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喂,找你有事。”胡索將徐曉語拉到一邊。
此時,水已經退去,人也救回來了,可是,現(xiàn)在這里就跟個難民集中營似的。
沒受傷,沒生病的人都已經跟著飛羽軍去重建家園了,病人們就留在營地里接受治療。
人一多,許多問題就暴露了出來。
“怎么了?沒看到我忙著嗎?”徐曉語不耐道,真是的,那天被她救回來的那對母子,這幾天那孩子病了,徐曉語幫著照顧著。
“別離那個孩子那么近?!焙鞯溃@幾天,他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有咳嗽,發(fā)燒的情況,情況還一天比一天嚴重,不得不防啊。
“為什么?”徐曉語不解。
“你管為什么!聽我一回話不行是嗎?”情況還沒確定,不能說出來造成恐慌不是?
“你……”徐曉語一個激動,腰上的傷就疼了起來,趕緊扶著腰,埋怨,“你氣得我腰都疼了!”
腰疼?說到這個,胡索這幾天老是看到她扶著腰,太忙也沒時間看,問她她也說沒事,不行,趕緊給看看去!
“跟我過來,到我?guī)づ袢ァ!焙饕荒槆烂C,把徐曉語拉走了。
“干嘛?干嘛?”徐曉語被胡索按到凳子上,滿臉的疑問。
胡索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便對徐曉語道:“把衣服脫了。”
徐曉語大概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便脫了一邊衣服,把腰上的傷口露出來。
那根木頭沒刮到多大的傷口,可是因為徐曉語不處理得不干凈,所以有點發(fā)炎了。
“前幾天干嘛去了?為什么不來找我?白受了多少天罪!”胡索一邊叨叨一邊蹲在她面前給她清理傷口,然后給她涂上他師傅的神奇藥膏,還給她包了一層紗布。
這一切處理完了以后,他才猛然發(fā)現(xiàn),兩人現(xiàn)在的姿勢是多么的曖昧!
他的手半環(huán)著徐曉語,抬起頭,徐曉語的臉近在咫尺。
徐曉語也難得的覺得這樣有點不太好,把身體移開了些,趕緊把衣服穿好。
胡索站起來退到一邊,空氣頓時就尷尬了起來。
為了打破沉默,徐曉語便轉移話題,問,“你為什么不讓我靠近那個孩子?”
“他生病了,癥狀和營里一些人一樣。”胡索只撿主要的說,他知道徐曉語能明白。
癥狀一樣?難道這是傳染???流感?H1N1?非典?去!現(xiàn)在哪有這些病毒?!
可是沒有這些病毒沒準有其他的病毒,反正是一種傳染病就對了!在這里,發(fā)生傳染病,似乎很嚴重的!
徐曉語看向胡索,向他確認,“你懷疑,是瘟疫?”
胡索臉色凝重,點點頭。
那似乎要采取一些措施了。
“你把病人區(qū)分為三類,一種確定是患病的,一種沒有患病的一種疑似患病的,把他們分到不同的區(qū),區(qū)別開來。每個區(qū)要保持嚴格的距離,在患病區(qū)設警戒?!毙鞎哉Z讓他馬上采取隔離的辦法。
“這樣不行,那些人會亂想的?!焙鞯馈?p> “別讓他們知道為什么不就行了?要對他們千萬保密!行了,快去辦吧!萬一真有一個病例了,那就晚了!”徐曉語急道,這種事是耽誤不得的!
胡索于是趕緊去辦。
他和大夫們一合計,一起連夜給病人做檢查,還好確診的人不多,只有三個人。
有類似癥狀的人很多,一點沒癥狀的只有幾十人。
他們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便打聽了起來。
他們得到的答案只有一個,只是將軍的吩咐。剩下的一點也打聽不出來。
城主在前線堅持了兩天就回去了,留下一個官員盯著。
徐曉語這動靜被這官員報給了城主。
城主便思考去了徐曉語這一舉動。
難道是有什么怪病出現(xiàn)了?瘟疫?!
城主越想越有可能,如果真的是瘟疫,那就不能怪他無情了!
“你盯著他們,如果他們一旦確定是瘟疫,你就命人把那個營地燒掉!”城主說到。
以前也有瘟疫流行,因為人員分散,不好處理才沒有及時控制住。
現(xiàn)在好了,他們被統(tǒng)一安排在了一起,一經發(fā)現(xiàn),燒了就干凈了!
那幾個被分到患區(qū)帳篷里去的,被確診為類似于流感的瘟疫,很開心的是,胡索會治!
藥方一出來,那些大夫對胡索的崇拜蹭蹭蹭往上漲!多了不起,會治瘟疫耶!
按照胡索的方子,那幾個人略有好轉。
疑似流感區(qū)也有幾個被遣送到流感區(qū),有幾個人已經排除了可能,被送往了正常區(qū)。
人們一直被轉來轉去蒙在鼓里,直到有一天,疑似區(qū)有一個病人出現(xiàn)了惡化的癥狀。
“大夫!大夫!這里有個人快不行了!”疑似區(qū)傳來急切有驚慌的尖叫聲。
負責巡夜的大夫趕緊過去看,發(fā)現(xiàn)那個病人躺在床上捂著肚子開始翻白眼,旁邊全是他的嘔吐物。
“去把胡軍醫(yī)叫來??!”那大夫看著他束手無策,只能讓外面的兵去把胡索叫來。
胡索剛給徐曉語換完藥,那兵來叫的時候,徐曉語便也跟去了。
這種時候有一個領導就是有精神支柱!她姑且算一個領導,就去看看吧。
進帳篷之前,胡索給徐曉語帶了個簡易的口罩,讓她跟在自己后面。
進去一看,那人已經暈了過去,床上都是一些污物。
為了檢查方便,把這個病人的床單獨隔了開來。
“這個病人之前是什么情況?”胡索問到。
“兩天前出現(xiàn)了腹瀉,給他開了藥卻不見好,今天便嘔吐了起來?!蹦谴蠓蛉鐚嵒卮?。
“他都吃過什么?”胡索又問。
大夫想了想,好像也沒什么特別的。
徐曉語偷瞄了一眼那個病人,嘴唇干裂,很明顯是缺水了。
徐曉語想了想那個大夫所說的癥狀,兩天前出現(xiàn)腹瀉癥狀,吃藥不見好轉,今天就變成這樣了。
現(xiàn)在又是夏季,腸道傳染病的高發(fā)期。難道……
“那個,他這兩天有沒有排尿?”為了確定,徐曉語便問。
那大夫一愣,這個沒有注意呀!
“那他吐的時候什么模樣你總知道吧?是不是噴著吐的?”徐曉語又問。
大夫更蒙圈。
“是,他是噴著吐的!”離這里很近的一個病人便說到。
胡索也鄒起了眉頭,這跟書上記載的一項急癥特別一致,那是他師傅給他的一本醫(yī)書,上面是各種疫病的有關記載。
那上面記著這種病并沒有被命名,高法于夏秋兩季,發(fā)病有輕有重,只在以前發(fā)生過一次流行。
“離他遠點?!毙鞎哉Z輕聲提醒胡索,把他拉到一邊,在他背后輕輕的說,“這可能是霍亂,傳染性強,流行起來比流感嚴重得多,發(fā)病急,潛伏期一到兩天,最長不超過七天,是由于飲用被污染的水,吃了帶病菌的食物,接觸病人嘔吐物之類的引起的。先把離他近的人都隔離起來觀察。”
胡索很重視,因為徐曉語所說的和他在書上看到的基本一致,這極有可能就是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