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許宣早早的起床了,今日是清明,也是祭祖的日子,許宣、許仙和李公甫許嬌容,帶著祭品鐵鍬出門,不過,臨走,許嬌容卻是將兩把紙傘背到背上。
“哎呀這個天氣晴朗的,怎么會有雨啊,你帶著雨傘做什么”一旁的李公甫看著許嬌容背上的雨傘說道。
許嬌容一邊整理籃子中的祭品,卻是說道“虧你還是在衙門當捕頭的,難道你不知道天有不測風云這句話么?要是真的下起雨來,正好兩個人一把傘,誰也不會被雨淋濕了”
聽著許嬌容喋喋不休的話,李公甫頓時頭大起來“好了好了,咱們趕緊走吧,別再說了,天色可是不早了?!?p> 許宣一楞,他們的這句話怎么這么耳熟?瞬間他想起,當白娘子來這里找報恩人的時候,好像許嬌容就是帶著一把傘出來的,那么說,這次,他們會碰見白素貞?
許宣推出這個結(jié)果的時候,不由的有些緊張了起來,白素貞會是什么樣的人呢?許仙在和他們碰見,會和戲中一樣的結(jié)果么?
許宣胡思亂想的時候,走出老遠的李公甫沖著許宣他們喊道“你們還不快點?一會就到中午了!”
聽見李公甫的催促,許宣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許嬌容還在哪里生悶氣,便笑了起來,結(jié)婚后的許嬌容已經(jīng)和曾經(jīng)的那個獨立潑辣的少女不同,或許這才是許嬌容該有的生活吧。
想到這里,許宣拉了一把一旁還在低頭背書的許仙,沖著許嬌容笑道“姐姐天色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走吧,”
許宣這么一說,許嬌容也知道天色不早了,恨恨的跺了跺腳,這才氣呼呼的走了,曾經(jīng)的日子,很難看到許嬌容這種小兒女的姿態(tài),許宣一笑,扛著鐵鍬跟著許嬌容走了上去,許仙則是跟在他們后邊,還在不停的背著什么。
當下眾人朝著西湖邊而去,許家的祖墳在西湖邊的山上,而李公甫的墳地,離許家的墳地也不遠,這樣算來,兩家倒是可以一起祭掃了。
等走到這山腳下,路面上的行人漸漸眾多了起來,順著人流,先是到了山腰李家的墓地,李公甫祭拜之后,眾人才到山頂,將許宣父母的墓塋打掃干凈,許宣又拿著鐵鍬,將這墓地修整了一番,跟著許嬌榮上了兩炷香,祭拜之后,這才下山。
剛到山腰,本來低頭不語,一直看書的許宣,快步追上來許嬌容“姐姐,姐夫,我想去西湖邊轉(zhuǎn)轉(zhuǎn),說起來,我還沒有來過這里呢”
“想要自己轉(zhuǎn)轉(zhuǎn)啊,”許嬌容沉吟道。
一旁的李公甫已然不耐煩的說道“怕什么,都多大的人了,難道還能丟了?讓他去玩會吧”
許嬌容瞪了李公甫一眼,這才扭頭說道“要不二弟你跟著漢文一起去吧,你多多照看一下他”
一旁本來打算回藥店的許宣,愣了一下,不過想起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卻還真的沒有來西湖轉(zhuǎn)過呢,而且許宣剛剛想到的,那就是待會碰見白素貞,斷然不能讓許仙和她發(fā)生什么,雖然白蛇傳中,許仙和白素貞都飛升成仙,可他們經(jīng)過多少悲歡離合,多少磨難,許仙還在這雷峰塔掃了半生的枯葉,難道就換來雙雙成仙?要知道仙道無情,成仙成佛之后清心寡欲,哪怕許宣和白素貞在凡間如何的恩愛,而到了天上,恐怕也只會落得相見不如不見了。所以,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在發(fā)生在許家了。
打定主意的許宣,笑著說道”既然姐姐說了,那我就跟著漢文一起過去玩一趟好了,”
不過一旁的許仙卻是有些無奈,他不過想要自己在這西湖邊轉(zhuǎn)一轉(zhuǎn),如今和二哥一起,怕是已然沒有了這個心情了。
一旁的許嬌容,聽見許宣應許之后,這才放心了,將背后的傘遞給了許宣“喏,你們拿著傘,在外邊多注意安全”
許宣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么,將這傘背到了肩上,許嬌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回家去了。
許宣看著李公甫他們走遠了,回頭一看,只見許仙呆頭呆腦的看著西湖方向的小路,拍了許仙肩膀一下“三弟,走了,一會若是晚了,耽擱了時辰,恐怕就趕不回錢塘縣了?!?p> 許仙被許宣的這一巴掌打了一個機靈,急忙點點頭,和許宣一起朝著山下走去。
這個時代的西湖,卻還沒有后世那么多的游人,當然開發(fā)的也不是很完善,所以許宣和許仙來到這里,山路狹窄,路上的行人也越來越少,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了一陣悅耳的歌聲“山上云霧繞呦,哥在霧中,妹在林……”
許宣走在這山間小道,微微涼風吹來,帶著一股林間的濕氣,在加上這透著靈氣的歌聲,讓許宣精神一振。正好也走累了,當下和許仙便尋了一處涼爽之地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穿著灰色僧袍的白須老和尚,漫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兩位小哥好相貌!”這老僧走到許宣他們面前,單手行了一個佛禮,開口說道。
許宣微微一怔,這位干瘦的老僧,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法海?不過不管是不是,人家見行禮,自己不可失禮,許宣和許仙禮貌的回禮。
這老和尚卻是盯著許宣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哥,這歌聲可否好聽?”
許宣微微一怔,這話不是應該問許仙的么?怎么這老頭問起他來了?不過如今許仙還沒有和這老和尚發(fā)生矛盾,自己何必和這偏激的老和尚鬧矛盾?想到這里許宣客氣的說道“好聽啊,和百靈鳥似的。”
“哪世上還有比這更好聽的聲音……”
還沒有等法海說完,許宣立刻打斷了他的話,尼瑪這老頭是來這里想要將自己坑到寺廟吧?尼瑪,老子可沒有興趣守著枯燈當和尚去,當下故意插科打諢的說道“更好聽的聲音?哦,您是不是說青云樓的無雙姑娘的聲音,嘖嘖,沒有想到大師也聽過無雙姑娘的歌,嘖嘖,哪真是繞梁三日,沁人心脾,當真是好聽啊,可惜,就是太貴了一些,我等凡夫俗子,怕是當不了小姐的入幕之賓”
這老僧也就是法海,本來是在這林間修行,看著林間小路而來的二個翩翩佳公子,當先一略微看著成熟一人,氣數(shù)頗勝,便想要引入佛門,好壯大佛門的氣運,可今日他這套無往不利,驚醒癡人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這人打斷了,說出來的話,更是差點沒把法海給氣死,青云樓里女人的歌,他怎么可能去聽過?
氣極的老僧,心中暗暗打定了注意,一定要給這兩個少年郎,一些好看,當下雙手合十,低聲頌道“南無阿彌陀佛”
這老僧的聲音,如同悶雷一般,遠遠的傳了出去,林中的飛鳥更是撲棱的驚飛,而方才的哪歌聲,也噶然而止,許宣微微皺眉,尼瑪,這老和尚念佛號就念佛號,好端端的一聲大吼,得,這下哪動聽的山歌,怕是聽不見了。
一旁的許仙捂著耳朵說道“哇,法師你的聲音好大!“
老和尚微微得意的說道“這個就是力量,法力無邊,海裂山崩!“
許仙微微皺眉,這老頭在打啞謎呢,當下?lián)u頭”沒有聽過,老禪師……“
對法海有些惱怒的許宣,已經(jīng)接過許仙的話來”哇,法力無邊,海裂山崩,這句話難道還藏著法師的法號么?嘖嘖,難道法師您的法號是邊崩大師?“
本來這老和尚將自己的法號藏于這兩句話中,只要稍微有些頭腦之人,必定會記住開頭的法海二字,然后,他就會趁勢而說,認得法海二字,就是與我佛有緣,更是與老衲有緣云云,
這一次,法海得意洋洋準備露出名號,此時聽見許宣的話,也沒有仔細甄別,就笑著說道“阿彌陀佛,公子既然知道了老衲的法號,哪就證明公子與我佛有緣,更與老衲有緣”
“邊崩大師,我們兄弟還小,您就別來忽悠我們出家了”許宣嘎嘣脆的說道。
“邊……邊崩大師?”聽見許宣這話的法海,明顯一愣,直接將許宣后邊的哪句話給過濾掉了
許宣看著法海的懵逼的模樣,心中暗笑,口中還是無比正經(jīng)的說道“是啊,方才我猜您的法號是邊崩,您點頭承認了呢,大師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們兄弟就先告辭了,”
說罷,許宣拉著許仙快步朝著山下走去。
“哥,你干嘛這么著急啊,方才這大師,說話很有意思的……”許仙被許宣扯著向山下走去,一邊沖著許宣說道。
許宣眉毛一挑”屁,這老和尚是想拉咱們倆入伙,連自己法號度牒都不敢露,沒準就是個人販子,聽說如今朝廷的大人,有些喜歡男風,專門尋這俊俏少年,賣于這娼寮之中,做那惡心之事。弟弟,你見得人少,莫要被這老和尚給騙了!“
本來還對許宣如此魯莽不滿意的許仙,聽見許宣這話,頓時嚇得菊花一緊,卻是已經(jīng)快步走到了許宣的前邊去。
而不死心的法海,跟著許宣他們后邊,許宣方才說話并沒有刻意瞞著法海,而且法海又是法力頗高之人,自然耳聰目明,乍一聽見許宣這話,快步疾走的法海,差點沒有一跟頭栽倒在地上給氣死,心中暗惱,你叫我邊崩大師也就罷了,可好端端的給老衲栽這么一個人販子的名號,這不是欺負人么?
杏林庸醫(y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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