了,原因也確實是心魔。
“好吧,”那名神族長者嘆了口氣,“算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就無可挽回了,但是我希望你永遠不要再踏足神族了,當然,我們也會解除對于蕭族的追殺,一切天帝做出的不正確的事情就讓它都隨著天帝的逝去結(jié)束吧?!?p> “當然,神界與血族從此井水不犯河水,但是絕對沒有可能建立任何友好合作了。”
蕭清酒此時已經(jīng)捂著傷處站了起來,看樣子有些傷到內(nèi)臟了,即使是血族的自愈能力,也需要恢復一會兒,聽到面前這個神族的話,她點頭,“可以?!?p> 其實,說實話,她祖父的死,其實也不能只怪神界,雖說是神界人動的手,但是蕭族內(nèi)部,肯定也有些問題,說白了,其實就是各方權(quán)利運作的問題,并不能只怪某個人,而是所有掌權(quán)者博弈的結(jié)果。
而她祖父,就是在博弈中失敗,導致的死亡。
所以之前她以及整個蕭族,對神界的仇視,都是極度幼稚的。
她清理掉自己的這些思維,現(xiàn)在想這些也沒有什么用了。
她回去后要好好想辦法解決心魔的問題。
這個不定時炸彈看起來可是比深淵一族都危險啊!
她下了殿階,立刻血族的人都圍了上來,看著目露擔心的陸漓、梅林和幾位長老們,她搖了搖頭,拒絕了他們的任何詢問。
有問題回去再說,現(xiàn)在她的狀態(tài)實在是不適合說些什么。
陸漓幾人會意,大長老扶著蕭清酒,幾人運起速度,消失在神界里。
神族八階的老者只是看著遠去的一批人,站在那里半晌,最后嘆了口氣,轉(zhuǎn)身安排人收拾大殿。
……以及,準備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