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李易是發(fā)狠了,再次出上勾拳,用足了全身的力道,牢頭坐在地上的身子,突然憑空升起,就像塊破布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墻角,鮮血不要錢地噴出,昏迷前好象聽到了對方的怒吼。
幾個牢子看呆了,其中剛剛醒來的那位,首先入眼的是李易狂暴扁人,嚇的差點又暈了過去,還是暈過去好,免得上也不是不上也不是,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不能再打了,快住手。”另外兩個牢子別無退路,只能急急地撲上去,也顧不得自己挨揍,死死把李易摁倒在地上,他們是不敢再有歹毒用心,只想趕緊控制這個猛人,可不能讓他把牢頭打死。
好在李易沒有完全喪失理智,當牢頭昏暈過去,也就清醒了過來,意識到真的有些沖動了,毆打牢頭可是大罪,再怎么說那也是官府胥吏,相當于打了官府的臉面,要是真的想辦了他,給你帶上叛逆帽子也很容易。
當他清醒過來時,發(fā)覺兩個牢子正壓著他,幾乎透不過氣來,立即沉聲道:“閃開。”
這廝清醒的聲音,讓兩個牢子打個冷戰(zhàn),幾乎同時松手閃身,被李易站了起來,他們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竟然私設公堂,難道不知道這是大罪?”李易忽然想到有利的方面,牢頭顯然是私自審訊,意圖為家族報仇雪恨,只是提審嫌疑問案,那是縣尉的本份,牢頭只負責看押卻無審訊權(quán)力,這間刑審房并非歸牢頭所用,而是縣尉需要就近提審嫌疑所用,反正他占著道理。
牢子臉色大變,他們是公門里的老油子不假,卻要看什么事情,面對強勢而又抓到命脈的李易,連反抗的心思也生不出來,只能面如土色地看著對方。
“回答我,到底怎么回事?”李易怒視三個牢子,目光是帶有殺氣的。
“這個。。。。這個,道長,我、我們兄弟的確不知。”
“不瞞道長,是牢頭的主張,他是孫家家主的族弟,懷疑道長是滅門真兇,才暗中想要逼供?!?p> “道長,小人看到劉家人昨夜來了,他們嘀咕了半個時辰。”
李易聞言臉色微變,陰森的目光轉(zhuǎn)向牢子,幾乎一字一句地道:“哪個劉家人?”
“自然是建康劉家?!崩巫右娎钜自儐枺荒芾侠蠈崒嵉鼗卮?,那可是尊兇神,先脫過這頓打再說別的,好漢不吃眼前虧嘛!
“是哪位公子的人?”李易心念閃動間,閃過那三兄弟的面孔,不由自主地來了句。
“是二官人的人,華濤華教頭。”牢頭怯生生地道。
“原來是他!”李易判斷陷入劉家爭斗,那都是自己的猜測,現(xiàn)在才能真正的肯定,還是被當成誘餌的成色。
看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自己似乎錯過了許多,一切又是圍繞著他進行,真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但是,麻煩事還沒有解決,如何把這場爭斗化解無形,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你們的節(jié)級,可真不經(jīng)打,碰下就倒地不起。”想想,他的神色放松下來。
三個牢子面面相覷,大家都是出來混的,哪能不明白李易的意思,但他們沒有人先開口。
“怎么難道我沒說清楚,還是你們沒聽明白?”李易臉色沉了下來,目光再次變的冷厲。
“這個,牢頭是有些過了?!币粋€牢子弱弱地道、
“算了,把腳鐐給我打開?!崩钜滓膊幌霝殡y幾個牢子,都是聽人擺布的主,欺負他們沒有意思。
牢子急忙俯下身,趕緊把腳鐐給去了,全過程相當?shù)穆槔?,簡直可以說是行云流水。
“難道你們深明大義,貧道卻有些好處,想要給于各位,免得受到小人的差遣欺辱?!崩钜兹粲兴嫉氐?。
這話,算是擊中幾個牢子的軟肋,試問,誰心甘情愿要被人驅(qū)使?哪個又不想著手里有錢,他們將信將疑地看著李易,等著能打動他們的說法。
“你們應該明白,無論怎樣說,貧道都和劉家三官人相善,還是拿了金銀南下的,貧道可不是貪婪之人,只要幾位壯士相助,自然是少不了好處?!崩钜拙拖衿垓_小紅帽的狼外婆,給了牢子們大大的棒棒糖。
幾個牢子眼前發(fā)亮,卻又有些不敢相信,臉色相當?shù)募m結(jié),目光也非常遲疑。
“相信貧道,不會讓你們失望?!崩钜卓粗q豫的三個牢子,用充滿誘惑的嗓音道:“幾位可以想想,貧道要求的事情并不過份,對于幾位來說就是輕而易舉,又不擔任何的風險,只是公道地說句話而已?!?p> “公道話?”一個牢子似乎想起了什么,轉(zhuǎn)首看了眼正昏迷的牢頭,再次把目光轉(zhuǎn)向李易。
“對,原原本本的述說今天的事情,不要斷章取義,也不要夸張說大?!崩钜椎匦Φ?。
“就這么簡單?”又一個牢子驚訝地道,如果真是說實話,就能獲得錢財,還真值得考慮。
“你連自身都難保了,還能有別的打算?”
“貧道冤屈總會真相大白,難道諸位不想搏個好前程?”李易的話極為誘人。
“可有百金?”第三人捂著胸口,怯生生地問道,他是向李易下狠手,被第一個打的暫時性昏暈,醒來就峰回路轉(zhuǎn),竟然探討起了阿堵物。
“當然,不過,還有個小小的要求。”李易狡黠地笑了,狐貍尾巴總算是漏出來,心里卻罵道好大的胃口,張嘴就是百兩官銀,你怎么不去搶掠官舍??!
卻說,劉斐在外宅坐等消息,張二牛眼巴巴前來稟報外面情況,他算是松了口氣,二叔也算是不錯的人,看在他的面上出了手,至少江寧縣能秉公辦事。
“二牛,你看妙虛道長有幾分把握出來?”他仍然不放心,竟然問起了張二牛。
張二牛撇撇嘴,低聲道:“要不是道長干的,應該無事?!眲㈧骋徽?,旋即苦笑起來,連張二牛也能看出,李易跟孫家血案肯可能的關聯(lián),官府又豈能嗅不出味道,想想,慢吞吞地道:“如果,南世伯知道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