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是為您打磨后的內(nèi)容:
翠兒眉頭緊蹙,滿面憂色道:“當下絕非啼哭之刻,今夜府衙所生這般大事,想必那賊人很快便能知曉?!?p> 小夏鄭重言道:“趁著賊人尚未追至此處,爾等速速離去。日后將此間之事呈于朝廷,調(diào)遣兵馬,將那草寇剿滅,方可報仇雪恨,還百姓安寧?!?p> 欒和安滿含感激,淚光盈盈,深鞠一躬,聲音發(fā)顫道:“若非恩公搭救,我這條性命怕是難保。您二位的大恩大德,我縱使粉身碎骨亦難報答!”
小夏一臉正氣道:“匪寇作惡,本就當除。只盼府尹大人早日帶兵歸來,蕩平這匪患?!?p> 蘇寅拭去淚水,恭敬鞠躬,言辭懇切道:“恩公義薄云天,這般恩情,我等必銘記于心?!?p> 小夏言道:“路見不平,出手相助,不足掛齒。”
翠兒秀眉緊蹙,連聲催促:“那兩匹馬予你們騎,趕緊走吧。”
欒和安面露憂色與愧意,眉頭擰成了疙瘩:“俺倆騎走你們的馬,您二位接下來行程怎辦?”
小夏目光堅定地說道:“俺倆你無需擔憂,眼下關鍵是你二人能安然離去便好?!闭f罷,四人疾步往山門口走去。
來到栓馬的老樹下,小夏動作嫻熟,宛如行云流水般解下韁繩,一匹給蘇寅,一匹給欒和安。
欒和安懇切問道:“敢問二位恩公尊姓大名,以便吾等日后有個念想?!?p> 小夏朗聲道:“你叫我小夏便是,如今形勢緊迫,你們趕緊上馬?!?p> 蘇寅和欒和安千恩萬謝,與小夏、翠兒辭別。欒和安騎于馬上,揮手道:“后會有期!”
小夏亦揮手,朗聲道:“多多保重!”
小夏、翠兒望著他們騎馬遠去,方步行往兩人臨時居住的那個山洞走去。
到處山林野地,無路可走,幸虧小夏有過人的本領,才迷不了路。
剛踏入山林,翠兒便止住了腳步,原來二人還穿著那身戍服,翠兒只覺渾身不自在,心里膩歪得厲害。
翠兒將寶劍取下,遞給小夏,而后手腳麻利地把那身“外皮”褪下,隨性往地上一擲。見小夏望著她癡癡地笑,不禁有些氣惱,嬌嗔地說道:“你笑甚?還不速速把那臟衣脫掉?”
小夏依言也脫去了那戍服。
天色已經(jīng)大亮,連綿的山巒清晰地展現(xiàn)在眼前,郁郁蔥蔥的樹木覆蓋著山體,一片生機勃勃。鳥兒歡快地歌唱,聲音在山谷中回蕩,仿佛在訴說著新一日的喜悅。
草叢里,野花肆意綻放,五彩斑斕,它們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每一朵都散發(fā)著獨特的魅力。露珠在陽光的照耀下,如同一顆顆細碎的鉆石,閃閃發(fā)光。
翠兒走得慢,還要堅持自己走,小夏只好將就她。翠兒的衣裙被露水漸漸打濕,因為沒有路,深一腳淺一腳的把翠兒累得夠嗆,額頭都冒汗了,就想找塊石頭坐下歇一歇。
小夏不忍看她的樣子,也不再爭取翠兒的意見,抄手抱起她就跑,翠兒也不生氣,一手摟住小夏的脖項,一手摸了摸小夏的臉,笑著問:“你為何一點也不累?”
“我要像你一般,還怎么保護你?”
“可也是,不過你慢著點,再跑的虛脫了,我可管不了你?!?p> “你放心,我心中有數(shù),不會再出現(xiàn)那天早上的樣子了?!?p> 小夏那天所以出現(xiàn)那種虛脫現(xiàn)象,是因為翠兒扭傷了腳脖,小夏非常擔心;背著翠兒逃跑,后面那些悍匪武客輕功極好,緊追不舍,小夏心內(nèi)焦急,跑得已經(jīng)夠快了,還不斷加力,就像拉滿了的弓弦,再拉就崩斷了一樣。小夏放松下來時,功力一時收不回來,才出現(xiàn)了那種類似虛脫的現(xiàn)象,也是小夏沒想到的。如果不是后面敵人輕功好,追得緊,小夏背著翠兒跑幾個時辰都沒問題。
翠兒哪里知道這些,總認為小夏背著她跑路,時間長了就會像那天一樣虛脫。
荒山野嶺,仿佛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聽那鳥叫蟲鳴,卻又充滿了生命的力量和無盡的可能。
小夏抱著翠兒跑起來,猶如飛一般,腳踩露水都不濕鞋,沒有半個時辰,就來到了那個山洞。兩人離開這里時,晾曬在枝干上的衣服還在風中飄搖。
這一夜,翠兒睡了不足兩個時辰,又折騰了這大半宿,早已乏累的不得了,一來到山洞就像到了家里一樣,把包裹打開,就地一鋪,就想先睡一覺再說。
小夏卻總是顯得那么精神,正在張羅著引燃篝火,燒烤肉串,沒想到翠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
小夏看到翠兒累成這個樣子,擔心翠兒著涼,篝火也不管了,過來輕輕把翠兒攬在懷里,把能蓋的衣物給翠兒蓋身上。
天近午時,翠兒方才悠悠轉(zhuǎn)醒,她揉了揉那睡眼惺忪,仿若蒙霧的雙眸,慵懶聲道:“啥時辰了?”
小夏抬頭望了望洞外那熾熱耀眼的光線,估摸道:“估摸快到午時了,日頭正高呢?!?p> 翠兒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如慵懶小貓般道:“哎呀,肚中餓得咕咕叫,好似能吞下一整頭牛,咱們吃些東西墊墊,也該啟程趕路了?!?p> “嗯,好?!毙∠膽?,手腳麻利地操持起來。
小夏重新燃起那精心留存的篝火,熟練地將處理好的獵物架于火上,不停小心翻轉(zhuǎn),少頃,那誘人的肉香漸自火上飄散而出,彌漫整個山洞。
二人飽餐之后,已過午頭,洞外太陽高照,翠兒道:“咱們歇會再走吧,這個時段外面正熱?!?p> 小夏道:“不急,你再睡一覺也行?!?p> “關鍵是我們沒馬騎,走得太晚了,趕不上住店。”
“無妨,住不上店,可以借宿民房?!?p> 翠兒依在小夏的懷里,一會沒說話竟然又睡著了,直到申時才醒來,兩人才開始收拾行囊,準備啟程。
小夏將洞口晾著的衣物取進洞,翠兒接過,仔細整理,口中喃喃:“這衣物須得疊得齊整,方好裝入包裹。”
小夏把從匪窩帶出的財物用褡褳仔細裝好,系于腰間。
翠兒精心將衣物疊好,包作一大一小兩個包裹,把鞋子也小心塞入大包裹中,而后笑著將大包裹遞與小夏:“來,你力氣大,背著這個重些的?!?p> 小夏笑道:“你還分兩個包,包一起不好嗎?”
翠兒柔聲道:“我是想跟你分擔一點,都給你背著,我心里過意不去?!闭f著,背上寶劍,挎上小包,二人就此出發(fā)。
走出不遠,翠兒回頭望一望山洞,邊走邊說道:“你說以后咱還會不會再來到這里?”
小夏笑道:“除非你還想來?!?p> 二人路過翠兒那晚沐浴的潭水邊,小夏打趣道:“就要遠行了,你還要不要再下去洗浴一番?”
翠兒的臉瞬間紅若熟透的蘋果,隨手折下一根枝條,追著小夏就打:“你這沒個正形的,看我不打死你!”
小夏笑著,躲著,冷不防回身兩手一抄,抱起翠兒就跑,一面跑,一面笑著問:“還打不?”
翠兒把枝條扔了,兩手摟著小夏的脖項,關切的說道:“跑慢點,累著了,我可不管你?!?p> 小夏抱著翠兒,如猿猴一般在林間穿行,約摸半個時辰,才走出了山林,怕被人看見,翠兒不再讓小夏抱著她。再往前走,便上了大道。
大道上,人來人往。兩人沒有馬騎,靠兩條腿走路,小夏無妨,時間一長,翠兒可受不住,嘟囔道:“咱們無馬代步著實不便,這兩腿都快走斷了。”
小夏無奈笑笑,將翠兒身上背負之物皆取過來自己背著,溫言道:“我都背著,你再堅持堅持,前方說不準便能尋得歇腳之處。”
翠兒繼續(xù)堅持走了約有半個時辰,累得滿臉是汗,一屁股坐于路邊的石頭上,嚷道:“哎呀,走不動了,實是走不動了,我的腳都要斷作兩截了,快把水壺給我,我再喝一口?!?p> 小夏趕忙取下牛皮壺,遞給翠兒,翠兒接過水壺,大口大口的喝水,那水壺里的水已經(jīng)不多了,她對著小夏吐了吐舌頭,俏皮地說道:“你再不喝一口,都被我喝完了?!?p> “我不渴,你喝就行?!?p> 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兩人來到一個叫“萍陽坡”的地方,周圍連一個村子也沒有,路兩邊是稀稀落落的樹林和荒地,一片荒涼蕭瑟的景象。兩人正為找不到休息之處而發(fā)愁,卻忽然看見遠處一座山腳下,有一家酒肆,房檐上掛著一面小小的旗子。門前的樹上,拴著幾匹馬。
翠兒眼睛一亮,叫道:“哎呀,總算有能歇腳的地方了,我的腿都要廢了。”
小夏道:“正好進去多歇息一會兒。這幾天吃野味,想必你也吃膩了,看看店里有沒有你想吃的。”
兩人來在店前。里面有七八個漢子在吃酒,翠兒心里有些猶豫,可實在沒有其他地方能歇腳,聞著酒肆飄出來的飯香誘人,也就管不了這些了。
兩人走進酒肆,小夏環(huán)顧店內(nèi)下屋內(nèi),七八個漢子分兩桌正在開懷暢飲,見小夏和翠兒進來,都紛紛抬頭打量,眼神中透露出幾分怪異。
小夏把包裹解下來,放在旁邊的桌子上,那寶劍掛在身上一刻也不敢離身。
翠兒雖然覺得那幾個喝酒的漢子眼神奇怪,倒也沒有太放在心上,挨著小夏坐下,心情也逐漸放松了下來。
掌柜的見來了客人,連忙熱情地迎過來:“請問客官想吃點啥?小店炒菜、炒飯、炸貨樣樣都有?!?p> 小夏看向翠兒,輕聲問道:“妹妹,你想吃啥?”
翠兒說道:“來點素飯就行,這幾天吃肉都吃膩了?!?p> 小夏跟店家說道:“老板,來三個素菜,再要三個燒餅。”
店家連忙高聲吆喝:“三個素菜,三個燒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