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鐘素素掛了電話,沈南氣憤的將手機重重的摔在床上。
坐在床邊發(fā)了一會兒呆,忽然感到萬分后悔。
他喜歡鐘素素,雖然以前一直逃避這個問題,但自從給鐘素素了網(wǎng)絡(luò)直播平臺的創(chuàng)意后,鐘素素與他的關(guān)系真是更進一步,兩個人經(jīng)常玩一些小曖昧,尤其是鐘素素曾經(jīng)對他說過“我等你回來”,這句話讓沈南完全放開了顧慮,他甚至在想,等自己存點錢,就主動去追鐘素素。
他愛她,他確定。
可是剛剛他對她都做了什么?毫無理智的像瘋子一樣的咆哮,無論有什么樣的原因,他都不應(yīng)該這樣。
五十萬的過夜費?沈南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可笑,他所認識的鐘素素,絕對不是這樣的人,她看起來強勢,可沈南知道她的善良,她不會去傷害自己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
怎么辦?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
沈南真的慌了,道歉?可鐘素素會原諒自己嗎?應(yīng)該不會吧,自己剛才太無理取鬧,太傷人了吧。
沈南陷入了苦惱,愧疚,悔恨之中。
鐘素素此時又難過又疑惑,沈南這是抽什么風(fēng)?毫無理由的打電話過來發(fā)火,他瘋了么?
剛才沈南打電話的時候,她在職員辦公區(qū),沈南的聲音又很大,好幾個職員都聽到了,再加上她的回答與表現(xiàn),估計這些人都能猜出點什么了。
她不怕丟人,也不在乎他們怎么想,她在乎的是沈南。
自己對沈南這么好,他憑什么吼自己?
為了沈南,她付出了很多,只是沈南不知道而已,她也不打算讓沈南知道,有些事既然你愿意付出,就別想有回報,可她就是委屈。
不行!她要搞個明白!
打電話給楊天成請了假,鐘素素便直奔家里。
沈南來到衛(wèi)生間,看到自己的衣服已經(jīng)被洗得干干凈凈的掛在衣掛上,頓時愣住了。
毫無疑問,鐘素素洗的。
一個女人若肯為你洗內(nèi)褲襪子,那即便你是傻子,也應(yīng)該明白這女人對你的愛意。
沈南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嘴巴,然后跑回臥室,拿起手機,再次撥通了鐘素素的號碼。
“嘟……嘟……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掛了!鐘素素直接掛了自己的電話,沈南瘋了,這說明鐘素素很生氣!沈南現(xiàn)在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放在腳下狠狠的踐踏!
他想了一下,然后飛快的穿上衣服,準備去公司找鐘素素,不管怎樣,他必須要取得鐘素素的原諒,否則,他生不如死。
剛打開門,沈南又愣住了,鐘素素一臉鐵青的就站在門外。
“去哪?”鐘素素的聲音依舊冰冷。
“我……”沈南想道歉,又一時間不知怎么說。
“滾進來!”鐘素素說著,一手扒拉開沈南走進屋內(nèi)。
鐘素素進屋連鞋都沒換,直接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沈南諾諾的走進屋來。
沈南剛要坐下,鐘素素大聲道:“你給我站著!”
沈南剛要落在沙發(fā)上的屁股又抬了起來,悻悻的站在那里。
“說吧,抽什么風(fēng),說完我還得回去上班,但前提是你要說不明白,我弄死你!”鐘素素翹起二郎腿,冷冷的說道。
“我……素素姐,對不起。”沈南滿臉歉意的說道。
“對不起?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干嘛?”鐘素素冷哼一聲:“給我講原因!”
沈南吸了一口氣:“昨天晚上……”
“我說了,昨天晚上我們除了喝酒,什么都沒做?!辩娝厮靥岬竭@就來氣。
“可我的衣服沒了,”沈南有些急。
“你吐了點,弄身上了,我就給你脫下來洗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在衛(wèi)生間呢?!辩娝厮亟忉尩?。
沈南聽到這個消息后心中有點失落,不過轉(zhuǎn)瞬又釋然了,自己的第一次,不稀里糊涂的更好。
“那五十萬呢?”沈南小聲問道。
“那是董事長給的紅包,我們部門都有,最少的五萬,也有十萬二十萬的,我最多,當(dāng)初講好的,紅包錢你必須收。”鐘素素似乎有點消火氣了,說起話來雖然還冷冰冰的,但卻不橫眉冷對了,態(tài)度上稍有緩和。
沈南聽到這,才恍然大悟,露出后悔的神色。
鐘素素捕捉到了沈南的表情,問道:“我以為這五十萬是你睡過我后要包養(yǎng)我的呢。”說完這話沈南滿臉通紅。
傻不傻?你說傻不傻?
鐘素素聽到沈南的回答,滿肚子的怨氣一下子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對這個傻男孩的心疼。
她出身高貴,深知尊嚴的重要,否則她也不會跑出來打拼,如果是這原因,沈南之前的過火她是可以理解,原諒的,隱隱的,她還有一絲高興,因為她看上的男人,最起碼有一顆高傲的心。
“素素姐,我向你道歉,真的,不管怎樣,我都不該向你發(fā)火,對不起。”沈南再次道歉。
其實鐘素素已經(jīng)不怪他了,只是還想繃一會兒,畢竟她是回來問罪的。
沈南看著沈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的鐘素素,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道:“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
“喂,小子,這首《飛鳥與魚》,一百三十二功德點,拿走不謝!”老高興災(zāi)樂禍的聲音響起。
“兌換,兌換!”沈南用意識吼道。
“兌換成功,繼續(xù)泡妞嘿嘿?!崩细咦龀梢粏紊?,滿足的走了。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p> 鐘素素一愣,沈南這小子要干嘛?咋還朗誦上詩了?要表白?
沈南繼續(xù):“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就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我愛你卻不能說我愛你?!?p> “………………”
“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是飛鳥與魚的距離,一個翱翔天際,一個深潛海底?!?p> 沈南輕柔的聲音,讓原本就優(yōu)美到不行的詩句更加動人心神,鐘素素是個女人,世界上哪有女人能不被這首詩感動的?
《飛鳥與魚》就是沈南的訴說,表白,鐘素素聽得癡了,傷感的詩句仿佛一滴滴雨水灑落在心里,泛起一陣陣的漣漪。
那詩句的美,無法形容,但鐘素素能感覺得到她內(nèi)心的滿足,她從未聽過這首詩,但只聽這一遍,就愛上了它。
看鐘素素沉浸其中,沈南松了一口氣,看這情形,應(yīng)該是能原諒他吧。
不忍心去打斷鐘素素的幻想,沈南悄悄地轉(zhuǎn)身準備離去,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剎那,鐘素素開口了。
“沈南,如果我想包養(yǎng)你,你愿意嗎?”鐘素素目光如炬。
“多久?”沈南沒有回頭,而是輕聲問道。
“多了不行,七十年吧。”鐘素素想了想道。
沈南笑了,兩個人相愛的人在一起,管那么多干嘛呢?
他轉(zhuǎn)過身,兩步就走到鐘素素面前,而些蠻橫的一把將鐘素素攬進懷里,然后用自己的嘴封住了鐘素素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