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找到了,可里面的金子卻不翼而飛。
展昭看著一臉困惑的丁貴:“數(shù)日前,朝廷下?lián)艿馁c災銀兩丟了。”
丁貴:“。。。。。?!辟c災銀兩丟了,與陷空島何干?
展昭見他茫然,再次提醒道:“這幾口箱子正是用來裝運那筆銀兩。”
“什、什么?”丁貴瞪眼,腦子跟著轉(zhuǎn)了幾轉(zhuǎn),不翼而飛的錢款在陷空島暗室之中發(fā)現(xiàn),這豈不是意味著陷空島有私吞朝廷錢款之嫌?
丁貴上前:“大人請聽小人解釋?!?p> 展昭看著他,笑容可掬:”好好說?!暗Z氣卻暗含著警告的意味。
呵呵,丁貴心臟抖了抖,心想大人這陰險的笑容著實。。。好看!
”大人明鑒,小人可以性命發(fā)誓,昨日這東西絕不在此處?!?p> 展昭:“今日呢?”
“今日小人還沒來得及查看,著實不知是怎么回事?!?p> “嗯~~”展昭吭了一聲,然后沒了下文。
丁貴的心口又抖了抖,莫非大人不相信?
“小人明白了。”過了片刻,丁貴忽然靈光乍現(xiàn)。
展昭笑瞇瞇的看著他,示意他說下去。
丁貴:“一定是有人意圖栽贓陷空島?!?p> 展昭‘嗯’了一聲:“你倒說說看?!?p> 丁貴略微思索,趕緊說道:“究竟是誰,小人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最近巨鯨幫來找過咱們的麻煩?!?p> “何事?”
陷空島占盡江南地利之勢,這里的水運碼頭自然也極為重要。巨鯨幫近年來有壯大之勢,自然希望將江邊幾個重要的碼頭都收在自己麾下。那些實力弱的自然不敢說什么,但陷空島卻是硬氣的很,絕不愿受人擺布,是以巨鯨幫早就看陷空島不順眼,每年總會找?guī)状温闊V皇峭晡迨蠖荚趰u上,根本不將其放在眼中。但今年五鼠為了一件大事離島,正好給了巨鯨幫生事的機會。
“大人,如果小人所料不差,定然是巨鯨幫搞的鬼?!倍≠F說。
展昭道:“聽起來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只是。。。這幾口箱子如此巨大,雖不裝著金子,恐怕也有十來斤,他們是怎么運進來的?而且還神不知鬼不覺?”
丁貴:“大人的意思是~~”陷空島內(nèi)有古怪?
展昭悠悠道:“既然目前說不清楚,不如丁管家與我去一趟衙門如何?”
“大人,小人著實不知情?!?p> 展昭拍拍他的肩膀:“丁管家不必驚慌,只是去問問話,順便住幾天而已。”
順便住幾天?在哪里?牢里?
“大人——”丁貴一臉凄然。
“好了,這就走吧?!闭拐褟牟欢嘣挘袢諈s破費了些口舌。
九妹在旁同情的看了看丁貴,也跟著走了出去。
丁貴被關(guān),陷空島一下子沒了主心骨。暫代主事性子懦管不住手下,茉莉花山莊如今是一片散漫。守衛(wèi)松懈不說,連門客也趁機溜了不少,還有個別順手牽羊之人,那也不必細說了。
夤夜,月光稀微,海水暗涌。
不知何時,山上的草叢之中突然多了許多黑影。
對面高處的望樓燈火明亮,幾個侍衛(wèi)在來回巡查,只是他們神色疲憊,心不在焉。
如此過了許久,望樓上的身影漸漸少了,里面竟鼾聲如雷,此起彼伏。
“動手!”
語聲如針般鉆入風中,如泥牛入海,消失不見。
“來人~~”望樓之人來不及呼救,已沒了聲息。
瞬息間,黑影如鷹鷂出現(xiàn)在茉莉花山莊中的所有崗哨之內(nèi)。幾個寒光閃爍之后,里面便再無半點生氣。
隨后,黑影迅速集結(jié)向著庭院而去。
院中一片漆黑,廊檐上的燈籠在寒風中一搖一擺,卻無半點亮光。
這院子為何此時如此安靜?黑影們遲疑片刻。
“哈哈哈~~歡迎歡迎~~”黑暗處,一個聲音響起,不辨男女。
“是誰!休要裝神弄鬼?!焙谟拔站o了手里的長刀。
“當然是你爺爺我咯~”
突然,院中燈火通明,黑影抬頭間,一個白衣人從對面房頂上飄然而落。
“白、白玉堂?”
“正是你大爺?!卑子裉脩械门c他廢話,“說!哪個混蛋讓你來的?”
“你等死了就知道了。兄弟們,給我上!”
院中兵刃之聲不絕于耳,白玉堂左支右絀,如魚得水。
在他對面的屋頂之上,三個人悠然站在那里瞧著,絕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老白這身手真是越發(fā)熟練了。”九妹贊嘆道。
展昭:“嗯。”
柴玉:“沒見識,就這幾下子也值得大驚小怪?!?p> 九妹:“......那你倒是下去露一手啊。”
“沒興趣。”
“你......哼~“
展昭看他二人一眼,轉(zhuǎn)身道:“客棧里的人興許等的久了,我先去了。”
話落,幾個起落,驀然消失于夜色之中。
九妹沖他招招手:“待會兒見?!?p> 柴玉奇道:“你竟不跟去看熱鬧?”
九妹:“一個老頭,兩個伙計有啥熱鬧好瞧,還是這里熱鬧?!?p> 說話間,白玉堂已亮出了腰間長劍,對手們明顯落了下風。但這些人甚是頑強,仍舊沒有要收手的意思。
九妹:“看來這巨鯨幫也不是那么浪得虛名嘛?!?p> 柴玉:“你才知道啊?!?p> 白玉堂一人奮力擒敵,這兩人卻還在屋頂聊天,心內(nèi)不覺氣憤。
“你們倆還不過來幫忙?想累死小爺嗎?”
九妹“嗯”了一聲,旋即沖他喊道;“我武功不行,就不去添亂了。”
白玉堂:“那你身邊那個呢?”說話間,幾炳長刀已經(jīng)劈了過來。白玉堂蕩開長刀,專心對敵。
九妹回看柴玉,見對方似乎沒有要出手的意思,仍舊沖下面喊道:“柴玉說武功沒你厲害,也不去了?!?p> 柴玉:“......誰說我功夫不如他高?“
九妹一臉無辜:“我瞧你半天不敢下去,自然就作如此推測了。”
“沒見識。”說話間,柴玉已經(jīng)飛了下去。
九妹嘿嘿笑了半日,卻忽然笑不出來了。
她喉間忽然多出一柄刀,刀鋒貼著皮膚,已經(jīng)能感覺到絲絲寒意。
“笑啊,怎么不笑了?!币粋€瘆人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九妹:“你、是你!”
“就是我!”一個老者的面孔出現(xiàn)在燈火中。
那人正是山下客店的竇老頭。
竇老頭看了眼院中的形勢,輕輕在九妹耳邊說道:“叫他們住手?!?p> 他口氣中帶著刺骨的寒意,九妹不禁頭皮發(fā)冷:“老爹莫開玩笑,他們不會聽我的?!?p> “是嗎?”竇老頭嘴角浮出一絲冷笑,朗聲沖院中喊道:“下面那兩位,還要不要這丫頭的性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