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你要去哪里?我必須要答謝你啊,不論如何你都要給我一個答謝的機(jī)會,我請你到最好的酒樓吃飯怎么樣?”
“看你走的方向是要進(jìn)汶水城?你是汶水城人嗎?”
“不是?”
“是還是不是???”
“哈哈,如果你是汶水城人,以后你的事就是我溫良的事,如果你有麻煩就說你是少城主溫良的兄弟?!?p> “難道你是入城辦事?”
“那你要辦什么事?我可是少城主,汶水城沒有我辦不成的事,你能不能跟我說說,我要是能幫到忙的一定全力幫?!?p> “你不會是來汶水城見朋友吧?哈哈,以后你的朋友就是溫良的朋友,我陪你去見他,以后在汶水城就由我罩他了?!?p> “難道我又猜錯了,你不是見朋友,是見長輩?”
“見長輩好啊,我最喜歡見長輩了。這樣可以不時得到長輩的教導(dǎo),你的長輩就是我的長輩,我以后一定經(jīng)常去孝敬,經(jīng)常去聽他的教導(dǎo)……”
……
……
葉武在城門前停了下來,他在想著要不要轉(zhuǎn)身將身后那個話癆掐死。
想了想,葉武將想掐死身后那家伙的念頭壓下,問:“你知道八月街在哪里嗎?”
溫良精神頓時大振,道:“知道,知道,你要去八月街?我?guī)闳ァ!?p> 葉武入城,暗道這個話癆總算還有點(diǎn)用處。
只是當(dāng)葉武站在八月街十八號這一間臨街大院的門口時,溫良的臉色就有點(diǎn)怪異了:“兄弟,這是你親戚家?”
真是巧合?。?p> 這家大院,正是韓家看中打算強(qiáng)買強(qiáng)賣的那一家大院。
就在此時,一道囂張跋扈的聲音從大院中傳出來:“老不死,你別敬酒不喝喝罰酒,我韓家看中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識相的拿著這一千兩銀子滾蛋,否則老子今打斷你的腿?!?p> 這道聲音之后便是女人的哭喊和求饒聲,以及男子的獰笑。
葉武目光驟冷。
溫良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這個韓家真是越來越過份了,回頭得讓父親想辦法整治整治才行。
葉武伸手將虛掩的門推開,然后看到了一幕讓他憤怒的畫面。
院中,一個穿著有好幾個補(bǔ)丁粗布麻裙的老婦人手里拿著一把平時炒菜用的鏟子。
老婦人身上的衣著雖然粗糙破舊,但她身體站得很挺,有著一股高貴端莊的氣質(zhì)。
她的面前還站著兩個不足二十歲的年輕女子,看架勢這兩個年輕女子是要護(hù)著那老婦人。
只是那兩個年輕女子鼻青臉腫,滿嘴是血的樣子似乎剛被人揍了一頓,而且揍的不輕。
“媽的,韓家這幫混蛋,連女人都打?!睖亓紤嵖饺?,“我溫良雖然號稱汶水城第一紈绔,可是我有原則啊,我從不打女人,從不欺窮人……”
葉武劍眉微挑。
韓家?
這么說韓家所說的那個大院就是這里了。
真是巧??!
又或是說當(dāng)時青玄先生將他丟下來救溫良,實(shí)際上并非是因?yàn)闇亓?,而是早知道那三個蒙面的家伙是韓家人,也早知道韓家要搶大院的事?
“師父啊師父,師母受欺,這可是最好的討好機(jī)會,你竟然不親自出手而假手于我?”葉武有點(diǎn)郁悶,“這是要我討好師母,讓師母有個好的印象?”
葉武幾乎不用猜就知道那老婦人就是他的師母了。
師母受欺,葉武自是不能放過韓家了。
我葉武的師母豈是你這幫雜碎能欺負(fù)得了的?
此時在老婦人的對面,正有一個錦衣胖子,胖子的身后還有幾個手持利刀的惡奴。
惡奴們兇神惡煞,臉帶獰笑,蠢蠢欲試,一付只要主子發(fā)話他們就馬上將眼前這個老太婆的腿打斷。
此時胖子臉龐猙獰而兇惡喝道;“老不死,我再問你一句,賣還是不賣?”
“不賣?!比~武上前。
韓家的人聞言回頭,都很驚訝。
那錦衣胖子很驚訝道:“你誰???”
說話中,錦衣胖子在打量葉武,不認(rèn)識。目光又沒到葉武身后的溫良身上,微怔,覺得這個鼻青臉腫簡直是真正豬頭的家伙有點(diǎn)熟悉感。
“滾!”
葉武陡喝。
“嘿,哪來的蠢貨要找死?”錦衣胖子頓時兇厲大喝,“上!竟敢沖著老子吼,不管他們是什么來頭,先給我打斷腿丟出去再說。”
錦衣胖子的那四個惡奴頓時持刀沖上來。
“滾!”
葉武出手,掌影如秋風(fēng)掃落葉,那四個惡奴跌飛出大院的圍墻,只聽到他們的落地聲后便沒有了任何聲息,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老婦人正是葉武的師母。
她的修為雖然被封印了,但目光仍在,眼眸深處有一抹銳利的光芒一閃而逝。她看得出來葉武看似簡單的掌法實(shí)際上暗含著讓她都覺得精妙的武意。
那兩個護(hù)著葉武師母的年輕女子先是驚疑不定,隨則又精神振奮,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來幫她們的。
錦衣胖子臉色變化,盯著葉武道:“你們到底是誰?年輕人,看你們面生,是外地來的吧?我告訴你,在這汶水城敢管我韓家的事那就是自找死路?!?p> 話聽上去很兇,但實(shí)際上比剛才軟了許多,顯然看出葉武的實(shí)力不俗而有了些許忌憚。
葉武沒有說話,徑自走到錦衣胖子的面前揚(yáng)手就是一巴掌。
錦衣胖子臉色再變,早有防備的他當(dāng)則出手:“真以為……”
“啪!”
巴掌聲打斷了胖子的話。
錦衣胖子一下子成為了世上最靈活的人,成為了一名擅舞者,肥胖的身體在原地轉(zhuǎn)了好幾個圈才停下來,跟著張嘴就吐血,血里和著幾顆牙齒。
“你,你敢打我?”錦衣胖子一付極不敢置信的樣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是韓家大少爺韓俊東,韓家未來的家主,你敢打我,你敢打我?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有種就告訴你你到底是誰!”
葉武不理會韓俊東,而是正面對著老女人恭敬行禮:“葉武來遲,讓師母受小人驚嚇而受苦,還請恕罪!”
他終是無法彎下槍帝的雙膝,并沒有行跪禮。
他葉武此生,不跪蒼天,只跪父親。
老女人渾身一震,很意外,但眼眸中卻是突然布滿了寒意,布滿了皺紋和裂紋的手反而更握緊了小鏟。
既叫她師母,那眼前這個家伙就是那個老混蛋的徒弟,自是那個老混蛋派來的了。
那兩個此時退到老婦人身側(cè)的兩個年輕女子則是一下子很驚訝的看著收養(yǎng)她們長大的老夫人,她竟然是人家的師母,這么說老夫人另有來頭?
奇怪的是老夫人怎么好像沒有半點(diǎn)高興,反而更憤怒,似乎比韓家來搶院子還要憤怒?
葉武也察覺到了,心里暗嘆,怪不得那個便宜的師父不敢來,趕情是師母真的很恨他??!
但不管怎么樣,師父要送的東西必須要送,這事關(guān)師母的修為。也許師母的修為恢復(fù)后恨意就會少了。
憑葉武的經(jīng)驗(yàn),能讓師母恢復(fù)修為的東西絕不簡單,就算以他師父之能在獲得這件東西的過程肯定不容易。
葉武當(dāng)沒有察覺到師母的情意,將竹牌當(dāng)面拿出來。
看到竹牌,老婦人眼中厲芒更濃,但其中對葉武的警惕卻是一下子減弱了許多,甚至是消失了。
因?yàn)樗乐衽拼碇裁矗碇~武的身份已經(jīng)不容置疑,確實(shí)是青玄先生的徒弟。
若非如此,以青玄先生之能,誰能夠從他的手中拿走代表青玄門門主身份的信物?
葉武的左手中跟著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錦盒,他將竹牌收起后雙手恭敬將錦盒捧到了老婦人的面前,道:“這是師父給師母之物?!?p> 老婦人身軀微震,神色突然出現(xiàn)些許激動。
他說過,他一定會幫她找到恢復(fù)修為之物?,F(xiàn)在遣徒弟送來,如無意外,錦盒里的東西便是能夠讓她恢復(fù)修為的東西了。
那又如何?
“啪!”
老婦人突然揮動手中的小鏟將錦盒拍掉在地上:“那老混蛋的東西我不要,滾!”
葉武苦澀道:“師父說錦盒里的東西……”
就在此時,破空聲驟起,韓俊東突然對空發(fā)放信號。
葉武轉(zhuǎn)身看向韓俊東。
只見韓俊東惡狠狠道:“你死定了,我爹很快就會帶我韓家的高手過來,你竟敢打我,你今天如果還能活著離開汶水城,我不姓韓?!?p> 溫良眉頭微皺了一下,雙手負(fù)到了身后突然打了一個手勢。
葉武則是笑了笑,道:“你的反應(yīng)有點(diǎn)慢啊,現(xiàn)在才叫人?!?p> 韓俊東微怔:“你什么意思?”
“呵呵,意思就是你既然叫了人,那你就可以滾了?!?p> 葉武又是一巴掌扇出。
韓俊東還是來不及擋,被扇了個正著,肥胖的身體跌飛出院墻,落地聲中地面有震感,隨后就沒有了動靜。
溫良下子瞪大了雙眼道:“你殺了他?”
葉武驚訝:“不能殺?”
溫良苦澀道:“殺韓家其他的人倒是沒什么,但殺韓俊東就有點(diǎn)麻煩了?!?p> 葉武咧嘴一笑,道:“你可是汶水城的第一紈绔,還有你解決不了的麻煩?”
溫良聽出葉武話語中對他的挪揄,這個不重要,他一張臉更苦了,道:“韓俊東是韓家家主韓達(dá)旺的獨(dú)子,而韓達(dá)旺在汶水城與我父親齊名,實(shí)力在伯仲之間,都是去年突破到了氣海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