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梓歆冷笑一聲,“方叔叔!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您要知道我爸媽管教的嚴(yán),也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和我做朋友的。有些人會拉低了我的檔次,我都丟不起那個人!”
方老板黑了臉,這就是打臉了。
劉建業(yè)真會教育孩子。
劉家也是夠囂張,可是有什么辦法,那是劉建業(yè)啊。
凡事在地界混的,不知道劉建業(yè)的不多,家里產(chǎn)業(yè)多,涉及的行業(yè)很廣。
最重要的是劉建業(yè)心狠手辣,做事冷靜不留情。
但是這是兄弟情義,手底下跟著他的都是生死之交,和他做朋友的也都是勢力夠硬的大人物,所以沒人不給劉建業(yè)面子。
連帶著劉家的三兄弟和這位劉家大小姐也是水漲船高。
人家命好,攤上個好爹啊。
所以囂張,你們還必須受著。
寒月笑笑,“方叔叔,你也看到了,我本來是想著給您面子,這件事就當(dāng)做算了??墒怯行┤舜笮〗愕钠飧吒吒咴谏狭?xí)慣了,不樂意。我也只能奉陪到底?!?p> 方老板無語走回自己的位子去。
以他的年紀(jì)還真的不會和劉梓歆計較。
做生意以和為貴。
切石的師傅問:“這塊是要按照你畫的線切嗎?”
帶眼睛的都看出來,寒月畫好線。
應(yīng)該是要切。
寒月點點頭。
應(yīng)該八九不離十吧。
石頭她不會看。
可是數(shù)學(xué)她還不錯。
大致估算應(yīng)該不出多少差錯。
最多也就是幾毫米的誤差,是可以修正的數(shù)字。
而且據(jù)說當(dāng)時的切石頭的也是這么切的。
最大面可以保留開出原料可以做出成品的機(jī)會。
這可是專業(yè)知識。
寒月現(xiàn)在手里的這塊料子上下整齊,四四方方,足有半個花瓶的高度打小,如果出了滿料就是皆大歡喜。
師父搖搖頭。
切石頭這個工作是個枯燥但是也是充滿激情的活兒。
按照概率來說,那堆廢物里面出了一個一千塊的也就是極限。
三塊里出一塊,剩下的這塊切漲的幾率有多大,誰都明白。
師父即使不耐煩。
也只能開始干。
切割機(jī)嗡嗡的聲音讓寒月的心臟有些起伏。
人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在場的所有人大概都是不抱希望的。
畢竟誰心里都有數(shù)。
幾位大佬互相閑談,商量著這次公盤的原石。
大概唯一還關(guān)注著切割的人只有寒月,劉梓歆,還有墨清城和白小飛,再有就是緊張到已經(jīng)要昏倒的李玉玲。
可憐的丫頭,哪里經(jīng)過這種驚心動魄。
畢竟賭石有時候不僅僅賭的是運(yùn)氣!還有勇氣和膽量。
那種心跳加速的刺激也不是人人可以承受的了的。
墨清城來到寒月身邊,“看你的樣子信心十足!”
幾次接觸下來,墨清城忽然有些看不清楚這女孩。
每次的事情似乎對于她來說都沒有多少挑戰(zhàn)性。
但是每次都會因為這樣事情就最后變了味道。
寒月?lián)P起眉頭。
“既然來賭石,難道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的嗎?那就不是賭石。不是說神仙難斷玉。我又不是神仙!”
墨清城是只狡猾的狐貍,這么問肯定是在下套,探探自己的底。
寒月好笑,估計這里每個人都想探她的底。
瞄了一眼劉梓歆,這個女孩惡狠狠的盯著寒月和墨清城靠在一起的模樣。
眼睛里射出來的都是刀子,淬著毒藥,恨不得寒月立刻到底死去。
“我怎么就是覺得你有很大的把握!”
墨清城笑道。
無足輕重的和寒月打著太極。
“必須自信??!一千塊錢的石頭,對于我這樣的小人物來說,就是發(fā)財也不過是賭個運(yùn)氣。我只不過是氣不過劉大小姐的仗勢欺人,說說嘴罷了。總不會因為我說一說就真的成真吧,那我豈不是金口玉言了。一千塊錢還能沒自信!切垮了又不是傾家蕩產(chǎn)。有什么怕的。再說!我覺得劉大小姐擠兌我的最大原因還是在于你身上?!?p> 轉(zhuǎn)移話題。
果然墨清城輕笑。
“都是小屁孩,懂什么感情,你看得懂什么!難不成你談過戀愛?”
心里有一絲緊張。
這個年代,高中生談個戀愛真的不算什么。
小學(xué)生還談戀愛呢。
寒月?lián)u搖頭,“我怎么可能談過戀愛,不怕被我爸打?。 ?p> 還真的沒有。
可憐的齊寒月。
初嘗愛情的滋味就遇到個白眼狼。
這輩子也沒有機(jī)會呢。
墨清城忽然感覺心頭輕松不少。
露齒輕笑,迷惑于自己的心情起伏。
“有點意思了!”
老師傅把開了一個窗的石料從水里過出來。
拿到跟前看。
“開窗的口色不是很好,但是這個紅沙皮的料子如果能翻砂有大賭的機(jī)會。怎么樣,想怎么辦?”
師傅是老行家。
“在窗口切一刀吧!”
寒月說。
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jīng)被師傅的一句話成功吸引過來。
師傅吃驚的看著寒月,有些驚詫。
“這在窗口切一刀,可就把鐲子的位置切沒了。”
要知道既然出了綠,那就已經(jīng)有了賭贏的希望。
現(xiàn)在這一刀下去。
恐怕會有損失。
也是好意。
“我賭這里面是滿料,如果是滿料,怎么切都一樣?!?p> 寒月深吸一口氣!到不是緊張的,誰都可以緊張!唯獨她不需要。
“切吧!”
師傅也不廢話了,直接抱了石頭從中間在切割機(jī)上下刀,石頭與切割機(jī)摩擦的聲音突然變得清晰起來。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盯著師傅。
沒想到還真的能看到意外。
劉梓歆死死的咬著下唇,神情有些錯愕和兇狠。
突然切割機(jī)傳來空餉,寒月知道這是切開了。
老師傅一把翻過一塊一看。
“我靠,真的是陽綠!”
老師傅的話很震驚,方老板立刻走過來拿過料,仔細(xì)看著!還拿過噴霧器在切口上面噴上幾下,去除浮渣之后,臉色興奮起來。
“運(yùn)氣真好,中間三寸都是帶陽綠的料子,這一刀下去,真的切出個千萬富啊?!?p> 豎起手指,看著寒月微笑。
“既然在叔叔這里開出來!有沒有意思賣給我,價格給你絕對公道。一千萬!”
寒月知道,方老板也沒有欺負(fù)她,不過這個價格可不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