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殿下的意思是, 請把她丟出去
顏以寒卻是輕笑,唇梢挑起的笑意是仍舊很淡,是慣有的冰冷:“怎么?不愿意?”
漣漪郡主滿臉陰沉:“顏以寒,你這叫強(qiáng)搶!你這個惡毒女人,心腸堪比蛇蝎!”
她咒罵著,難料眼前的紅衣女子驟然間將匕首貼在她臉上。
冰涼的匕首,黏糊糊血液。
“啊——”漣漪郡主睜大眼睛,驚恐尖喊!
管家哆嗦了幾下,忙道:“殿下,您千萬別激動,這就搬,這就搬!”
于是,管家頂著漣漪郡主狠毒咒怨的目光,吩咐那些侍衛(wèi)把漣漪郡主房里的東西搬出,自己也偷偷地叫一個侍衛(wèi)通風(fēng)報(bào)信。
顏以寒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算盤,塞進(jìn)俸祿懷里:“算盤會打嗎?”
俸祿微微點(diǎn)頭。
畢竟四年里,經(jīng)??吹降钕略诖蛩惚P,她自然看著看著就會了。
顏以寒道:“讓將軍府的管家將抬出去的物品價格估算著逐一報(bào)出來,你來算?!?p> 拿到任務(wù)的俸祿重重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那管家卻是扶著額,不敢看漣漪郡主吃人似的目光,眼底含著淚花。
他干什么作死的跑出來?。¢L公主這個樣子,不就是沖著他是將軍府的管家,對將軍府任何一樣貴重物品的價格都了如指掌。而他這樣出來,不就誠心給長公主報(bào)價嗎?!
管家看了一眼靠在門旁悠閑地拿著白布擦匕首的顏以寒,又看了一眼長榻上目光惡毒的漣漪郡主,咬咬牙,認(rèn)命地開始報(bào)價。
畢竟……怎么說也要保住漣漪郡主。
至于顏以寒……他們不敢對她用武力,人家好歹也是長公主殿下,好歹也受著長澤皇的寵愛,不然的話又怎么會是長澤囂張跋扈第一人?!
漣漪郡主看著一件件東西被抬了出去,差點(diǎn)咬碎一口牙。
“顏以寒!你這個卑鄙無恥齷蹉惡心的賤女人!莫不是本郡主現(xiàn)在受傷不能行動,哪里容得了你在將軍府撒野!”
顏以寒拿著已經(jīng)擦干凈了的匕首手柄,隨意晃動:“丟出去?!?p> 報(bào)著價的管家驚訝地停下來:“……”???!
抬著東西的侍衛(wèi)也停下來:“……”什么意思?
懂得顏以寒此時不耐煩的俸祿開口提示:“殿下的意思是,漣漪郡主太吵,請丟出去?!?p> 管家磕巴:“……丟、丟哪去啊?”
顏以寒:“將軍府門口。”
漣漪郡主頓時氣得臉漲紅:“顏以寒,你你你、你簡直是欺人太甚!”
顏以寒手持匕首:“你們是要本宮砍,還是將她丟出去?”
管家欲哭無淚:“殿下……且慢,且慢。您要是嫌吵,我們這就將郡主安排到另一個房間去。”
顏以寒掃了一眼磨牙霍霍臉色狠毒的漣漪郡主:“本宮,就喜歡把她丟出去?!?p> 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管家:“……”
顏以寒:“怎么?不愿意嗎?那本宮也就只好扎幾下了……”
管家一腔悶意堵在胸口,“這就丟,這就丟。你們還站著干什么!還不把……把郡主,丟、丟出去!”
那幾個侍衛(wèi)猶豫了幾番,只好過來抬漣漪郡主躺著的長榻。
顏以寒打斷:“本宮的意思,難道你們還沒聽明白嗎?本宮是讓你們,把她這個人丟出去,沒說這張榻子?!?p> “況且,這張長榻,還要拿去當(dāng)了?!?p> 管家艱難地咽口水:“……是、是!”
被抬出去的漣漪郡主破口大罵:“顏以寒!你你……不得好死!你們都放開本郡主,你們的主子是我!不是她!”
……
長澤皇宮。
長澤帝王顏徹正招待著各國的貴客。
中途退下聽侍衛(wèi)來報(bào)的漣老將軍理解了來龍去脈后,心頭一梗,急忙來到長澤皇帝面前,就是拜倒:“皇上,就算老臣的孫女性子再怎么魯莽,可她如今有傷在身,經(jīng)不起長公主的這番折騰啊!”
皇帝皺眉:“怎么回事?”
漣老將軍鐵著一張老臉:“啟稟皇上,老臣不知漣漪那丫頭何時得罪長公主,長公主竟硬闖將軍府,手握匕首以示威脅漣漪歸還昀楠白瑤膏!現(xiàn)今,長公主居然命人抬走漣漪房里的東西,當(dāng)了!”
嘶——
這話一出,引得在座的賓客幾乎各個倒吸一口了冷氣!
一個好好的金枝玉葉,怎么就拿著兇器好好地跑到人家家里呢?!
不過,這一出,又是什么戲碼?
長澤帝王眉心有幾分不明所以,他身側(cè)的皇后慕容媚兒解釋:“徹哥哥,臣妾見寒兒與漣漪郡主關(guān)系惡劣,且漣漪郡主昨日受傷嚴(yán)重,找臣妾訴苦,所以臣妾也就將寒兒那邊的昀楠白瑤膏給了漣漪郡主。畢竟臣妾想著,這昀楠白瑤膏藥性好,雖是上乘,但寒兒怎么也用不著,故而……”
這會兒,她微微懊惱:“是臣妾的錯,臣妾本以為這樣能彌補(bǔ)她們二人間的關(guān)系,如今……唉,看來寒兒并不喜歡這樣。”
顏徹握著她的手,安慰道:“寒兒性子本就這樣,媚兒不必自責(zé)。”
他掃了一眼跪拜在大殿中央的漣老將軍,開口:“來人啊,將長公主殿下,召回來!”
……
將軍府。
漣漪郡主被下人扶著,站在府門口黑沉著臉罵道:“顏以寒!你真卑鄙!像你這種惡毒的女人,活該昨夜被行刺!”
她這話,引得圍觀看戲的百姓們議論紛紛。
漣漪郡主滿腔怒火,也管不了這些,畢竟這將軍府是她家,她居然被自己家的侍衛(wèi)給‘丟’了出來,還不讓進(jìn)府!
顏以寒見東西快搬得差不多了,出現(xiàn)在府門口,懶懶地靠在門側(cè),聽了她這話,眉尖微挑:
“這消息明明被封鎖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漣漪郡主鄙夷輕嗤了一聲:“哼!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你這種人,早死早超生!”
顏以寒卻漫不經(jīng)心,“消息這么靈通,這刺客,莫非是你派的?”
漣漪郡主:“就是本郡主派的怎么樣?呵,本郡主還很可惜,你沒死呢!”
這種對皇族出言不遜,以及親口承認(rèn)自己要謀害皇族的行為,已經(jīng)讓圍觀的所有百姓面色驚變。
因?yàn)榘傩盏牧α渴莻ゴ蟮模识@件事情,將會經(jīng)過百姓們添油加醋地表達(dá),一傳十,十傳百,快速地傳到了大街小巷。
然而漣漪郡主此時渾然不知。
愛吃泥的土豆
豆?fàn)敚合衲氵@種不給我求票的惡毒女人,活該被行刺! 顏以寒(漫不經(jīng)心):……我惡毒?恩? 豆?fàn)敚骸覐膩頉]有見過像你這樣善良大方美麗的女人!你就是我的女神!所以你能不能幫我求票啊? 顏以寒(挑唇):你想讓我求票?恩? 豆?fàn)敚骸闵矸葸@么高貴,這么能讓你干這種粗活!我來!我來!跪求票票嘍?。ㄎ?、不、會、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