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兒,你....”朱雀眼中溢出淚水,撫摸著趙旭的頭發(fā),哽咽道:“你怎得不聽師傅的話了?!?p> ”飛兒聽師傅話的,“趙旭笑了笑,伸手擦去師傅眼角的淚花,起身走到二宗主面前,叩拜道:“宗主大人,待會兒煩請你老做個證人。”
“少年人有這份忠義和膽量,當真了得,”二宗主臉上浮現(xiàn)出贊許之色,撫掌贊道:“你放心,本宗可以答應(yīng)你,只要你應(yīng)了修羅的要求,你師父便不會有事?!?p> ”多謝宗主大人,“趙旭起身走到修羅面前,朗聲道:”修羅,你要我做什么,直說吧?!?p> “飛兒,很簡單,“修羅臉色平和,將‘刺客豫讓’竹片放到趙旭手中,朗聲道:”打開它就成了?!?p> 趙旭只感覺一陣龐大的殺意沖向自己腦海,疼痛難忍。
他臉上直冒汗滴,咬牙道:“修羅,你再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否則我寧死不從?!?p> 修羅聲音柔和許多,淡淡道:“飛兒,你說吧,不管什么條件,我修羅都會辦到。”
趙旭瞧了師傅一眼,喊道:“修羅,你對天發(fā)誓,以后不準為難我?guī)煾担駝t便被天雷劈死!”
修羅臉色一變,一會兒又和顏悅色得依著他發(fā)了誓言。
趙旭深深吸了口氣,右手緩緩打開寫著’刺客豫讓秘籍‘的竹片。
一切輕松順利!
修羅神色大喜,搶步上前,揮起右掌劈向趙旭。
趙旭本有提防,無奈對方出掌太快,避無可避,只覺得一股龐大的掌風襲來,宛如一座大山一般要將他壓成粉碎。
就在這時,密室里響起一道鳳鳴之聲。
平日里柔弱不堪的朱雀宛如鬼魅一般,閃到修羅背后,纖纖玉手化作利刃襲向修羅脖子。
修羅驟然轉(zhuǎn)身,哈哈笑道:“朱雀,你終于出手了,你的誓言破了?!庇艺苹饕话研蘖_血刃迎了上去。
“飛兒,你快跑,往東南方向跑?!?p> 朱雀一邊大喊,一邊退后數(shù)步,將修羅引開。
兩人身手都是奇快,轉(zhuǎn)眼間就斗了百來招。
趙旭心知師傅不敵修羅,朝旁邊的二宗主喊道:”宗主大人,阿飛已經(jīng)完成了任務(wù),宗主大人先前的話還算數(shù)嗎?“
”自然算數(shù),“二宗主爽朗一笑,朗聲道:”本宗說話算數(shù),你師傅朱雀不會有事?!?p> 趙旭聽了心中略安,忽聽見’嘭‘的一聲巨響,朱雀口中噴出一道鮮血,退后幾十步,修羅臉色蒼白,強行咽下涌上來的鮮血,轉(zhuǎn)身來抓趙旭。
修羅何等修為,趙旭如何躲得開?
情急之下,喊道:”二宗主,你說話算數(shù)嗎?“
”自然算數(shù),“二宗主淡淡道:”但本宗先前可沒有說,要保住你的性命。“
話音未落,修羅的利爪已經(jīng)到了趙旭的咽喉。
“啊,”的一聲慘叫聲傳遍了整個密道,
慘叫聲不是來自趙旭,
而是來自修羅!
只見九道紫金色光芒從竹片中射了出來,將修羅震飛到一丈之外,然后金色光芒仿佛長了眼睛一般沖進了一個房間。
房間里突然發(fā)出一陣熟悉的鈴聲!
趙旭發(fā)出一聲驚呼。
這鈴聲竟然是自己前世手機開機的鈴聲!
當日,趙旭遷居到酒館,便將手機也一起帶了過來,放在房間抽屜里,這么多年,他漸漸忘了它的存在。
他朝自己房間望去,只見紫金色的光芒裹著自己的手機朝自己飛了過來。
趙旭不由自主抓在手里,只見手機上跳出一個微信界面,微信上多了一個臨時群,群的名字叫’刺客俠心‘。
他不受控制得點擊進去,見到幾個陌生的頭像,群里有一條信息:“群主豫讓歡迎你!”
耳邊也響起一陣驚喜的聲音:“俠義心腸,殺為止殺。你便是我豫讓千百年來要尋找的人,當能承受我的’刺客豫讓‘心法?!?p> 趙旭心中一片茫然,眼睛不受控制得合上,等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的衣服變了,從整齊干凈的長衣變成了臟兮兮的粗布麻衣。
他抓了抓腦門,想起自己和師傅還沒有脫險,警惕得看了看身邊,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在密室里,更沒有師傅和修羅的身影。
突然,旁邊人有人朝他喊道:“豫讓,你決定了嗎?”
“豫讓,可以了嗎?”趙旭順著聲音瞧了過去,見不遠處有一個鐵匠鋪,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正拿著一個紅彤彤燒紅的鐵塊,朝他大喊。
趙旭啊的一聲,不明所以得望著對方。
魁梧男子嘆息道:“哎,豫讓,你再想想吧?!?p> 趙旭驚奇萬分,他搜索了一下自己腦海中的記憶,腦海中立刻出現(xiàn)自己的故事。
原來自己的名字叫豫讓,豫讓的主公本來是晉國的大臣。他意圖瓦解大家對王室的威脅,不料反被趙襄子所殺。趙襄子把知伯的頭顱做成漆器,盛了酒漿。
豫讓氣憤不過,發(fā)誓要替主公報仇。
但趙襄子守衛(wèi)森嚴,豫讓一直沒有找到機會接近趙襄子。
他在無奈之下找到好友,想毀掉自己容貌,潛伏入趙襄子家中。
而剛才就是豫讓準備讓自己好友用烙鐵毀掉自己毀容之時。
趙旭想到這里,嚇得摸了摸自己的臉,背后出了一身冷汗,暗暗慶幸:”辛虧及時趕到,否則我英俊的小臉可就不保了?!?p> 但又覺自己違背豫讓本人意愿頗有不妥,只得反復(fù)寬慰自己:”就算豫讓最后毀了容貌,接近了趙襄子,最后還是失敗了,這毀容刺殺不要也罷?!?p> 只是奇怪得很:”這個豫讓歷史上似乎沒有戰(zhàn)績,憑什么能夠踏入半步宗師境界。而他既然到了這個境界,又為何殺不了趙襄子呢?”
正想著,旁邊那個鐵匠放下了烙紅的鐵塊,嘆息道:“算了,趙襄子軍神之身,即使你毀容,也刺殺不了他,此事就此作罷?!?p> 說完自顧自得吟誦起了了詩句:
‘瞻彼旱麓,榛楛濟濟。豈弟君子,干祿豈弟。
瑟彼玉瓚,黃流在中。豈弟君子,福祿攸降….”
趙旭知道這些是詩經(jīng)里面的詩句,贊頌君子知交,心中繼續(xù)游說自己:“君子之交淡如水,還是莫要勉強了,豫讓大俠。”
余光瞥見燒得通紅的烙鐵,心頭一陣發(fā)麻,又退后了數(shù)步。
猛然,又是一陣頭暈,前方出現(xiàn)一個跟自己長得一摸一樣的人,趙旭驚道:“你…你是豫讓前輩?”
那人嘆息道:
“俠義心腸,天漢血脈,可惜,真是可惜。罷了,你我能相見,也是緣分,先傳你我的第一招‘刺客俠心’,以此體察入微,感悟周邊殺意?!?p> 趙旭還沒有回過神,一道強大無比的真元涌入自己的丹田,然后流經(jīng)自己的奇經(jīng)八脈,如此反復(fù)三十六周,最后匯入自己神海。
趙旭只覺得整個人說不出的舒服,情不自禁得發(fā)出歡呼之聲。
突然,耳邊響起一陣大喝之聲:“小兔崽子,你還我的秘籍!”