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煜煜思考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yán)肅的問題。水靈靈這個白癡。徐煜煜家在花梨市,而網(wǎng)站辦公室在兩百多公里外的箐市。她就是會飛,這么短的時間她也飛不過去。
正好,徐煜煜心想,《寂桐舞姬》是她的心血,給多少錢也不能讓別人毀了。明天的那個約她就不去了,反正她也去不了。徐煜煜又打開電腦,給水靈靈發(fā)了條信息。
“水靈靈,你的腦子一定是被白花花的銀子砸暈了,你忘了我在花梨市?那個你跟虞文的人說我的版權(quán)不賣了,明天我趕不過去。就這樣?!?p> 徐煜煜喝了口水,突然想起小說里的一個情節(jié):
牡丹在微風(fēng)輕拂的時刻綻放,花香在空氣中流轉(zhuǎn),不經(jīng)意間鉆進(jìn)李若桐的鼻尖。她正斜倚在榻上,捧著竹簡看書。聞此花香馥郁,心境一時暢然,眉角微翹,剛讀過的詩詞絕句已然全忘記。伍七君恰好走來,抬眼一望便看見她捧書閑倚著,長長的衣裙從塌上垂下,閉目陶醉的樣子可愛的緊。你今日倒是歡喜,他說。若桐斜過眼瞧他,七君聞不著這花香?伍七君一步步靠近她,最后半蹲在她榻前,牽起她一只素手貼至唇邊,森森然道,我此刻哪里還聞得什么花香,美人在前,七君眼中心中都只在意美人的盈盈笑臉。李若桐卷起竹簡往他頭上輕拍一下,笑罵他不正經(jīng).......
她的七君與若桐都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好兒女,他們的氣度才情根本就沒有人可以演繹。徐煜煜不會把角色給那些只知道傻笑往臉上滴眼藥水的花瓶,他們會毀了她最后一份寄托的。
徐煜煜打定了主意,她不賣。
那就沒什么好糾結(jié)的啦。徐煜煜干脆跳到沙發(fā)上看起了電視。
再過幾個小時,天就亮了。徐煜煜對自己說。
可能是徐煜煜昨天真的累到了,她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下午。直到一陣敲門聲將她吵醒。
“誰啊?大清早的。”徐煜煜踢著拖鞋打開門。
“你好,我們找......”門外兩個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男人在看見蓬頭垢面的徐煜煜時,明顯楞了楞。
徐煜煜還沒睡醒,又是個近視眼,看不清來人模樣,只見得兩個人影。她沒忍住打了個哈欠。
門外的兩人對著徐煜煜的“血盆大口”覺得有些尷尬。
“你好,我們是虞文影視公司的員工。今天來訪是專程來找老徐先生談?wù)劙鏅?quán)的事情。請問老徐先生在嗎?”其中一個背著公文包的人說。
“找...找老徐?”徐煜煜漸漸恢復(fù)理智。
另一個戴黑框眼鏡的人顯得有些不耐煩,說道:“是,請問他在嗎?”
徐煜煜隱約覺得有些不對勁,一時又不知是哪里不對勁。
“我就是老徐?!闭O?他們怎么找來的。
“你是老徐?”公文包驚訝地說。
徐煜煜從凌亂的發(fā)絲間射出一道視線,緩緩?fù)侣暤?“有什么問題嗎?”
“沒,沒問題?!?p> “先進(jìn)來吧?!毙祆响险泻舻?。
公文包和眼鏡男齊齊進(jìn)來。徐煜煜讓他們坐在沙發(fā)上等她一會兒,她先去洗洗。
公文包看著徐煜煜的背影感嘆:“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老徐竟然是個女的。那么犀利霸道的文風(fēng),居然出自一個女人之手?!?p> 眼鏡男撇他一眼,說:“也沒你說的那么夸張,她的犀利霸道僅僅體現(xiàn)在那些江湖招式劍術(shù)上,而更多的,是她對于主人公之間情感描寫的細(xì)膩?!?p> 公文包沒接話。
“不過她是個女人的確挺稀奇的。”眼鏡男又加了句。
“呵呵?!肮陌湫陕?,“稀奇的是你吧,居然為了見一個作家專程跑來。”
眼鏡男看了看他,說:“你難道不是為了見她來的?我記得原本虞祺銘派來的人是小鐘,你說你很仰慕老徐先生,硬是搶了別人的活兒,這才來的花梨市?!?p> 眼鏡男用手肘捅了捅公文包。
“我沒說錯吧?!?p> 公文包咬牙說:“您老說什么都是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