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闕爺?shù)囊T慫恿
顏以寒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他唇邊笑意淺淺,嗓音清潤如玉,“本太子的意思是,南燕皇背著長公主出了墻,長公主若是不反擊,豈不是很虧?”
“本太子素來心善,如果長公主不介意,本太子可以做你的奸夫?!?p> “……不需要?!彼浇且怀?,冰冷回拒。
“哦?”那人似乎露出幾抹惋惜,順手摘下一片葉子,輕輕地道:“本太子文韜武略,容貌與南燕皇相比也毫不遜色,長公主眼光高低之事暫且不提,卻足以看得出長公主對南燕皇很執(zhí)著?!?p> 顏以寒眉頭一皺。
“執(zhí)著,何以見得?”
那人勾著唇回,似乎有幾分探究:“長公主對南燕皇癡心一片,四年前難道不是因南燕皇要與玉錦公主定親之事跳入水中,以示威脅?莫不然,此刻與南燕皇定親的,應(yīng)該是玉錦公主?!?p> 顏以寒冷漠臉。
原主喜歡慕容孤城是真,跳水是假,但這些都不是她的事情,拒絕回答。
君未闕的目光在她的臉上停留了會兒,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也不在樹下,他的目光忽然移開來,轉(zhuǎn)向樹下。
慕容孤城扶著顏惟嫣,顏惟嫣雙眸含羞,臉色似乎疼得發(fā)白:“表哥,嫣兒沒事。只是不小心踩到了石塊而已……”
說著,往前走了幾步,腳卻是一歪,再次跌入慕容孤城懷里。
慕容孤城:“……”撞得有點(diǎn)疼……
感受著后面的人堅實(shí)的胸膛,顏惟嫣眸光微閃,有幾分歉意:“表哥,嫣兒……嫣兒好像走不動了。”
慕容孤城皺了下眉:“你先坐在這里,朕幫你叫人?!?p> 顏惟嫣:“……”
顏惟嫣咬咬牙:“表哥,嫣兒怕黑!”
慕容孤城略微沉默。
女人……都是這么麻煩的嗎?
慕容孤城有幾分不耐煩,扶著她,只好說道:“朕,扶你回去?!?p> 顏惟嫣眸色一喜,微微點(diǎn)了點(diǎn)頭。
卻突然感覺膝蓋關(guān)節(jié)上被什么東西一擊,腿一軟,猛然間將慕容孤城撲個措不及防。
君未闕收回手,手上的樹葉剛剛被他灌輸了內(nèi)力打了出去,卻是勾唇淺笑,引誘慫恿:“長公主……真的不要紅杏出墻來找本太子?”
顏以寒眉梢微挑,偏頭垂目,就看到樹下的顏惟嫣撲在慕容孤城身上。
她不過是仔細(xì)打量了一下那茶壺的功夫……進(jìn)展就變得這么快?
對于再三引誘自己出墻的那個男人,顏以寒掃了他一眼:“不需要。”
而樹下的顏惟嫣爆紅著臉踉蹌地起身,“表……表哥,對不起……”
慕容孤城黑沉著臉,不悅之情被自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冷冷地說道:“走!”
顏惟嫣斂眸遮住眼底情緒,點(diǎn)頭。
見他們走了,顏以寒也準(zhǔn)備回去,君未闕在她身邊清清淺淺地淡笑:“長公主……不準(zhǔn)備留下來一起賞會兒月?”
顏以寒道:“賞月就不必了,東臨太子只要一物換一物即可?!?p> 她伸手拿過他放在那兒的另一只杯子。
這只杯子與她的那只相比,更加值錢!
君未闕見她絲毫沒有猶豫的動作,眸光微閃,開口道:“一物換一物?”
她卻下了樹:“的確。自然,我也希望東臨太子不要再玩這些無聊的把戲。”畢竟真正的捉奸,時候還沒有到。
無聊的把戲?
君未闕唇梢含笑,溫潤如玉,卻沒回答,斂睫看著她的背影。
好一會兒,他身側(cè)的枝干上赫然間站著一位青衣男人,藺崇幾分不解地問:“殿下,您屢次試探長澤長公主,這是何意?”
君未闕淺淺彎唇,聲線清越溫和:“多年前,滄瀾大陸雪峰山上的葉枯老人的預(yù)言,你可知道?”
藺崇一愣,“屬下曾聽說過?!?p> 長澤前朝公主姜氏之女,是長澤的一個巨大的變數(shù),而這變數(shù)的前兆,就是她會在一場災(zāi)難后,性格大變。
此女,正是長澤長公主顏以寒。
但這……長澤長公主,這性格似乎也沒有多大變化啊,故而多數(shù)人認(rèn)為葉枯老人的這個預(yù)言,是個失誤。
藺崇滿臉茫然。
君未闕輕笑一聲,右眼角下的那滴淚痣,無端地染了幾分肆佞,卻是溫潤地勾唇:“本太子這么明顯地提醒了你,你還不懂嗎?”
藺崇:“……”明顯?明顯?哪里來的明顯?!
不想再被太子殿下用智商碾壓的藺崇果斷拋棄了這個問題,問了自己剛剛一直想要問的:“殿下與長澤長公主素不相識,又是怎么知道長澤長公主愛財?shù)???p> 殿下吩咐他往長澤長公主寢殿內(nèi)扔石子,如果長公主不出來,就直接弄碎里面其中一樣的瓷器。
君未闕聲線微揚(yáng),尾音懶懶,“本太子……不知道?!?p> 的確不知道,不過恰好在壽宴上看她隨意地轉(zhuǎn)動著杯子很久,且她的眼神有幾分不同,猜的。
至于這素不相識……不是已經(jīng)見過一面了嗎?
寒衣公子……長澤長公主,夜里雖看不清容顏,但這身形,差不多。
且壽宴上寒衣公子的手,與長澤長公主的手,不也是一樣的嗎?
何況,這女人很聰明。即便他怎樣裝傻充愣撇清派人扔石子引她過來的事情,她都保持著警戒。
藺崇:“……”唉,和殿下講話,果然很費(fèi)勁,動不動腦子都要轉(zhuǎn)個十個八個彎兒才能明白,有時候腦袋轉(zhuǎn)破了也明白不了。
他還只是個隨從……兼職暗衛(wèi)的那種。
藺崇不想再問些什么了,僅是稍稍沉思了會兒,說,“殿下,恕屬下直言,長澤長公主名聲狼藉,您……不該對她關(guān)注這么多?!?p> 君未闕眸底流轉(zhuǎn)著幾縷邪氣,那滴淚痣艷麗了幾分,偏偏唇角的笑意更加溫和。這個男人,溫潤如玉卻又肆佞如妖,矛盾相結(jié)合,非但不沖突,反而極致地吸引著人。
“藺崇,本太子定的太子妃,爺不關(guān)注,誰關(guān)注?”
“呃……”啥?!
藺崇愣住了,見男人半靠在那兒,側(cè)顏絕美如畫,似乎認(rèn)真似乎又不認(rèn)真,叫人琢磨不透。
而那邊,顏以寒往清幽殿回返的路上,拋玩著那杯子,杯子手感細(xì)膩,她用指尖觸摸,卻在杯子發(fā)覺了一行刻字。
借著月光,她清晰地看到杯底刻的那行字:東臨太子妃專屬。
顏以寒:“……?!”
愛吃泥的土豆
重發(fā)一遍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