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還是別喝了!”善叔看著一杯接一杯喝酒的蓮一陣心疼,本想搶下蓮的酒杯,卻又不敢造次,只能出聲勸道。
蓮不做聲,又倒了一杯火辣的洋酒,不知是一番怎樣滋味地再次仰頭而盡……
深藍(lán)色的眼眸看向房間不知方向的方向,心是那般的疼痛,即使胃里一陣火辣燃燒依舊無法再溫暖他冰冷的心房。她離開他了!那么的拒絕,那么的無情,沒有一絲猶豫投入別人的懷抱……
又倒酒,卻發(fā)現(xiàn)酒瓶已空,一把丟了酒瓶,滾落在松軟的地毯上。這已是第五瓶。
“少爺!您別再喝了!”善叔見蓮又啟開一瓶,終于不能再坐視不管,上前一把搶下蓮手中的酒瓶。
憤怒而憂郁的目光瞪向善叔,如刀子一般生生割痛善叔的心,雙眼一酸,聲音哽咽,“少爺……不值得,還是……想開些吧?!?p> 終還是抵不過蓮那威脅的眼神,善叔松了手,只能雙眼噙淚地看著蓮一瓶又一瓶地猛灌,最后醉倒在沙發(fā)上……
嘔吐,一次又一次,好像要將他的五臟六腑全部吐出來,一口鮮紅的血,濺在雪白的地毯上,如綻放在綿綿大雪中的紅梅,冰冷刺目。
善叔嚇得失聲痛哭,緊緊抱住蓮,“慈君!快……快去開車!”
慈君聽到喊聲跑進(jìn)來,見到蓮的唇上還掛著血痕,她也嚇得不輕,手忙腳亂,總算跑下樓去備車。善叔背著蓮下樓,小憂抱著毛絨小熊站在樓下,見到蓮蒼白的臉,她手里的玩具掉在地上,哭著跑向蓮……
“少爺……”小憂抽噎著緊跟善叔的腳步。
蓮緊閉的眼,長(zhǎng)而密的睫毛微微跳動(dòng),隱約的眼前只看到一張哭泣的臉,他腥甜的喉口努力擠出細(xì)弱的聲音……
“素……素錦?!?p> 小憂抓著蓮手臂的手僵住,只有一瞬還帶著點(diǎn)稚嫩的聲音哭喊起來,“都是那個(gè)女人!是她害得少爺這樣!”
“小憂!閉嘴!”善叔怒目呵斥一聲,小憂當(dāng)即閉嘴,反手抹掉眼淚,就連哭聲都止住。她抓緊小拳頭,貝齒緊咬。她絕對(duì)不會(huì)放過那個(gè)女人!絕對(duì)不會(huì)?。。?p> 飲酒過度引發(fā)胃出血。病情不太嚴(yán)重,卻要住院觀察治療。善叔和慈君還有小憂都守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窗擔(dān)憂地看向病房?jī)?nèi)臉色蒼白的蓮,慈君忍不住落起淚來。
“經(jīng)歷家族變故那么大的事,少爺都不曾這樣……”慈君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哭聲還是從指縫間溢了出來。
“少爺……不能住在醫(yī)院,若被……那些人發(fā)現(xiàn)……”慈君努力忍住眼淚看向善叔,話沒有說下去,眼中只有滿滿的擔(dān)憂。
“你們?cè)谶@里守住少爺,待少爺醒來,立刻帶少爺回去!”善叔交代完這句話,轉(zhuǎn)身。
“善叔,你去找她嗎?”小憂看向善叔微駝的背影,目光恨意堅(jiān)定,“我也要去!”
“乖乖聽話。”善叔的腳步僵了下,最后大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