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不是秦皇山的人?那你怎么會有一流高手的實力?”白衣男子疑惑問道。
姜秦也是感覺有苦說不出,自己超一流高手的實力和自己的年紀(jì)樣貌似乎顯得他太過妖孽了,以至于沒人會認(rèn)為他是超一流高手,就像白衣男子與姜秦交手后,也只是以為姜秦是一流高手之境。
“我憑什么要告訴你這個呢?莫名其妙!”姜秦有些不耐煩地回答道,對于二話不說就想置他于死地的人,他可是沒有一點好感的。
“倒是你,一個一流高手卻身負(fù)重傷,待在一個普通商隊的馬車?yán)铮@又是怎么回事呢?”姜秦緊接著有意無意地問道。
“我的事,同樣輪不到你管!”白衣男子甚是冷傲地回答道,直起身便欲回到數(shù)十米外的商隊里。
“哎,對了,你跟這商隊是要去哪里?”姜秦沒有追問剛剛的問題,如是問道。
聞言,白衣男子腳步一頓,說出了令姜秦內(nèi)心一震的三個字:“秦皇山!”
“嗯?你是秦皇山的人?”姜秦眼睛一亮問道。
白衣男子正要繼續(xù)動身,聞言竟又是一頓,回答道:“哼,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姜秦對白衣男子的回答感到費解,這回答,簡直不如不答!
然而男子沒有再回姜秦的話,便是自顧自地走開了去。
“怪事……這人也真是,莫名其妙的。”姜秦見男子不再理會他,不由得撇了撇嘴說道。
“不過看起來這個人來歷不一般,似乎與秦皇山有莫大的淵源,卻有沒有直接承認(rèn)自己是秦皇山的人,也是奇怪?!苯鼗叵肫饎倓偤桶滓履凶拥膶υ?,忍不住多慮道。
姜秦望著即將再度上路的商隊,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于是連忙一個鯉魚打挺從樹上翻了下來。
幾分鐘后,姜秦吃著手中的夾肉燒餅,坐在商隊的馬車?yán)锔莻€白衣男子氣氛詭異的對視著。
“……哎,我說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著我看,你想吃???行吧我給你一個!”姜秦跟白衣男子對視地實在是吃不消了,于是放下手中啃了幾口的燒餅,從身后背著的干糧袋里拿出了一個燒餅。
姜秦正要遞過燒餅,白衣男子卻突然發(fā)話了:“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
姜秦拿著燒餅的手一僵,反問道:“大哥,你相親啊?找錯對象了吧?”
白衣男子絲毫不為姜秦的戲謔所動,居然說道:“我叫白屠,是個劍客,你師父是誰?”
姜秦一臉懵逼地看著白衣男子,心想自己是不是遇上神經(jīng)病患者了。
“好吧好吧,我叫姜秦,今年十……十八歲!”姜秦?zé)o奈回答道,“我?guī)煾甘莻€隱士高手,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反正我就是稀里糊涂的被他收做了徒弟,今天剛出來歷練的?!?p> “原來十萬大山還有如此高人,看來葉劍開那老匹夫也不一定就是天下第一?!甭犃私氐脑?,白衣男子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
姜秦對此仍然有些不明所以,白衣男子的話令姜秦十分糊涂。
“……葉劍開,那不是劍刃山無雙劍宗的掌門嗎,你怎么叫他老匹夫?”姜秦疑惑問道。
“哼,葉劍開,我在無雙劍宗十幾年,好不容易成為首席弟子,本以為葉劍開會收我為徒,將他的絕技傳授于我,誰知整整一年多的時間里,我都只是見過他幾面而已,好像他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自以為是的老匹夫,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后悔的!”白衣男子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露兇光道。
這下子姜秦更奇怪了,為何男子來自劍刃山,但卻在劍刃山的相反方向乘了這商隊的馬車又去往了秦皇山的方向呢(劍刃山和秦皇山都在一個大方向上,但秦皇山離狼牙山這塊區(qū)域更近些)?照理從劍刃山去秦皇山的話只要兩百多里路就好了,而現(xiàn)在卻至少相去千里以上!
“你是劍刃山的人?”姜秦詫異問道,“你不是去秦皇山嗎?”
聽到姜秦的問話,白屠卻是冷笑一聲,說道:“哼哼,劍刃山和無雙劍宗,我遲早會將它們踩在腳下,現(xiàn)在我不屬于它們?nèi)魏我环?!?p> 聽了這話的姜秦想抽白屠的心情都有了!什么鬼話這是?鬼都聽不懂他在講什么吧!
于是表面上姜秦一臉僵硬的表情,他實在是有些無話可說了。
剛才姜秦攔下商隊,給了商隊一錠金子讓他們送自己去秦皇山,正好順路,商隊首領(lǐng)也就答應(yīng)了,還安排他和白屠一車,雖然白屠當(dāng)時不情愿,但礙于姜秦的實力,他也就沒說什么。
姜秦吃完飯就開始打坐修煉,而白屠也是閉目養(yǎng)神,暗中運功療傷。
直到黃昏時刻,姜秦的商隊居然又遭到了攔截,車外的聲響驚動了姜秦和白屠,兩人幾乎同時睜開了眼睛。
對視一眼,姜秦便將感知釋放了出去,這一釋放,姜秦便是臉上一變——他的感知中居然有五股一流高手的氣息,這是他平時想也不敢想的!
除此之外,還有三流以上高手十余人,分別散圍住了商隊馬車。
“怎么回事?”姜秦不由得驚叫出聲,倒不是因為害怕,純粹是因為驚訝。
“怎么可能,他們還是追到了?”白屠明顯也感知到了相同的氣息,整個人的臉色都變得慘白起來。
馬車外,攔截商隊的是十八個同著青衫的男子,一個個都?xì)庀⑿蹨?,各自配有兵器,其中一個看起來最年長且青衫上印有六道金紋的男子走出一步,朗聲道:“留下中間那輛馬車,商隊其余閑雜人等,帶著貨物立即離開,否則一律格殺!”
商隊的主人原本感受到來自這些人的氣勢就已經(jīng)暗自叫天,現(xiàn)在一聽這話,頓時眼前一亮,連聲道:“好說,好說,我們這就走!”
馬車?yán)锫犃诉@話的白屠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殺意,緊接著他便是冷笑了一聲:“卸磨殺驢,你也該死!”
“你要干什么!”姜秦聞言頓時提高了警惕,以免白屠暴起殺害無辜。
“你!”白屠見狀,頓時戾氣滿面,不過下一秒?yún)s又突然消失,他接著道:“對了,你師父是不是在暗自保護(hù)你?”
姜秦聞言一愣,有些尷尬道:“額,我?guī)煾冈陂]關(guān),哪有空保護(hù)我啊?!?p> “你……那你師父給了你什么保命的東西嗎?”白屠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沒有,像這種情況,就算有保命的東西也沒用吧?”姜秦撇了撇嘴,沒好氣道。
馬車外,那個剛剛發(fā)話的人身旁的一位同樣衣服上繡著六道金紋的男子說道:“沒想到百蟲鬼和一劍客都被他殺了,還好百蟲鬼死前在他身上下了百里蟲,這才算沒讓他跑了,我一定要為一劍客師弟報仇!”
“嗯,偷盜《斷東河》,殺我門一大一流高手和最強的二流高手,他已是罪不容誅,我等需擒拿他回宗門,讓他受盡所有酷刑折磨,生不如死!”
剛開始發(fā)話的最年長男子說道,面龐剛毅肅殺。
“朱護(hù)法說得對,一定要讓他生不如死才行!”與朱護(hù)法對話的男子恨恨道。
姜秦在馬車中將這些話聽了個清楚,頓時睜大了眼看向了白屠,“你居然偷了《斷東河》,秦皇山一脈的絕技?那你還要去秦皇山?找死嗎?”姜秦想去剛剛白屠所言,不由得大吃一驚問道。
只見白屠此刻眉頭深鎖,一副無可奈何又不甘心的樣子,似乎在拼命思索逃命的辦法。
“你懂什么,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只是沒想到現(xiàn)在就被他們追到了,該死!”白屠額頭青筋暴起,似乎實在氣憤。
姜秦聞言,感覺他說的也對,不過像白屠這樣的叛師之人,此刻也是罪有應(yīng)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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