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jié)束了一場讓隊員們震撼的比賽和一場意外的會談后,球隊會和了從科隆趕過來的姜猛,一起乘機趕往了西班牙的著名度假勝地馬略卡島。
球隊在馬略卡島的首府帕爾馬包下的酒店是個海濱度假酒店,陽光、大海、沙灘、泳池一樣也不缺。見到這副景色,再有個美女穿著件黑色的比基尼裊裊走來,一幫十五、六的小伙子們眼睛都直了也是很正常的。
一看隊員們的傻樣子林文雷有些惱火,踢了幾個沒出息的家伙,吼道:
“看你們那些沒出息的樣子!現(xiàn)在跟謝教練去分配房間,今天休息,自由活動,酒店這些設(shè)施都可以使用。不過到明天上午跟不上弗林教練的節(jié)奏……哼啍…”
但看這意思后邊的威脅話都沒聽到心上,歡呼雀躍的提著行李就往前跑。只是路過笑靨如花的比基尼美女時有些小心翼翼,順帶再偷瞧兩眼。
“你怎么在這里?”
林文雷倒對這個美女沒什么好氣,這個身材不錯的比基尼美女正是那個拿腔拿腔的阿迪商務(wù)代表陳曦,陳夏的表妹。
陳曦見自己伸出的手林文雷連理都沒理,也不羞憤,而是往前走了幾步把林文雷的胳膊抱在懷里,貼近耳邊輕輕的說:
“我是做為阿迪的商務(wù)代表來為贊助球隊服務(wù)的?!?p> 聽到一口流利的華語林文雷有些意外,看了眼陳曦,不過入眼都是黑色比基尼外的大片雪白,林文雷連忙找借口掩飾他的慌亂:
“你怎么還在阿迪?”
陳曦當(dāng)時因為自做聰明和另一商務(wù)代表一起為難江夏火焰,被本-達斯勒開除,記得后來因為她表姐陳夏的求情還鬧出了些風(fēng)波,好像說的就是和她們開房什么的。
陳曦卻一臉不高興的說:
“就那么想我被開除呀!還不是因為我們的關(guān)系達斯勒先生又恢復(fù)了我的工作…”
林文雷聽得有些心慌,問到:
“關(guān)系?我們什么關(guān)系?…”
陳曦眼珠一轉(zhuǎn),又用哀怨的表情看著他:
“你說我們什么關(guān)系呀,上次我回江夏你正牌女友在,我都沒給你添麻煩,夠可以了…夏姐和奕銘是后天過來嗎?”
林文雷越聽越心慌,也連忙借著這話題把話題扯開:
“后天…19號嘛…應(yīng)該是吧。你說陳夏也過來?”
林文雷越來越覺得喝酒不是好事,運動員不該喝,教練也不該喝…
正在胡亂想著腰間被輕輕擰了一把。
“想什么那,以后不許胡鬧聽見沒有!你在那間房?”
林文雷不知道自己胡鬧過什么,也不敢問,任由陳曦幫著提著行李到了房間,然后很自然的幫他整理著…
收拾完以后,陳曦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嘲笑他躲閃的目光:
“想看就看唄,你又不是沒見過…小三做的好命苦,還要當(dāng)女仆,你那位正宮這次不來吧?”
說到伊娃-波科隆斯卡婭,林文雷更加心煩,約好的一起在馬略卡過個假日,她卻臨時因為獲得了一出芭蕾舞的角色爽了約…
見到林文雷臉黑了下來,陳曦扭過身樂了一下,然后回頭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說讓他先休息,自己去換衣服。
經(jīng)過了一天的休整后,18號趕到了楚北全運梯隊所在駐地,是一個綜合性的冬訓(xùn)基地。
羅長海和魏宏江已經(jīng)到了,還有個負責(zé)全運梯隊的足協(xié)副主席武世平,他的態(tài)度就有些微妙。先是說馬略卡冬訓(xùn)隊很多,沒必要從國內(nèi)拉一支隊伍過來浪費經(jīng)費。被魏宏江以青運隊經(jīng)費都是江夏火焰俱樂部自己解決的頂回去后,居然很不客氣的說太不知天高地厚,看這大手大腳就不像能搞好足球的料。
盡管魏宏江介紹林文雷只說了是主教練,武世平批評的是俱樂部老板,可依然心里很窩火。
鐵青著臉回到隊里,但比賽該怎么交待還是怎么交待,然后習(xí)慣性的放手不管了。
林文雷沒注意到看過他臉色的高喜地也混進了隊員中間說著什么,只是應(yīng)付著笑呵呵過來的羅長海。
“老武那嘴就是臭,你別往心里去…這幾個月練的怎么樣?不會輸?shù)奶y看吧?要那樣我可怎么在這呆下去,他那嘴…”
林文雷沒看過全運梯隊的比賽,不過也沒聽說有很了不得的天材,另外鄭杰也是老教練了,他那一套也不會有多少意料之外的東西。所以很有信心的說:
“你還是想想被我們打花后怎么鼓勵他們隊員的信心吧?!?p> 羅長海聽了先是一愣,然后邊笑邊搖頭:
“你信心倒是足,一兩年以后或許有可能。畢竟你這些球員都是梯隊挑剩的,而且才一起練了幾個月,我對你的執(zhí)教能力是很信任的。”
看到武世平站到全運梯隊隊員前慷慨激昂的做著動員,林文雷心里更有信心。國內(nèi)的隊員普遍比賽能力差,特別是比賽心理調(diào)節(jié)。再被這幫自以為是的官僚們一鼓動,要么是畏首畏尾,要么是沖動冒進。多少年都是如此,可因為各式各樣的總結(jié)借口道理都用遍了,但就是不住自己身上找,所以還是年復(fù)一年的重犯。
“打賭吧,凈勝3個以下我請吃飯,3個以上你請?”
羅長海當(dāng)然不在乎頓飯錢,也馬上同意,還拉來魏宏江做個見證。
蘇午、樊盛、周勃、鄭直、索諾都跑過來請戰(zhàn),被林文雷給趕到了一邊。
魏宏江笑著說:
“替補的求戰(zhàn)欲望也很強烈嘛?!?p> 林文雷還真不謙虛,直接告訴了答案:
“他們可不是替補,這都是我的中前場主力,上他們我怕把全運梯隊真打花了不好看。不過我可不保證,我的替補和主力差距可不大?!?p> 羅長海和魏宏江都是一副‘你太能吹了’的表情,不過比賽也開始了,林文雷就等著讓比賽告訴他們答案。
一看全運梯隊氣勢洶洶的全隊一開球就壓了出來,林文雷眉頭一皺,看來豬領(lǐng)隊的遺傳病又真的發(fā)作了。
這個中場是由蔡容裕在調(diào)度,他還是對身體對抗和沖撞有心理陰影,現(xiàn)在踢的連球都不拿了,總是跑動在持球隊員的附近空位,在三個中場隊友身邊不停跑位。
見到全運梯隊全線壓上,身后留出了大片空檔,蔡容裕做出了一個隱蔽的手勢,樊華就把球帶出一步角度交給了他。
蔡容裕接球本身就是一個信號,榮石、趙耀,還有中場的孫樂天同時向發(fā)現(xiàn)的空檔插去。陳普反跑到這條線略拖后兩三米的位置,在全運梯隊前壓形成的后腰和后衛(wèi)線之間,大禁區(qū)角上的位置。剛跑到那里轉(zhuǎn)過身,蔡容裕準(zhǔn)確的傳球就舒舒服服傳到跟前,陳普只需要直接抬腳打門就好。
陳普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側(cè)身凌空射門動作,足球直掛右上角十分區(qū)域,在立柱和門柱夾角飛進球門。
全運梯隊都愣在那里,等到場下教練的怒罵和吼聲傳入耳中才反應(yīng)過來。慌忙準(zhǔn)備發(fā)球。
但是本來還過得去的傳接球因為慌亂,一次傳遞中力量小了點,就被樊華在線路上干脆的斷掉。然后順勢就往里帶,直帶了二十多米,才有后衛(wèi)沖出來封堵,可是吃了樊華的一個小動作,撲到了一邊。在隊里技術(shù)不算很好的樊華那有過這種好事,大嘴一咧就沒傳球接著往里推進。信心十足動作笨拙的踩了一連串單車,看晃不了對方最后一個后衛(wèi),也不敢再粘球,向后邊一撥就閃開了角度。
這種球一般都是善長二點球的陳普的菜,擠在后腰身前跑過來,又是一腳迎腳怒射,這次是貼著下角進門,全運梯隊守門員的倒地動作沒做完球已經(jīng)進門了。
裁判的哨遲了一些還是響了起來,林文雷一看這個全運梯隊助教的樣子,走到場邊吹了個口哨,對著往回跑的隊員們喊了聲:
“榮教練上了也不許惱,聽到?jīng)]?”
說榮宇上實際是在說黑哨偏哨,這是平時榮宇按他要求吹以后背的黑鍋,這會這么一說隊員們秒懂了他的意思,都笑呵呵的比了個OK的手勢。
“干嘛,你可別亂來,怎么能讓教練上場。”
這是隊內(nèi)的黑話,隊員教練都懂了但把羅長海給迷惑了。林文雷坐下后拍拍盤腿坐在腳邊的高喜地:
“給領(lǐng)導(dǎo)拿水呀,這當(dāng)球童也就嘴上說的呀…領(lǐng)導(dǎo),是這么回事,我們隊內(nèi)比賽榮教練一貫偏哨黑哨暈哨亂吹,我這是打個比方?!?p> 榮宇在一邊聽到要求他這么吹的人公然埋汰他,又不好開口辯解,悶著一口氣把臉憋的通紅。隊員們倒是站出來主持了公道:
“切,以為我們不知道誰要榮教吹黑哨一樣…”
這邊嬉笑著,場上可沒輕松,青運u15把節(jié)奏越提越快,即使哨聲頻頻響起也沒在意,干脆把位置拉開了全場快傳快打,經(jīng)常全運梯隊連身體接觸的機會都找不到。
僅上半場就打進了4個進球,而且是全場壓制。
不過臨結(jié)束時,在全運梯隊教練大聲的‘就是干!’的吼聲中,蔡容裕傳球出去后被踢急眼的全運梯隊后腰一腳橫掃,把蔡容裕踢倒。
這讓全隊都怒了,本場踢后腰的魯軍上去一腳就把那個12號踢翻,即使這樣全隊還不依不饒的圍上去。
蔡容裕因為在他面前出過車禍的后遺癥,不敢身體沖撞的心理陰影全隊都知道,也是全隊愛護的對像,所以踢了他不像踢別人那么容易忍。
一直又偏又黑的裁判都沒能阻止進球,這會也臉都不要了,給魯軍和上場救治的隊醫(yī)霍夫曼都出示了紅牌,最后象征性的給了全運梯隊12號一張黃牌。
所以中場一結(jié)束,林文雷就對著羅長海說:
“領(lǐng)導(dǎo),要不就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