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和想著從桌案前繞過,緊咬著唇,克制著說:“對,我是不顧惜,我沒有好的結(jié)局,也不會讓你坐收漁利!”
周慕和的淚水在眼眶里旋轉(zhuǎn),她伸出手指顫動著,指著趙一辰,怒不可遏地說:“你明知道周氏對我的意義,卻幫蔡氏。蔡譽亭是什么人?那年他把我和我媽變成了一個笑話,你覺得我會容忍嗎?”
趙一辰也毫不示弱,他松了松領(lǐng)帶,扣回了周慕和的手指,說:“誰還沒有傷疤?誰還沒有痛?你只知道你受傷害,你想沒想過你用方漪要挾我,我是什么感受?”
“所以,你如愿了,明天,你再也不必受我要挾了?!敝苣胶偷臏I水從臉頰滑落下來,滴在了她冰冷的心上,她迅速的拭去,擠出一抹笑容,繼續(xù)說:“你永遠只想你和方漪,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立場?你要你的幸福,我的呢?”
“你和那個戲子?”提到許亦,趙一辰情不自禁的惱怒起來,嘴角一揚,有些傲慢的嘲弄道。
周慕和杏目圓睜,眉頭皺在了一起,她恨恨地推了他一把,說;“你不配提許亦?你沒有資格指手劃腳?”
趙一辰理了理衣服,湊近周慕和,冷笑道:“你現(xiàn)在生氣了?當(dāng)你告訴我爺爺?shù)臅r候,你怎么沒有想到你的許亦?”
周慕和強忍著淚水,但眼淚還是滿溢出了眼眶,在不經(jīng)意間滑落。她靜默著,沒有回應(yīng)。她不能自私,她只能對不起許亦。
趙一辰第一次看到周慕和流淚,隨著她的淚水一滴一滴的墜落,他的心竟也跟著瑟縮起來。他看著她蒼白絕美的臉一點一點的冰冷起來,不由自主的恍惚起來。在他眼里,這個女人,有城府,有驕傲,而現(xiàn)在的她就像一只受傷的刺猬,豎起了滿身的刺,拒人千里之外。
鬼使神差中,他伸手輕輕地揩去了她眼角的淚痕,溫柔的仿佛時間在這一刻停止。
周慕和伸手打掉了他的手,恢復(fù)了理智,冷冷的說:“我沒臉面對許亦,你同樣沒臉面對方漪。”
“是。”趙一辰?jīng)]有生氣,只是簡單的丟下了這個字,繼而問道:“交易嗎?”
“我和你自始至終立場都是相同的?!壁w一辰本想解釋,可話到了嘴邊,他又生生咽了回去,只剩下這僵硬的一句話。若他現(xiàn)在解釋他有苦衷,似乎一切都顯得是他欲蓋彌彰的矯情。
“交易?!敝苣胶统銎娴母纱?,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她沒有別的選擇,趙一辰也沒有,她倚靠在沙發(fā)背側(cè),慢慢開口說道:“既然是交易,只希望趙先生,不要再逼我弄得兩敗俱傷。”
“愿聞其詳。”趙一辰嘴角露出笑容,平靜而又冷淡。
“我不會再管方漪的事?!敝苣胶涂粗w一辰的臉,冷漠,決絕。這句話,既是承諾,也是警告。她是告訴趙一辰,她不插手他們的關(guān)系。但如果他再對周氏動手動腳,她會毫不留情的對方漪動手。
“對不起?!壁w一辰對周慕和說,縱使聲音很小,卻仍在周慕和的心里激起了一陣漣漪……
“謝謝!”這聲音很大,大到周慕和都不知道該如何回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