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溫庭的吼叫,驚動了謝平和謝安,他們頃刻之間就來到了謝溫庭的書房。
然而他們還是來晚了,厲長生前腳離開,他們后腳才到。
“莊主!”
“莊主……”
看到謝溫庭胸前的血洞,謝平和謝安都呆住了。
驚駭!無比的驚駭!
從謝溫庭嘶吼,到謝平謝安來到,不過眨眼間的工夫,是誰有那么高的武功,竟然殺死了謝溫庭!
謝平作為謝溫庭的絕對親信,很清楚謝溫庭的武功進(jìn)境。以他看來,謝溫庭的武功已經(jīng)能夠進(jìn)入天地榜的前十,就是天下第一高手劍圣親臨,也很難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殺死謝溫庭。當(dāng)然,以他的武功水平來猜測劍圣武功的高度是不準(zhǔn)確的。
劍圣司徒云蹤當(dāng)然沒有理由殺死謝溫庭。那么是誰?誰有意圖殺死謝溫庭,誰又有能力殺死謝溫庭?
謝平越想越害怕,這么強(qiáng)大的敵人,謝家又怎么與之對抗?
“莊主死于拳法之下,莫非是‘百步神拳’司馬輝?”謝安道。
“司馬輝沒有那么高的武功?!敝x平很是確定地道。
“武林中用拳的高手,也就司馬輝能排得上號了?!敝x安道。
“司馬輝的武功還不夠,當(dāng)然也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另外,七大門派現(xiàn)在的高手中,沒有誰能夠如此輕松的擊殺莊主的人。但是,七大門派每一個門派都有前輩高人隱藏在外,他們的武功高到什么程度,誰也不知道。七大門派中擅于用拳,能把拳法練到如此凌厲的人,只有千重派中的上一輩高手有可能?!敝x平道。
“難道是千重派看我們莊主不順眼,威脅到了他們武林霸主的地位?”謝安道。
這個時候的千重派雖然還不能稱為武林霸主,但也是可以稱為武林中泰山北斗的大派,以手段排擠別的門派也不是不可能。
“那誰知道呢?七大派之外也有高手,我們也不能盡知?!敝x平道。
“那么說,我們找不到殺害莊主的人了?”謝安道。
“很難,很難。”謝平道。
“不知道兇手受沒受傷,反正我覺得以莊主的武功,兇手絲毫未損的可能性極低。”謝安道。
謝平的眼中閃過一道光芒,他霍然起身,道:“我去追查兇手,你去請少莊主吧?!?p> 謝安道:“少莊主正在閉關(guān)的緊要時刻,貿(mào)然打擾……”
謝平揮了一下手,道:“爹都死了,還什么緊要不緊要的?!?p> “那行,我就去把少莊主叫出來,也不知道他的武功練到什么程度了,能不能支撐得了神拳山莊的威名。”謝安道。
謝平作為神拳山莊的大管家,要查全莊是很簡單的一件事,難處就在于貴客太多,深夜查探太過得罪人。不過他們莊主都死了,查探個兇手也是理所當(dāng)然,得罪人也就在所不惜了。
廂房中安歇的貴客,全部被請來到白天宴會的大廳。不過這會兒卻沒有宴席給他們吃了,就連茶水也沒有人給他們上。
“我靠他姥姥的,這算怎么回事?把爺當(dāng)成什么了,覺睡不成,還得在這里受凍?!?p> “別發(fā)牢騷了,人家死了莊主,你就體諒一下吧?!?p> “他家死了人,又不是我殺的,憑什么讓我受罪?”
“那誰讓你趕上了呢?早知道吃完宴席就麻溜地離開,還能攤上這事?”
“這誰能想得到呢?我不是覺得在神拳山莊住上一晚,回去吹牛也有面子不是?”
“這下有面子了,半夜被人從被窩里拉出來,真特么狼狽?!?p> …………
一般的武林豪杰,謝平直接不甩,因?yàn)樗谰蛻{他們是無論如何也傷害不到謝溫庭的。不過,出自各大門派的人卻受到了他的‘熱情照顧’。
“南宮少俠,可以說說你安歇之前在做什么嗎?有誰可以證明嗎?”謝平道。
南宮思遠(yuǎn)臉色難看,這特么的是拿人當(dāng)嫌疑犯?。〔贿^人家死了人,南宮思遠(yuǎn)便原諒了對方。
“我一直和唐姑娘在一起,然后就回廂房休息了。證人有唐姑娘啊,還有陸少掌門,太多人了?!?p> “唐姑娘,是這樣嗎?”謝平轉(zhuǎn)過頭來問唐如蓮道。
“不錯!我和流云派的韓無邪一直在一起,與南宮少俠等人聊天聊到很晚,才各自回房休息?!?p> 接著謝平又問了歸元派的陸為棟、千重派的圓慧、大羅派的靈樞子、天禽派的大鵬公子。結(jié)果他們都有證人,而且他們住的地方都相隔不遠(yuǎn),即使有什么動靜,他們也能互相知道。
其實(shí)謝平知道,他們的武功對謝溫庭根本就造不成威脅。他是想從他們身上看看是否有可疑之處,兇手或許是他們的師門前輩呢,只有他們的師門前輩才有殺死謝溫庭的能力。
“厲少掌門,你時候不在自己的房間?!敝x平逼視著厲長生道。
“那又如何?”厲長生淡淡地道。
“請你告訴我,你在哪里?”謝平道。
“我在司徒姑娘的房間?!眳栭L生道。
“你在司徒姑娘的房間里干什么?”謝平道。
“這你就管不著了?!眳栭L生道。
“我希望你能告訴我,否則……”謝平道。
“否則怎樣?我和司徒姑娘做什么,也是你一個奴仆管得著的事情?看在你莊主剛死去的份上,我可以回答一些問題,不代表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眳栭L生厲聲道。
謝平被呵斥得滿臉通紅,然而他不敢發(fā)作,這會兒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已經(jīng)被他惹惱,絕對會站在厲長生那邊。
“司徒姑娘的事,不是你該問的,你可以走了?!闭f話的竟然是蓋英杰。
謝平看了一眼蓋英杰,無奈的退走了,蓋英杰他也得罪不起。
看到蓋英杰出頭,厲長生微微一笑。雖然蓋英杰妒忌厲長生和司徒香玉走得近,但是別人來問司徒香玉的事,他還是不允許的。
司徒香玉道:“謝謝蓋世兄為厲大哥說話,其實(shí)我們沒做什么,只是談?wù)撔﹦Ψǘ?,談著談著就忘了時間,一直談到謝總管來查探。”
厲長生的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這個笑容當(dāng)然是有特殊的含義。
蓋英杰勃然大怒,他以為厲長生的笑意絕對有蹊蹺,不是司徒香玉說的那么簡單。如果司徒香玉說了謊,那么他們在房間里大半夜的都在干什么?蓋英杰不敢再往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