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趙先生,其實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你爺爺一定要我嫁給你?”周慕和皺了皺眉,不解的看著趙一辰。
“或許,看中你的背景吧?!壁w一辰無解,他慵懶的動了下眼珠,若有其事地推測道。
“要是真這么膚淺,我就不白費口舌了?!敝苣胶湍樕皇呛芎茫p輕抿了一口紅酒。
“其實,我覺得,方漪與你的區(qū)別,不過就是一個背景罷了。‘’趙一辰一臉無奈,嘆了口氣,像是在解釋,又像是在掩飾。
周慕和苦澀的笑著,趙一辰這話四兩撥千斤,半句不離“方漪”,顯示出自己在這個局面中的無力。她看著他的眼睛,說:“其實我覺得你一直都沒有對我開誠布公,我們說好合作,但我覺得趙先生總是像在下另一盤棋?!?p> 說完這話,周慕和立即意識到了失言,這話深問下去,有些越線的嫌疑,商業(yè)競爭吞并各有所謀,這句話顯然是幼稚至極,自己的棋局也顯然沒有開誠布公的打算。她心里責備自己,她訝異于竟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氣氛尷尬起來,原本的緩和和溫情在利益面前一瞬崩塌,話既出,趙一辰只好接下去,他的棋局自然不會輕易吐露于人,周慕和身上的責任他也有,同樣在商場摸爬滾打的他也知道,他們的合作只是暫時的,一旦兩人的利益紐帶斷裂,廝殺不可避免。
趙一辰還沒有開口,周慕和立即舉起了酒杯,不適的笑道:“我多言了,勿介懷?!?p> “不會,你難得直言,我們都是對方棋局中的棋子,沒有什么值得介懷的。”趙一辰會心一笑,戛然而止。
“是啊,希望我們永遠不要擋對方的棋路?!敝苣胶洼p輕晃動了酒杯,碰了上去。兩只酒杯清脆的響聲交織在一起,甚是好聽。
“明天中午,我請你和方小姐吃飯?!敝苣胶托χ⒁曋w一辰。
“可以,我一定賞臉。”趙一辰點了點頭,周慕和準備解釋清楚,這么好的機會和方漪說明來由,他自然樂意答應。
“既然如此,天這么晚了,趙先生早些回去休息吧?!敝苣胶屯巴饪戳艘谎郏涂偷囊鈭D擺在了臉上。
“這么絕情,這么現(xiàn)實,好吧,我走?!壁w一辰咬了咬嘴唇,嬉笑著。
周慕和將他送到了南山苑門口,看著他在車內(nèi)一臉尷尬,手忙腳亂的調(diào)試著,但發(fā)動機只是吱嘎兩聲,便沒有氣息。周慕和走上前來,問道:“怎么了?壞了嗎?沒油了?”
趙一辰用手捶了一下方向盤,頹廢,羞怯,哀怨地說:“好像沒油了?!?p> “沒關系,這里又不是荒山野嶺,你可以叫輛車回去的。”周慕和勉強的笑著,畢竟夜晚逐客實在是不太禮貌,而且是好心送自己回來的人,這種話似乎有些不合時宜。
“周小姐,能好心收留一下嗎?”趙一辰無視了周慕和的話,直接開口問道。
“我記得前面有一家酒店,路途不遠,趙先生可以委屈一下吧?!蹦胶椭噶酥嘎返姆较?。
趙一辰推開車門,下了車,向周慕和所指的方向走了幾步,回頭看了一眼周慕和,又快步折了回來,說:“我想起我的手機落在客廳里了?!?p> “我?guī)湍闳ト??!敝苣胶晚幻?,機敏的回答道。
“不必了?!壁w一辰迅速回到了南山苑內(nèi),脫掉西裝外套,搭在沙發(fā)靠背上,對周慕和喊道:“周小姐,今晚我住客房?!?p> “好,請便?!敝苣胶蜔o奈的笑著,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
她沏了一杯牛奶,晃了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