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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之101次求婚

第二十五章 禮儀小姐

追妻之101次求婚 紫小耕 2024 2017-07-02 11:35:05

  我適應力極強,也耐得住寂寞。

  當全宿舍進軍在拍拖的路上,我逍遙自在在圖書館里,或者游歷在辰市的風土人情上。

  日子如梭,已是陽春三月末。

  洛珂山上的紅杜鵑成片綻放,開得如火如荼。情侶們多了一處浪漫的去處。我依舊三點一線,課室,飯?zhí)?,宿舍,當然偶爾也偏離一下軌跡。

  比如,有一次周末早上去圖書館。碰巧楚楠也在。

  大師兄于是與我一起溫書。抬眼間與他相視一笑,那微電流般甜蜜的感覺,的確與女生在一起是沒有的。難怪乎民間有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說法。

  心情舒暢的一早上很快過去,午飯一起去四飯?zhí)玫奈鞑蛷d。西餐廳是院校里算是奢糜的消費場所,一份土豆牛小骨花去我二十大洋,但與師兄一起,吃得甚是開心。

  午飯過后,楚楠建議去南佛寺,不經思索,我同意了。

  回宿舍撿了頂遮陽帽,背上小背包,嚴重意義上說,有生以來,我第一次單獨跟一個男生外出了。

  那時候沒有導航這種高科技,出門帶的是地圖。去到校門外的公交站上,師兄開始尋尋覓覓,走哪個方向,坐哪一趟公交車。

  還沒研究透徹,11路車來了,我們擠上車。

  南佛寺依山而建,氣勢磅礴。廟宇層層遞進,廂房分區(qū)嚴格;偶有表情凝重沉著的披袈裟的和尚進出,遇個正著,便行個佛禮。

  進了巍峨大門,數(shù)十棵參天大樹后面,進門是笑佛彌勒,笑迎八方的背后,卻是韋陀佛,他之所以黑著臉,據(jù)說是管賬的緣故。

  再進去,是正殿了。正殿殿頂瓦璃輝煌,瑞獸踞瓴。

  殿前來朝拜的信男信女,絡繹不絕。

  在這香火煙氣繚繞的莊重的正殿前,楚楠拾六炷香,分其中三炷給我。

  我們雙雙跪在蒲團上,朝正殿跪拜。我偷偷覷他一眼,只見他雙目緊閉,口中念念有詞。見他莊重,我立時收回余光,危襟正跪,撇去心中雜念,向菩薩許了個愿。

  完畢,我們朝山上走去,這個廟宇恢宏,正殿后面的古建筑,全是鑲嵌在陡峭的巖石之上。

  爬陡峭的石階至天頂,而后依依山蜿蜒曲折的木道而行,木道側面,便是深淵似的蒼莽森林,春天剛剛來臨,樹木普吐新芽,一派生機盎然。然而拐個彎,便又進了一座寺廟。

  如此反反復復,也不知進了多少寺廟,我只覺得目不應暇。剛剛看了鍍金的十八羅漢;又來了袒胸露乳的彌勒佛;龐大頂梁的如來,金光閃閃;還有百姓蓮燈,層層滿滿的,占據(jù)了整個廂房;而觀音像,也不下幾百款,送子的,持柳的,打坐的,美得跟仙女一樣……

  處處是虔誠的信子。

  沒有信仰的民族是可怕的,這算不算是一種信仰?

  行至山頂,有一座亭臺,歇腳。

  “與法醫(yī)發(fā)展得如何了?”楚楠一改在佛前的肅穆莊重,折了臺階旁的一株狗尾巴草,夾在鼻唇之間。

  “法醫(yī)?”我病怏怏重復了他的話,望著遠處的山巒,落日將太陽的余輝扯得溫柔暖和。

  “麥展陽啊?”他躺在亭子的一排座位上,眼睛盯著亭子頂。

  我也躺了下去,在他的對面另一排座位上。

  “不認識?!蔽野衙弊臃旁谛乜?,“剛剛你許的什么愿?”

  “說了就不靈了?!彼压肺舶筒莸臈U子放進嘴巴里,細嚼,男子剛毅的下巴棱線分明,“天知地知我知,菩薩知?!?p>  “我也知?!蔽倚χf。

  他轉過頭,白了我一眼,“他在校刊上發(fā)表詩歌,熱情謳歌你,你不會也不知道吧?舉校皆知哦?!?p>  “這跟我有什么干系?”我拿起帽子,蓋住自己的臉,“他有權利喜歡任何人?!比欢锩婧诤诘?,硬硬的帽沿磕著我的臉,一小會兒,還是拿開了,“老說別人干嘛,說說琳琳師姐的事吧?!?p>  “琳琳,說她什么?”他愕然,“這學期來,各忙東西,還沒聯(lián)系過呢。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們師兄弟姐妹,是該聚一聚了?!?p>  “哎?!蔽覒?,無緣故地開心,“落日了,該回去了?!?p>  寂寥的大山頂上,落日彤彤,風景雋永。

  禮佛的人還在山腳下?lián)泶亍?p>  在下山的路上,與師兄約好每周末在圖書館一起努力。

  我們一邊下山,一邊大聲喊“哎……”,然后聽大山悠悠的回音,青春就是這樣,放羈而純真。

  回到校園。

  還沒等師兄姐們組織好聚會,我就接到系里指導員的邀請,說要邀請我參加6月底的本省禮儀小姐的海選,每個系里挑出三個美女,我在選。

  在我們家里,我爸爸從來沒認為我是美女,偶爾用“小妖女”代替“曼妮子”,那是節(jié)慶的時候,為襯托氛圍的戲謔。

  舞臺從來沒上過。

  我有些急促不安,但有這樣的機遇,我倒是想去歷練一番。

  在圖書館,我把這不安告訴了楚楠。

  楚楠眼骨碌一轉,帶我去洛珂山上,山上有亭子,原本打算在那里模擬一個舞臺,他做觀眾,讓我練習。

  計劃落空了,洛珂山上原來是情侶的天下,一路上去,低低囈語的,全是情侶,我們逃也似的飛離了那個情種之地。

  后來他不知從哪里弄來學校里平時大門緊鎖的室內藝術館的鑰匙,一到周末,上午在圖書館,下午便去藝術館。

  我們按照參賽要求,做每個細節(jié)。他在臺下做我的唯一的觀眾。

  最后一個月,我們合計著請一個專業(yè)一點的老師來指點。

  我想起安卡,便給了她一個電話。

  她埋怨我不早跟她說,“為今之計,你得去找當?shù)匾魳吩盒?,哪怕是院校學生,讓她們教你走路——抬腿、回眸、扭腰,都是有學問的?!?p>  末了,她還郵寄了一個光碟給我,里面是成為禮儀小姐的更詳盡的解說。

  楚楠找了他們班上一個男同學,那男同學的青梅竹馬就在本市的一所音樂學院上聲樂。

  九曲十八彎,我們找到了對口的老師,上了一節(jié)用無數(shù)友情切起來的大師的課。

  我欠楚楠一個大人情。

  六月底的初賽很順利,我在眾多佳麗中脫穎而出,成了全校三個代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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