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祺銘挑起眉毛。
以身相許?
就她?
“你……”他上下打量肖容從頭平到尾的身材,搖了搖頭。
肖容臉色更加蒼白,她感覺她快撐不住了。
她被折磨了很久,扛到現(xiàn)在還能站著她都覺得不可思議。
不可以不可以,男神怎么能拒絕她?!
她想開口打斷虞祺銘接下來要說的話,但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肖容最后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虞祺銘。
虞祺銘怕她又倒在地上,便伸手微微抱住她。
然后她就笑了,她看見了他在擔(dān)心她。
肖容醒來后,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醫(yī)院里,還吊著一瓶鹽水。而那個送她來的人,已不見蹤影。
她趁護(hù)士換班的間隙,拔掉針頭跑出了醫(yī)院。
只有在他身邊,她才安心。
等她跑了兩個小時才跑到虞祺銘面前的時候,虞祺銘沖氣喘吁吁的她恨鐵不成鋼地大罵一通。
“你特么是神經(jīng)病吧,路這么遠(yuǎn)你不知道打車嗎?不知道自己是什么狀態(tài)嗎?出點什么事還得麻煩本少爺給你收尸?!彼麤_她吼道。
她眼圈一紅,又要落下淚來。
虞祺銘連忙喊停。
他對上肖容天真的雙眼,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算他敗給她了。
這之后,肖容為了“報答虞少對她的救命之恩”成了虞祺銘的跟班。
……
此處略去幾千字的虐狗日常。
……
他和她是什么時候分開的呢。
虞祺銘靠在辦公椅上,閉著眼睛回想。
好像,好像是他十七歲生日宴會。
他原本是想把她介紹給他的家人朋友的,但宴會開始之前,她人間蒸發(fā)了。
翻遍了每一個角落,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兄弟抓到幾個女生,嚴(yán)刑拷打之后那幾個女的才敢開口說把她鎖在了課室里。
虞祺銘急急忙忙趕回學(xué)校,但,那片大火已經(jīng)蔓延了整片學(xué)區(qū)。
他在火海外圍嘶吼,喊著她的名字。數(shù)米高的火舌撩撥著漆黑如墨的夜空,除了物品燒焦發(fā)出的滋滋聲,再沒有任何聲音回應(yīng)他。
沒人知道火是怎么燒起來的,唯一一個可能知道真相的人亦已被燒成了灰燼,尸骨無存。
他悲痛欲絕,他憤怒,他想替她去死。
那幾個肇事者被他劃花了臉,從此萬劫不復(fù)。
他在他的十七歲生日,永遠(yuǎn)的失去了她——他今生最愛的人。
虞祺銘攥緊手上的兔尾巴毛。
“我給你五秒鐘的時間把這塊丑不拉幾的東西從我書包上拿下來。”他說。
她眨著大眼,撒嬌道:“不不不,兔子毛好看。”
他無數(shù)次想把這塊丑不拉幾的東西拽下來偷偷扔掉,可每次都被她發(fā)現(xiàn),然后她就會裝作生氣,再把兔尾巴毛裝回他的書包上。
沒想到,他最后能留下的,屬于她的東西,會是這堆丑不拉幾的毛。
他動作輕柔地?fù)崦?,像撫摸著世上最稀有的珍寶?p> 虞祺銘嘴角微微揚起。
隨后,他拿起手機,將這堆毛系在了手機上。
他晃晃手機,兔尾巴毛隨之在空中飄蕩,像極了她當(dāng)年一甩一甩的頭發(fā)。
小宋小銘
精致典雅,這個詞可以拿來形容很多東西。比如,煜哥的妝容、繡閣的衣服。還有……我宋銘的文風(fēng)?。ù巳艘询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