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怎么不去,本王可是出了名的混賬王爺,這種供人消遣娛樂的游戲節(jié)目,怎么少的了本王的假如呢。”
她其實并沒有看到過真正的野斗場,不過用腳趾頭都想得出來,那里是個什么玩意兒地方,充滿著暴力與賭博的競技場。
在貴族人的圈子里,奴隸,是可以隨便踐踏的,她們憑著一紙契約,高價販賣著他們的身體,相貌,甚至生命。
而商人們,也靠著奴隸賺足了銀子。
那座野斗場里,喧囂聲令人熱血沸騰,大批大批的人嗡擁而入,就算是擠破頭來,都想要看著新的一批蠻夷人的樣子。
不過只要交足夠的錢,你就能進(jìn)入內(nèi)場,更加近距離的觀察戰(zhàn)斗的情形。
南宮熯很是反感這種那性命去做賭博的格斗,他想離開,卻被鳳冥玥一把扯在了懷里,大搖大擺的走了進(jìn)去。
從這里,很容易便看得清楚格斗場上的情勢。
負(fù)責(zé)主持都解說官站著高臺之上,左右兩邊的門里,多名壯士拉出了兩個巨大的鐵籠子,一邊關(guān)著一只兇猛的大獅子,另一邊,卻坐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
他的全身,是比古銅色更黝黑的皮膚,頭發(fā)也是微卷的金黃色長發(fā),用絲帶給束得高高的,他的五官非常的深邃,透漏出一絲異域的風(fēng)情。
最令人心驚的是,他那猶如在漆黑的夜晚,閃閃發(fā)光的星星一樣的琥珀色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比他還要強(qiáng)大的敵人,并沒有一絲退縮之意。
“各位好漢,各位來賓,你即將看到的是來自蠻夷的奴隸,也是我們洪野斗獸場的壓軸,唬子!為你帶來的精彩演出!”
一群人到處拿著一個托盤,在整個競技場里轉(zhuǎn)悠,“來來來,賭一賭,男人和野獸,誰更厲害,買定離手咯,買定離手~”
“唉,你們說,誰會贏?”
“這不是廢話嗎,你和獅子打一架,你覺得你會贏嗎?”
“那也是,何況,又是個長得如此丑陋的男人,哈哈哈哈……”
她們把身上的錢,全部壓在了那頭獅子身上。
丑?鳳冥玥笑了一聲,前世她又不是沒有見過蠻夷之地生長出了的人,但那些人或多或少都保留了中原人的一些相貌,很難得,看到這種,血統(tǒng)如此純正的琥珀色瞳孔的人。
居然讓她,在這里碰到了,他們身上流淌的血,很容易讓動物們瘋狂!具有很強(qiáng)的治愈功能。
真是不識貨啊。
“秦嵐,拿我的銀子,去賭一賭?!?p> 秦嵐從身上掏出了一疊銀票,“王爺,要買獅子嗎?”
“買那個小子,我賭他贏?!?p> 南宮熯多了一句嘴,“你口味可真重,這可是蠻夷人啊?!?p> “我本王就覺得他挺好看的,還是個小孩子,肉也嫩,摸起來肯定別有一番風(fēng)味?!?p> “禽獸?!?p> 鐵籠子被打開了,那個叫唬子的少年,腳上拷著鐵鏈,走起路來,叮叮作響,他光著腳丫,踩在了沙地之上。
獅子也是異常兇猛,踩著緩慢的步伐,慢慢的來到了男孩的面前。
乘著男孩不注意,猛地?fù)淞诉^去。
“快撕了他!咬他!咬死那個奴隸!”
“往頭上咬,把他的腦袋擰下來!”
圍觀的人,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他們的眼里,瘋狂與血腥盡數(shù)的暴露。
令南宮熯的心里,有些寒,他緊緊的咬住了牙,別過了臉去。
“我們作為奴隸的命,難道就那么的不值錢嗎?”
鳳冥玥看了看南宮熯,輕笑一聲,“這世間本來就是這樣,弱肉強(qiáng)食。規(guī)矩不變,道理就不會變?!?p> “規(guī)矩!規(guī)矩!狗屁個規(guī)矩!在你們現(xiàn)在面前,是一條人命??!你們居然看得如此暢快!你們難道不是人嗎?”
他轉(zhuǎn)過頭里,臉上全是淚痕,眼里充滿了憤怒。
鳳冥玥也站起身來,向南宮熯走了過去,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你和我叫喚,有個屁用,難道你想改變這個規(guī)矩嗎?除非你改變這個世界!”
“你終于暴露出你的本性來了吧?!蹦蠈m熯被掐得滿臉通紅。
“我當(dāng)然可以毀壞約定,現(xiàn)在就弄死你,可是你要知道,你死了,你的夢想,你的希望,就會徹底的化為灰燼,連風(fēng)都追隨不到它的影子。”
其實鳳冥玥也真的沒想過殺了他,可是畢竟這個人,太單蠢了一點,他以為誰都可以像她這樣一番,縱容他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如何是落在別人的身上,他這種小性子,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南宮熯感覺手中的力道漸漸的放松,他掙脫了鳳冥玥的束縛,“我才不管那么多,反正我就是看不慣,你們可以這樣肆意凌辱我們這些奴隸就算是你殺了我,我也是要說!”
鳳冥玥被他逗笑了,“你既然看不慣,我偏要你看,我讓你看看,你這個找死一樣的方法,是行不通的?!?p> 她指了指競技場里的獅子和男孩。
“還不是死了,有什么值得看的?!蹦蠈m熯有些憂傷的說道。
鳳冥玥搖頭笑道,指了指競技場,“不不不,你再仔細(xì)瞅瞅。”
突然,競技場里又沸騰了起來。
“快看啊,有動靜!”
“簡直不敢相信!太可怕了!”
原本以為會被撕成碎片的那個男孩,兩只手,抓住了獅子的牙齒,慢慢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鮮血從他的手中流到了地下,獅子的嘴,被撐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