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寒月看看白小飛,挑眉。
率先走向黑暗里。
白小飛吹響一聲響亮的口哨。
輕佻,無理。
寒月挺直腰背,背后的挑釁意味明顯。
看著鬼魅一般的身影輕盈的越過了前排座椅。
白小飛才收起輕佻神情。
做正事啦!
活動筋骨,好久沒有這么進(jìn)入狀態(tài),白小飛忽然有種腎上腺素飆升的興奮感覺。
剛才的中彈絕對是意外。
要不是他大意了,能是他受傷。
白小飛有著他獨特的驕傲。
雖然和墨清城一起長大,幾乎是被打擊到無地自容的毀滅性損友。
可是除了這個戰(zhàn)斗力近乎可恥的可怕墨清城之外,他白小飛那也是絕無僅有的第二呢。
野戰(zhàn)軍的特種部隊里他們兩個人可是最佳搭檔。
正想著沾沾自喜。
忽然就感覺身邊有一道疾風(fēng)閃過。
一道黑影已經(jīng)越過前面的界限。
白小飛目光里有了玩味。
幾個起落,黑影敏捷的身影消失在了那邊的那道門之后。
應(yīng)該是踹開大門的巨響,讓白小飛瞠目結(jié)舌。
好彪悍!
看看自己身后。
空空如也。
齊寒月沒有人影的事實嚴(yán)重打擊了白小飛。
怪不得墨清城說人家搶了急救箱。
這身手,他郁悶的想,是十六歲?
不是從小被當(dāng)做特種兵給培養(yǎng)的吧!
墨清城已經(jīng)夠打擊人了,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小丫頭。
還不信邪了,他一個訓(xùn)練有素的特種兵比不過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
厲害的你!
飛身竄出去,躲避如影隨形的子彈,也沖進(jìn)了那扇門。
落地沉穩(wěn),連急促的喘息都沒有紊亂。
對上一群人錯愕驚恐的眼睛。
“呵呵,那個,沒其他意思,就是進(jìn)來看看!”
白小飛訕笑。
被這么多人當(dāng)猴子一樣看著,白小飛這種厚臉皮也受不了。
幾個高大的籃球隊員雖然害怕!還是不由自主地表現(xiàn)出了抵抗的氣勢。
“我們兩個是來檢查一下!我們懷疑這里被人裝了炸彈,最重要的是你們手上的腕帶也是炸彈,我們是來幫忙拆彈的!”
寒月快速的說明來意。
沒必要和這些人起紛爭。
一聽炸彈,所有人都臉色大變。
這些人和外面的人不一樣,他們消息要比外面的人閉塞,雖然時不時從大門朝外探查,可是聽不到也看不清楚。
所以他們這些人是封閉在這里的最后一批腕帶沒有解除的人。
有人已經(jīng)驚慌失措去摘手上的腕帶,白小飛急忙制止。
“別摘!那是和脈搏相連,沒有正確的拆開方式,是會死人的?!?p> 可惜明顯晚了一步。
那人已經(jīng)摘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
一聲爆響。
齊寒月閃身撲倒。
白小飛眼見不好,就地翻滾倒在門板后面。
等他們兩個人出來。
已經(jīng)是一地哀嚎。
除了那個自爆的人以外,還有兩個離他很近的人也遭殃。
沒死,可是受了傷。
白小飛看看齊寒月。
齊寒月聳聳肩膀。
這人這么大人不長腦子。
炸彈要是那么好拆,還叫炸彈!
周圍的人臉色都很差。
渾身都是血。
那人被炸的尸骨無存,也帶累所有的人被濺了一身血。
重要的是被嚇得不輕。
誰也不是經(jīng)歷過死亡洗禮的戰(zhàn)士,面對死亡,尤其是最近的人就這么活生生死在眼前,感受到的是十倍于別人恐懼。
寒月看看白小飛,“你給他們拆炸彈,我開始檢查一下?!?p> 白小飛拿出軍刀,這是他的隨身物品。
“排隊來吧,我給你們拆炸彈?!?p> 隨意的招招手。
不是拆彈專家,可是起碼剛才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
有人畏縮。
誰知道這人什么來歷,會不會拆啊。
一個不好是要死人的。
沒人會拿自己的命相信別人。
即使走投無路。
所有人不動彈。
白小飛氣樂了。
還真行。
“你們不想拆,那就帶著當(dāng)手表玩吧!我可提前提醒你們,剛才外面可是已經(jīng)爆了兩個,這個炸彈是可以遙控的,外面那些匪徒不一定什么時候就再按幾個按鈕,到時候就要看看你們的運氣了。反正外面的人都拆了?!?p> 他還不伺候呢。
愛拆不拆。
那些人面面相覷。
將信將疑。
這可是性命攸關(guān)的大事。
有人咬咬牙。
戴著也是死,拼一下也是死。
拼了。
“我來,給我拆吧!”
白小飛笑笑,豎起大拇指。
“行,是個爺們!來吧,你別怕,要怕也是我害怕,拆的不對,爆炸了我也跑不了??!為了我自己的小命,我也不會大意的?!?p> 嚇得這位哥們哆嗦一下。
能不能別說什么爆炸不爆炸的。
他快要嚇得心臟病發(fā)作了。
其他人都不由自主的躲了好遠(yuǎn)。
白小飛開始認(rèn)真工作。
三八兩下就結(jié)束一個。
看著拆下來的腕帶被扔到大門外面。
漢子有些眼睛酸脹。
媽的,想哭。
好想哭。
其他人一看,值得信賴。
于是呼啦啦都圍了過來。
“給我拆吧!”
“我來!我來!”
“剛才你不是躲得最快,現(xiàn)在擠什么擠?。 ?p> “你還不是一樣!”
白小飛心煩。
“喂,你們都大哥別說二哥啦!該干嘛干嘛,排隊,一個個來!誰也不會落下。再吵吵,我可不管了。”
這話一撂。
立刻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排隊。
白小飛也不再廢話。
“這是誰的柜子?”
齊寒月的聲音傳來。
白小飛抬頭,利落的把手里的腕帶扔出去。
推開眼前的人,走去齊寒月那里。
整齊的衣柜已經(jīng)被齊寒月一間一間打開。
齊寒月指著其中的一個問。
柜子里是一個紙箱子。
有人上來一看。
“不知道,這個柜子我們沒人用!”
所有人都搖搖頭。
齊寒月指了指箱子,側(cè)耳貼近。
里面有輕微的滴滴答答的聲音。
很輕。
白小飛拉開齊寒月。
“還是我來!”
怎么也不會讓個女人往上沖。
齊寒月被慣性朝著身后的柜子倒去。
一個鎖著的柜門被撞開。
咯噠一聲。
齊寒月,白小飛都回頭。
齊寒月的屁股底下一個被壓爛的紙箱里露出滴滴答答的計時器的紅色液晶屏。
閃爍著猩紅的兩小時五十分三十八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