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六苦笑道:“小德領(lǐng)命!”
然后一群人圍著塵明,這樣鞍前馬后伺候著送進轎子里。
這受報應(yīng)的錢知縣,還要要吊著嗓子在前面喊。
從這里到錢府五里路半個多時辰,而且不能快走,不然這轎子晃的厲害。
常人站在原地喊半個時辰,嗓子就廢了。
還好喊街人大部分都聽不到。
我們就看到一個漆黑的夜晚,一堆人圍著轎子周圍慢慢悠悠的走。前面領(lǐng)頭的臉腫的像蛤蟆頭,口齒不清,還吊著嗓子大喊。知道的是喊街,不知道以為要殺豬。
好不容易到了錢府,塵明半夢半醒的出了轎子。
想在轎子里睡覺,可這錢六在前面喊,想睡也睡不著。
剛出轎子,抻抻袖子。腦子里想著怎么再收拾人的時候。
看到一個鼻青臉腫的蛤蟆頭,滲人就算了。
主要想折騰人也要找個活的吧!
看他這樣子心里是真的解氣,可也不能喪失做人的基本準(zhǔn)則。
“那個錢六時候也不早了,我這當(dāng)客人已經(jīng)感受到你的地主之誼。你說我這樣也不好意思呀!”
那個錢六給感動的,抽泣又沙啞地說:“謝大人!體恤!只要您盡興,我這點不算什么!”
“好!我就喜歡你樣的。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屋子讓給我睡,我就湊合一晚。之前安排的客房,床太硬了!睡得不舒服!”
“好!大人我就給您安排。”
“你比我大幾歲,我不能讓你在這三伏天,睡的不舒服不是!”
“那大人我睡哪里?”
“柴房呀!那里多涼快。你老睡軟床,正好換個硬一點的地睡多好!”
錢六咬著后槽牙,硬是從嘴里蹦出來這句話
“大人你,真周到!”
“那被子,席子和床枕什么就不用了。三伏天多熱呀!枕著木柴睡不就好了!”
聽到這錢六直接氣昏過去了!眼前一黑,直接到頭暈倒在地上了。
錢府上上下下都看著塵明。他這尊祖宗不說話。誰也不敢扶呀!
這才出去一夜,就把自家老爺氣倒。萬一自己說錯半句話,多做多余的事。
得罪這尊祖宗,十條命也不夠呀!
“你們家老爺看了是高興的昏過去了,趕緊送到柴房好好睡一家,我去他房間?!?p> 說完這群人就開始動起來,該送人的送人,該置辦的置辦,該領(lǐng)路的領(lǐng)路。
這樣鬧騰下來塵明可算能睡個安穩(wěn)覺了。
另一頭,驛站驛丞房間,兩個人已經(jīng)開始惶了
“我們倆之前就對那祖宗,無理了!那個錢牧塬多圓滑的一個人,幾句話直接被氣昏過去了!還被安排在柴房,臉被打的跟豬頭一樣!”
“宋岳!是你對他無理,別帶上我!”
“李子軒!你還敢說!你要不是勸退他,能這么多事兒?”
房中坐著的老者手扶著腦門,聽著倆小輩吵。
不耐煩的說:“停!吵來吵去的能有什么結(jié)果?你們確定他拿的是東廠廠公的牌子?”
“洪老,千真萬確!騎著錦衣衛(wèi)的馬,拿著東廠廠公的牌子。誰干造假這不是不要命嗎?”
“洪老,宋岳說的不錯!常人可不能輕易接觸到錦衣衛(wèi),更何況是東廠的令牌了,”
“他的目的是什么?”
“我覺得他是奔著這次武林大會,之前京城那邊傳了消息,會派人過來干涉這次大會??隙ㄊ撬 ?p> “洪老!我是聽到他開自己的房門我才跟出去看的。這個人的內(nèi)功一流,腳踏青磚瓦礫沒有聲響?!?p> “而且床榻?jīng)]有用過的痕跡,練家子勞苦奔波,都是需要休息的呀!”
“所以你們猜不透他,就想巴結(jié),就讓錢牧塬安排什么百家宴?糊涂呀?。。?!”
聽到這倆人更慌了!
“請洪公明細(xì)!”
“他這次來是帶著東廠顏面,你們這樣大張旗鼓搞!想巴結(jié)也要先了解一下他什么喜好嗎!他是有城府的人。一邊敲打我們,一邊安撫城民。這是告訴我們做事要沉穩(wěn),不能大張旗鼓。不然就像牧塬了!”
“我們知道要怎么做了!”
“還有!明天那些三教九流的幫派,讓他出面處理。但是不能明示!”
“我們這就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