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月光舞
明晃晃的炭火把姑娘們的臉照得愈發(fā)白皙粉紅。
我將烤好的糍粑串遞給安卡和姚雪。糍粑烤起來外脆里滑,散發(fā)著濃濃的糯米香味,甚是好吃。
“安卡,我們是不是想想辦法,讓杜康城娶了你?”
“啊?”安卡吃驚地望著姚雪,“娶妻是個人意愿的事情,你有辦法?難不成五花大綁了拜堂?”
我們哄然大笑。
“算了吧,才兩年多,也不算長,我等吧。再說了,他對我還蠻不錯的?!?p> “在BJ出差的那些日子里,不知怎么的,就常夢見你跟他結(jié)婚?!蔽液呛切?,但心里的確不是滋味。
“?。∵€夢見我結(jié)婚了呀,我都穿什么婚紗了?”
“就是拉著我看婚紗啊。”我覷了她一眼,“不過,我沒同意。”
“你老是這樣?!卑部ɡ^續(xù)吃她的糍粑,“你不會也看上康城了吧?我可不讓?!?p> 我白了她一眼,“白送我也不要?!?p> 姚雪咬著嘴笑,“安卡,你真真鬼迷心竅?!?p> “可不是?!蔽覜]好氣地說,“哎呀,真舒服,姚雪,你家可有酒?大家不如喝喝酒,你們兩個才女獻(xiàn)獻(xiàn)曲,我來舞一舞?”
“有啊,在冰箱旁的小柜子上,你去拿。我取杯子和葫蘆絲?!币ρ┱f完,我們便一起進(jìn)屋。
“把木琴一并拿出來?!卑部ㄈ氯?。
取木琴,順便將姚雪的白色墜珠的長袖舞服換上。
剛剛還在尹時騰的Polo上的時候,我們就逐一排查過,去安卡的領(lǐng)地,雖是場地高檔,金碧輝煌,但畢竟是人家的房子,安卡暫時不是女主人;去我家,也僅僅有一小塊陽臺可供玩耍;所以到姚雪家是最明智的,頭頂蒼穹,披星戴月,沐浴自然風(fēng),隨意瀟灑人生。
我在讀大學(xué)的時候,參加的那次選美活動,雖沒取得什么成就,但自此學(xué)會跳舞和娛樂,人生幸事。以我的性格,如果沒了那次選秀,我可能就成了一只悶葫蘆了。
安卡吃完糍粑,抓來木琴試音,我們開始迷醉冬夜。
先啜口小酒,熱身。
清脆的木琴起音,優(yōu)雅的葫蘆絲啟奏。安卡甜美的聲線隨著樂曲在夜空中悠揚(yáng)穿越:
月光下的鳳尾竹
輕柔美麗像綠色的霧
竹樓里的好姑娘
光彩奪目像月明珠
聽啊多少深情的葫蘆笙
對你傾訴著心中的愛慕
……
我在縹緲的月光下,在清脆如滴水的樂曲里抖動舒張的蘭花手,像水流一樣輕柔地扭動軀體,仿佛一條柔和的帶子,我在初冬的風(fēng)中飄揚(yáng)。
竹樓里的好姑娘
為誰敞門又開窗
喂
是農(nóng)科站的小崖鵬
摘走這顆夜明珠
……..
像張開的荷花,一陣旋轉(zhuǎn),我匍匐在潔白的舞裙中央……
一曲終了,四處響起掌鳴聲。
我們驚奇地發(fā)現(xiàn),周圍高出來的陽臺上、露臺邊,竟站滿了圍觀的群眾。
只得施禮。
原本打算舞上一夜,予以自樂,既然擾民,也就罷了。
涼風(fēng)陣陣。
秋露重,珍珠落袖占余馥。
桂花飄香了。
回屋褪去舞服。
回天臺,同美女共飲,與月光買醉。
那一夜,我們微酣,全在姚雪簡陋的出租房里共擠一床。
第二天,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東窗的陽光偏西了,才慵懶地起床。安卡睡意仍濃,嘟噥一下,翻身繼續(xù)睡。姚雪在廚房里做早餐。
趿拉著拖鞋,開天臺門,萬丈陽光刺得張不開眼。
天臺上的酒瓶、烤爐、碟碟碗碗亂亂地擺了一隅??匆娺@些,仿佛看見昨晚放浪的形骸,我莞爾一笑。
踩著自己的影子入屋,盥洗。
淙淙的水聲掩不住姚雪炒菜的滋滋聲,更掩蓋不了安卡突然響起的電話玲音。
“???是嗎?”安卡說話的分貝徒然增高,“我這就看看。你來接我?嗯,淘金路??!我們仨?!?p> 掛上電話,安卡突然尖叫,我和姚雪同時沖進(jìn)屋里。
只見她手舞足蹈,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姚雪,不要做飯了,我們出去吃飯,杜康城請我們。”她急忙從床上爬下來,慌里慌張找衣服。
“做什么呢?”姚雪系著圍裙,手里還拿著鍋鏟,“啊!煎雞蛋呢?!彼贿吔兄贿呁鶑N房里跑。
“哼,吃頓飯而已,大驚小怪?!蔽夷樕线€抹著洗面乳,也趕緊回洗手間去了。
“噯,還不止,還不止。”安卡嚷嚷,卻沒人再理她了。
我盥洗完畢,進(jìn)廚房幫姚雪。
一大早,姚雪蒸好了粉蒸果,做好粥,煎好了雞蛋。
“吃吧?!彼庀铝藝埂?p> 我盛粥,擺好筷子。
“唉,居然沒人理我。好了,我跟康城說,不用備你們的份兒了?!卑部ù诡^喪氣,嘆了一聲,拿起電話。
“別別別。”姚雪急忙說。
我是馬上抓住了她的手。我們?nèi)齻€面面相覷,忽的都大笑。
“去你們的。”安卡笑著拍了我的手,指著姚雪道,“被你嚇?biāo)??!?p> “這么好的機(jī)會,不吃白不吃,一定要去。”姚雪笑,我也笑。
安卡去盥洗,“你們真壞。”末了,又伸出頭來說,“我們上今日頭條了。”
“哈哈,說什么呢?”我笑,“你們天天上舞臺,還沒嫌夠嗎?”
“真的,你們看看手機(jī)?!?p> 我和姚雪將信將疑,打開手機(jī)看,真的有。
昨晚有好事者將我們在天臺自娛自樂的視頻放在今日頭條上了。
“全民狗仔。”姚雪笑,“沒所謂,不如我們仨組個演唱會好了?!?p> 我笑而不語。
不久,伍海彥打來電話。
“嗯哈。不錯哦?!彼陔娫捓镔澪?。
“什么?”我明知故問。
“你們上今日頭條了啊。廣州的同事發(fā)朋友圈了。喂,說來聽聽,那是什么舞?”
“哈哈,真是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啊?!蔽铱畤@,順手捏造道,“月光舞?!?p> “身懷絕技,該昭示天下。深藏不露又如何?”
“呵呵,原本只是想自己娛樂一下而已,現(xiàn)在的傳播速度,實(shí)在嚇人?!蔽铱嘈?。
“這兩天天氣好了,我要去找你了?!?p> “找我?”我詫異。
“忘了我們的約定?”他頓了頓,“好,那相片我就收藏了?!?p> “哦,那個事。好啊,你來吧,誰怕誰?!蔽倚Α?p> “你別輕狂?!彼陔娫捓镄?。
安卡示意,杜康城到了。
“我還在姚雪家里,準(zhǔn)備去吃午飯了?!蔽乙灰蝗鐚?shí)回答伍海彥的問話,“杜康城請吃飯?!?p> “好吧,那就這樣?!睊炝穗娫?,抬眼看見安卡打扮得貝齒明眸,妖冶得很。
紫小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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