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時照哽了一下,又硬氣道:“別當(dāng)我是傻子!當(dāng)時肯定沒有那么簡單,我身上的傷絕對不是你的水平可以造成的,我問過周圍的人,所有人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你敢說不是你做的手腳?蒙騙所有人?”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蔽胰滩蛔∠敕瓊€白眼,不明白時照為什么一定要咬住我不放。
“我要有手段也不屑用在你身上,我以前懶得理你,你當(dāng)我好欺負(fù)?”我情緒有些不穩(wěn),我用手指抵住太陽穴,緊了緊眉。
“哥哥你這樣太過分了!”
時照剛要回懟我,時熙猛地一扯時照袖子,微怒道。
“小熙你不懂,這個女人身上肯定有什么問題,我觀察了這么長時間一直想不出來!”時照可能怕嚇到時熙,壓低了聲音道。
“我不明白,哥哥你怎么會這樣?明明迷從來沒害過我們,你為什么一定要咬著她不放呢?”時熙急切道。
“我……”時照頓了頓,又看著我:“小熙你別管!讓我跟這個女人好好說道!”
“抱歉哈,我還有事,不想浪費時間了。”我揮揮手。
“你要是走我就告訴掌門你擅自下山!”
時照突然喊道,我壓下心中的不爽,走下劍與他平視。
“我不覺得我留下你就不會告狀。”我盯著時照道。
“那又如何,是你要鬼鬼祟祟,被我逮到也沒辦法。”時照見我下來不由露出勝利的神色。
“迷師妹,你走吧!我不會讓哥哥告狀的。”時熙突然道,我和時照同時看向她,我有些疑惑,時照則是一臉震驚。
“小熙你不幫我就算了,怎么還幫迷!”時照聲音拔高。
“哥哥明明是你,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這樣做,就算有事我們不能好好說嗎?迷師妹也不是不講理的人啊?反倒是哥哥你……我不喜歡你這樣子……”
時熙說著感覺有點哽咽了,時照本來滿臉怒氣,結(jié)果瞬間變得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慌亂回應(yīng):“我什么樣子了?你不懂,有些事你不知道……”
什么事?我心下奇怪,我從未惹過他,更何況我上山前從未見過時照。
“好好,我不告狀行吧?”時照實在無奈,他說完時熙才露出一點笑,帶著些哭音道:“好?!?p> “這樣吧,”時照咬著牙又看向我:“馬上就進煙竹森林了,這幾天我們也很忙,公平一點,試煉結(jié)束后我會和你上比試臺,我們再賭點什么,我們說個清楚,怎樣?”
“你說來我就來?我可沒興趣和你糾纏?!蔽胰滩蛔』刈?,感覺這么多年的好脾氣都用光了。
“我可以當(dāng)我今天沒看見,行了吧?”時照看著比我還氣,沒喊著說估計是時熙一臉可憐的看著他。
不過看的出來時照是真的很在乎時熙,難得這么捺著性子和我說話。
我無意折騰,點了下頭:“可以。”
隨即飛走。
說不上什么心理,除了怕長輩擔(dān)心,忙的時候還要分心管我,可能還有一點逃避的感情在。
逃避什么呢?可能是他們總是會照顧我,有些事也不想我知道吧。
剛才從時照的話我才意識到,我當(dāng)時暈過去真的是那么簡單嗎?我對時照也算有點了解,他不屑于背地里針對我,從來都是明面隔應(yīng),所以他知道這肯定不是他造成的。
他說他問過了所有人才來問我,可我也不知道,難道只是一個意外?我不記得與他對決后半段的記憶,這些都是師父告我的,我也不知道他說的這些?
難道師父說的不全是事實?
不對不對,我兀自搖頭,我怎么可能不相信師父去相信時照呢?但是直覺告這事有種違和感。
我御劍下降,掏出身上不多的銀兩來到街上準(zhǔn)備叫個馬車回武館。
直到站在武館門口才發(fā)現(xiàn)我身著一身白色弟子服,站在人流中甚是明顯。
正欲像從前一樣跨進武館大門,突然兩根長棍交叉橫在我眼前,我猛地停下,差點就下意識拔劍了。
“外人不得擅闖!此處為如禾鎮(zhèn)武館,速速離開!”
我掃視門口兩人,驚覺怎么換了守門的弟子,而且還是生面孔,估計他們見我的裝扮以為我是外地來的。
我離開武館后很少戴屬于我的腰帶,這是館內(nèi)弟子的象征。但我與大多數(shù)人熟識,每次進門弟子從不會查我,而且武館也不是森嚴(yán)之地。
來不及思考,我翻身尋找腰帶,在兩個守門弟子警惕的目光中無措的抬起頭。
“我忘帶腰帶了,能否通融一下?我是迷,館主的妹妹。”我雙手抱拳,禮貌且恭敬。
“你?”其中一人上下掃視我一眼,眼中多了些猶疑,看來他確實沒見過我,但肯定聽說過。
“對?!蔽尹c頭。
“你等著!我派人去問問,若你不是,我警告你,有你好看!”
我無奈道:“問問你們逸師兄和道師兄就行。”
那人走了兩步,回頭看我:“逸澤斐師兄和道卿師兄?”
“你到底是從哪來的?怎么不知道這兩個人都受命辦事,已經(jīng)半個月沒回來了!”另一人接話,語氣嚴(yán)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